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丧心病狂
顾亦辰寒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在看到顾亦辰的那瞬间,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顾亦辰在看到他的时候,嘴角勾起了一抹嗤笑来。那笑意就在嘴边上,传递不到他的眼眸中。
而他的眼眸,是一种像是极地冰川一般的冷意。
顾亦辰就用这双冰冷的眼眸望着顾北誓,似乎是锁定了他一般,一动不动。
“我亲爱的哥哥来了啊。是来为你母亲和情人解围的,还是来悼念这个让你逼死的可怜妇人的?”他终于开口,可是话语却那样的嘲讽。
话音刚落下,他便看到苏萌也跟着走了进来。她就站在顾北誓的身边,双眸带着一种可怜的神色望着自己。
这种接近于怜悯的眼神,让顾亦辰心中痛的难以承受。
曾几何时,他一个堂堂男人,竟需要她的怜悯和同情了呢。
顾北誓蹙眉看着他。“亦辰,我知道你母亲过世你很难过。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偏激。她是自杀,与别人无关。”
“无关?”顾亦辰看着他上前了两步,冰冷的眸子看着他的黑眸,恶狠狠的说道:“顾北誓,我母亲为什么自杀,难道你不知道吗?如果不是你设计夺了她的权利,她能自杀?”
“如果我夺了她的权利,她就自杀的话,那她也实在不堪一击。这样的人,如何成为我顾氏财阀的掌舵人?”白言香一向盛气凌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服软。
自己夺了她的权利,也曾经想过她是否能承受。可是毕竟白言香在商场十几年的时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又怎么可能因为没了实权而出事。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考量,所以他才会放手去做。却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这种让人诧异的事情。
“你别拿这些说事。她究竟还是被你害死了。难道你还要在诽谤她受不住打击吗?顾北誓,不管怎么样,我母亲也培养了你多年。就算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难道你就一点旧情也不念吗?”
顾亦辰悲痛的看着他,狰狞的表情像是恨不得咬下他的一口血肉来。“我们做兄弟已经二十多年了,我母亲何曾阻止过我?就算她再不好,却也不曾真的亏过你。”
“至于你母亲。”他眼神冰凉的看了看桑辛月,“那是他们上一辈的恩怨,我母亲如此对她,难道你ijiu认为她就一点错没有吗?想必当年,也没少祸害我母亲吧。否则以我母亲爱憎分明的性格来看,怕是不至于对她那般狠毒。”
“你胡说!”桑辛月瞪大着眼睛看向他。“你母亲诽谤我。我什么时候祸害过她?”
“是吗?”顾亦辰嘴角轻扬,淡然说道:“那我弟弟是谁害死的?”
他这话一出口,桑辛月便愣住了。下一刻,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躲避。“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而这是这抹躲避,却让顾亦辰看在了眼里。
“你不懂?十八年前,我弟弟刚出生不久,你也才听到父亲外面有了我母亲的传闻。盛气凌人的找到我母亲家里,当场摔死了我那刚出生还未过满月的弟弟。是也不是?”顾亦辰神情有点激动的喝道。好似要将这么多年来白言香的苦楚一下子倒出来一般。
顾北誓震惊的站在了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桑辛月。
只见后者眸子清冷,似乎没有一点在乎的表情。反而正色道:“那不过是个残疾男婴,摔死了算是帮了你母亲大忙。”
顾北誓胸口狠狠疼了一下子。那个往日里温柔慈祥的母亲,竟然真的做出过摔死孩子的残忍事情。这个认知让他一下子难以承受。
他一直恨着白言香残害自己的母亲,原来,母亲竟也那般残忍的对待过他们。
“残疾?不过就是在怀孕的时候只消父亲原来有家室,所以忧思成疾,才会造成弟弟唇腭裂。这种病完全可以通过手术来矫正,也根本算不得什么大病。可是你却选择杀死他。桑辛月,你的心到底是有多狠毒。”
桑辛月回看着他,眼神里依旧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根本没有激起半点波纹来。
顾亦辰看着冷漠的她,笑了笑。“顾北誓,你母亲是冷血动物吗?她对待你的弟弟可是毫不留情啊。再怎么样,那也是你的弟弟。而这,不过是其中的一件。至于我能活到现在,也亏了是上天抱有呢。”
顾北誓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很惊讶吗?有一就有二。你母亲害死我弟弟之前,在就将她的魔爪伸向了只有两岁的我。”顾亦辰再次看向桑辛月,眼前的女人在他的眼里,简直就如同丧心病狂的恶魔一样。
“桑辛月,你自己说,在我两岁生日的时候,是谁找到我母亲非要将我带回顾家?”
他眯着眼睛瞪视着她,咬牙说道:“你在我母亲面前表现的像是慈祥的大姐姐。却在背地里将我差点掐死。如果不是我母亲机警,如今怎么可能有个人跟你在这里说话。”
“顾北誓。”他指名道姓的说道,“这就是你眼中的好母亲。你问我母亲为什么这么对她。那她又是怎么对我和我母亲的?我母亲再不好,却也没想过要了你的命。”
他的话音刚落下,一旁的佣人便陷入了一片讨论中。
顾北誓寒着那张已经黑到了极点的脸,转头喝道:“都给我滚出去。”
他的一声厉喝,顿时让所有人噤了口。众人吓得连忙跑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大厅里面只有他们几个人在了。
顾亦辰看着顾北誓,冷笑说道:“你也怕丢人了是吗?就你母亲做过的事情,足够我母亲这么对她。她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你根本不清楚,所以你没资格站在这里指责这个指责那个。”
“如今我母亲去世了,你更没有资格再说她什么。顾北誓,做人总要留几分情面的,你们这样不讲情面,就不怕外面的人非议你们吗?”
苏萌看着顾北誓的手慢慢开始收紧,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一样。
虽然白言香昨天已经跟她说了很多桑辛月的事情,可是却不曾想,竟然还有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发生。
大人之间的事情,何苦要牵扯到孩子的身上呢。桑辛月这般做,无非是要将白言香母子逼入死地。
怪不得这二十年来,白言香囚禁着她,虽不肯让她痛快死去,却只是年年折磨一次,以解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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