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被陆博言这么逼问,澜清有短暂的失神,这一瞬间,她首先想到的竟然是……
这个男人是在吃醋?
一旁的方圆看着陆博言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急的快要跳脚,但是一开口气势却弱弱的。
“内个……陆先生,不是澜清叫……”
“滚!”
没等方圆把话说完,陆博言就直接粗一暴的赏了个滚字。
按照方圆那泼辣彪悍的性子,别人吼她,她会比对方吼的更大声。
可现在她竟然没有反驳,缩着脖子,弱弱转身离开。
没办法,心虚。
临走前,方圆递给澜清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眼神有些无语,看向陆博言的眼神更加无语,“放手,我要去洗手间!”
关键时刻,尿遁是个好计策。
“回答我!”陆博言厉声追问,目光咄咄逼人。
刚刚在病房外面,沈嘉遇像个胜利者一样,慢悠悠的对他说:“澜清已经答应我,和你离婚后跟我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陆博言瞬间就要暴走。
当他控制不住想要揍沈嘉遇时,却有医生走过来。
见到他跟沈嘉遇剑拔弩张,那医生提醒了一句:这是医院,有话好好说。
趁他迟疑的瞬间,沈嘉遇似笑非笑的转身走了。
怒火中烧的陆博言立在原地,恨不得把医院给拆了!
此刻,见到澜清因为自己到来就满心慌乱,他只觉得那是因为心虚。
澜清根本没想到,沈嘉遇会故意曲解事实刺激陆博言。
对于陆博言此刻的怒气,她只觉得莫名奇妙。
“我连沈嘉遇的面都没见到,你有什么好气的?”澜清不以为然的回答,
“还是故意做样子给我看,想要摆出吃醋生气的样子,让我相信,你喜欢我?”
话是这么说,可是,想到昨晚自己是在沈嘉遇哪里被陆博言带回去的,澜清还是觉得心虚。
她昨晚昏死过去,也不知道沈嘉遇有没有趁人之危。
而且,刚刚方圆还说了,沈嘉遇跟陆博言打架了,额头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个男人!
他跟沈嘉遇打架,是因为自己在沈嘉遇家里妒火中烧,还是因为沈嘉遇趁机对自己做了什么?
心绪百转,澜清的目光落在陆博言额头的淤青上。
不知为何,她竟然更倾向于后面一种猜想。
沈嘉遇或许是真的故意对她做了什么,或者说,他是故意制造一些假象。
今早醒过来的时候,澜清除了觉得头疼以外,没有其他感觉。
如果沈嘉遇真的对她做了那种事情,她怎样都有些感觉的,但是没有。
所以……沈嘉遇到底做了什么,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为了彻底拆散她跟陆博言,好趁虚而入?
大概是因为陆博言用婚姻取得遗产一事,搅得澜清现在看待事情都往利益方面去想。
而且她始终觉得,自己不足以让两个站在顶峰的男人针锋现对。
听到澜清的挖苦,陆博言一时竟无言以对,许久才低吼出一句,“叶澜清!你是不是眼瞎?!”
澜清眨眨眼,忽然笑了,“对,我就是眼瞎,眼瞎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男……”
最后一个人字,被堵了回去。
没等她说完,陆博言吻住她的唇。
澜清哼一声,本能的想要反驳,但是刚刚一动,就觉得自己小腹痛。
隐隐的痛感提醒着她,那个来得突然又去的突然的孩子,那个可怜的小生命。
她忽然落下泪来,也不反抗了,只觉得满腹委屈。
真的搞不懂这个男人。
既然和她结婚是因为利益,现在他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了,还苦苦纠一缠做什么?
还表现出一副见到情敌很生气的样子做什么?
一直演戏带着面具面对她,不累吗?
感觉到澜清的不对劲,陆博言蓦然抬头,看见她泪眼汪汪,顿时又没了脾气。
他很是无奈的将头靠在她颈侧,低哑着声音说:“为什么就是不信?眼瞎,心也瞎吗?”
澜清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把脸转向另一边。
陆博言抬起头来,看她在回避自己,蓦然伸手攥着她的下颚,强一迫她看向自己。
“跟我离婚之后,你真的打算跟沈嘉遇?”
澜清皱眉,有些不解,他怎么会这么认为?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这样能让他答应离婚的话,也未尝不可。
反正是做戏。
“这不需要你管!”
“你!”陆博言脸色阴沉,漆黑的眼眸仿佛在酝酿着狂风暴雨,他咬牙切齿的吼道:
“叶澜清,你听好了!我不会离婚!至于那个混账东西!敢窥觎我的女人,我一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说完,陆博言蓦然松手,大步转身离去。
听着门口传来的关门声,澜清感觉心口好像被人重重砸了一拳,竟然有点喘不上气来。
她缓缓撑手坐起来,回想刚刚与陆博言短暂又颠三倒四的对话,心头不免唏嘘。
哪怕回答问题颠三倒四,可她跟陆博言心里都明白。
只是想到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澜清不免有些犯愁,他不肯离婚。
她都死心了,他还不愿意离婚,又不是因为爱情才继续的,有什么坚持的必要?
开门声再次响起,抬眼就看见方圆快步走了进来。
澜清急忙抹去眼泪,问:“他没为难你吧?”
方圆讷讷的摇头,“没有,不过,为难你了。”说着,抽了抽纸递给澜清,“擦擦吧。”
澜清默默接过,没说话。
“你们说什么了?怎么又哭鼻子?”方圆脸色讪讪,“对不起啊,我不该自作主张让沈嘉遇过来。”
澜清摇了摇头,竟然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理智的说:“陆博言好像因为我昨晚在沈嘉遇那里,很生气,
刚刚见到沈嘉遇估计怒火中烧,但是好奇怪,他竟然问我,是不是离婚之后跟沈嘉遇在一起。”
“不会吧!”方圆瞪着好看的大眼睛,难以置信,“该不会是沈嘉遇故意说什么混话了?”
澜清苦笑,“谁知道呢?或许还有更过分的。”她有些无奈的摸了摸肚子,小腹还在隐隐作痛。
看到她这个举动,方圆忙道:“你先别操心这些事了,先休息吧,我听说流产了都会做清宫手术,手术之后可痛了。”
澜清却目光幽幽的看向沙发上的包,说:“你帮我把手机拿来,我要打给沈嘉遇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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