宋思烟愣了半晌,把床单小心翼翼地抱起来:“那我……要不要还回去啊?!”
为什么这么珍贵的东西,说起来的时候仿佛是一件随意的二手货,让宋思烟以为这只是某奢侈品的限量款而已!
“不用,都收了,没必要还。”祁承曜淡淡道。
“这也太贵重了吧!那我刚才……表现得是不是太平淡了?只说了个谢谢!”
“那你还想给外婆磕个头?”祁承曜开玩笑道,“这刚好显得你见识广,就算看到这种贵重的古董,也不会喜形于色。”
“……”宋思烟翻了个白眼,把床单珍重地收到助理昨夜送来的,装换洗衣服的箱子里。
然后她拿出今天穿的裙子:“按原计划,今天也是要工作的,现在有什么新安排?”
“去画展吧。”祁承曜在手机上发了个邀请函给宋思烟,“昨晚有人发我的,我看还不错。”
“行。”
宋思烟对艺术类的东西本就很感兴趣,画展离这里也不远,持有私人邀请函才能进入,规格也很高。
两人用过早饭,和乔老爷子乔老夫人打过招呼,被司机送去画展。
而乔老爷子硬是安排了自家的司机送二人,祁承曜的那辆迈巴赫只得又跟在后面,充当保镖车。
宋思烟躺在加长林肯的长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这车真的好舒服。”
“等回去之后我也给你弄一辆。”祁承曜无条件宠溺。#@$&
“别别别,有那个钱不如——”
宋思烟‘不如’了半天也没想出这些钱不买车可以花在什么地方,画展就到了。
说是画展,但其中一个展厅居然摆了一些古董。两人进去逛了逛,居然在里面看到了裱在画框里的一张床单。
下面的介绍是,一八四二年英国皇室使用过的床单。
“哇,比我们那个床单晚了快到八十年?”宋思烟问。%&(&
展厅负责人见两人驻足观看,便主动过来介绍:“您好,这是英国乔治国王和王后大婚时用过一夜的床单……”
“多少钱?”宋思烟问负责人。
负责人一愣:“这个是不售卖的,只展览。”
“你们老板花多少钱买入的?”祁承曜很了解宋思烟想知道什么。
“拍卖价格是七百五十万……”负责人小声道。
宋思烟和祁承曜对视一眼。
晚了八十年的床单都卖到七百五十万……
乔老夫人真是随手就给了宋思烟一千万啊!
走出古董展厅,宋思烟都紧张了:“天哪,我……”
“别慌,没事的。”祁承曜安慰她。
“我还是好好谢谢外婆吧……”宋思烟弱弱道。
现代派的画展氛围轻松,现场的人也不算多,两人转了一圈,突然有熟人和祁承曜打招呼。
“哎呀祁总!您真的来南城了呀!”
“丁总,你好。”祁承曜淡淡微笑。
这人大概和祁承曜不太熟,却非要装作自来熟的样子,和祁承曜寒暄个不停。
一旁,丁总的女伴也有些局促,她凑到宋思烟身边:“不好意思,你能陪我去一下洗手间吗?我可能……有情况了。”
见祁承曜‘被’丁总聊得热火朝天,宋思烟便点点头:“好的。”
她没做防备,捏了捏祁承曜的手示意自己没事,就跟着这人一起去了:“您是丁夫人?”
“我不是。”女人笑笑。
“喔……我是宋思烟。”宋思烟主动自我介绍。
“嗯嗯,我认识您。”女人回答。
原本宋思烟自我介绍之后,这女人也该说说自己是谁,但她居然毫无反应。
难道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小三?
宋思烟揣着疑惑,一路跟着女人走到一扇门口,女人拉开门进去,宋思烟也跟了进去。
然后她发现,这里压根不是洗手间。
而是一间只有一张床的空房间。
“你——”
宋思烟还没说完,身后的门就咔哒一声关上并上了锁。房间的灯啪地一声关掉,那女人的脚步声飞快响起,噼里啪啦地跑远了。
之后宋思烟听到,另外一扇门也关上并上了锁。
大概女人就是从那边跑出去的。
所以,这是绑架吗!
宋思烟在墙上摸了摸,并没有电灯开关,她掏出手机,点亮手电筒,发现信号已经消失了。
这房间的信号大概被屏蔽了,她没办法联络祁承曜。
宋思烟只得自己用手电筒摸索着寻找出口,虽然出来得急,也跟着祁承曜一起,但她并没有忘带那个小钥匙链的电击器。
这就够了。
宋思烟把电击器捏在手里,试图把门打开。但,手电一晃,一张人脸出现在她身前不远处。
宋思烟着实被吓了一跳,嗷得一嗓子叫出声,之后就一脚踢在了那人裆部。
之前跟着岑教练训练还是很有成果的,宋思烟这一脚,肌肉很好地发力,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团成了虾米状。
为了稳妥,宋思烟还用电击器把人给击晕了。
但在她蹲下身的时候,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宋思烟能看到地上飘着粉色的烟雾。
她下意识又吸了两下,之后就觉得,体内一阵燥热升起。
“……”
具有丰富被绑架经验的宋思烟瞬间意识到,这烟雾十有八九是有催情功能的迷药。
她后悔没带自己的小工具包出来,不然门锁早就轻轻松松地被撬开了。
正犹豫着要怎么出去,屋子里那张大床下方,居然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一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屋子里全黑,只有宋思烟的手机手电筒亮着,这种光线下,一个人面目狰狞,姿势诡异地从床下爬出……
怎么看都像是恐怖片现场。
宋思烟大声尖叫:“祁承曜!你特么的快来救我啊!”
一边叫,一边脚步不停地上前,一脚踢在了那人头上!
可怜这第二个试图对宋思烟做出什么的人,甚至没能等到一个站起来的机会,就又晕了过去。
宋思烟再次蹲下,把手电筒往床底下照了照。
那里有一处比旁边更黑的地方,显然是一条通道。
但进入这条通道,不知道是会逃出生天还是又入狼窝,就在宋思烟犹豫要不要从这里逃出去的时候,门外,响起了祁承曜压低了的暴怒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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