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袭月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莲儿也是王妃派给王侍妾的?”
绿袖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江袭月道,“是的,婉清姑娘,可是有什么问题?”
江袭月摇头,一双眼睛淡淡的望着外面满目的雪白,心却一点一点的下沉,莫非是她?
当天晚上,北风‘呼呼’的刮着,刺骨的寒风如同刀刃一样打在人的脸上。
府中的女眷们折腾了一天,皆早早入睡。
半夜时分,有起夜的丫鬟突然看见白雪皑皑中,王侍妾一身红衣的站在那里,她的头发披在身后,脸上隐隐有着淤青,隔着远远的距离,那丫鬟甚至看见王侍妾朝着她阴森森的笑着。
吓得那丫鬟脸色一白,‘噗通’一声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王侍妾昨天晚上显灵,将一个小丫鬟吓晕了。
莲儿知道此事后,更是吓得一天都不敢出门。
江袭月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拖着腔道,“你有什么好怕的,那王侍妾可是你的旧主,她若真的有灵,应该保佑你才是!”
莲儿怯怯的看着江袭月,终究一句话都没说。
不过从那刻开始,江袭月发现不但是莲儿,就连那剩下的几房侍妾,每每走路时都是东看西看,生怕那位王侍妾会从哪个地方突然转出来,然后要她们陪她一同上那黄泉路似的。
那三位夫人则依然是端着架子出出入入,似乎鬼魂什么的对她们一点影响都没有。
江袭月很是无语的看着这一幕,第一次见到在一个宅邸之中,妻妾的差距这么明显的?
难道是这北晋国的大户人家教女都十分严格?
晚膳的时候霄云来了,他看着江袭月正拿着一本书坐在躺椅上,犹豫了一下问道,“昨晚之事可有吓着姑娘?”
江袭月扯起一个很是温柔的笑道,“民女今日一整天都没有出门,所以也不曾害怕!”
霄云笑了笑,找了个靠近江袭月的地方坐下,勾着唇角道,“我很好奇,姑娘今日去出跟那位王侍妾说了什么?”
江袭月浅笑,一双眼睛似有似无的扫了莲儿一眼道,“民女跟她说,让她好好投胎,切莫怨恨谁,此事乃是她自作自受,也怨不得旁人!”
霄云挑眉,兴致勃勃的问道,“哦?那她怎么说?”
“她说她是被冤枉的,说有人想要陷害她,她死不瞑目,还说即使她死后做了厉鬼,也不会放过那些陷害她的人,没想到她果真做了厉鬼!”
在一旁的莲儿闻听此言,吓得忍不住抖了一下,一张小脸白的跟纸一般。
绿袖打趣她道,“莲儿这是怎么了?可是被婉清姑娘给吓着了?”
莲儿一愣,忙退后一步道,“没,没有……奴婢是有些不舒服!”
江袭月冷笑一声,一双眼睛看着莲儿不断向后移的双脚,知道她是想逃离这里,只是不知道她离开这里后,想要去哪?藏在她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晚上轮到莲儿守夜,莲儿借故害怕,想让绿袖陪着她,可惜绿袖看着莲儿向来不对眼,所以根本没搭理她就回房睡觉了。
子时一到,外面突然刮起了大风,满院的枯树如同鬼魅般疯狂的摆动着,‘呜呜’的风声不停的从走廊下传来。
莲儿缩在角落里,一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一边脸色苍白的看着那些大树,瘦弱的身子此时却微微的颤抖着。
突然,一阵‘哒哒’的脚步声从走廊的那一头传来,莲儿脸色一变,就看见王侍妾一身红衣的从那里走出来。
她的脸白的吓人,手指处还有鲜血流出,只见她死死的盯着莲儿道,“莲儿,你害的我好苦!”
莲儿使劲的朝着墙壁里缩,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她口齿不清的摇着头道,“王……王侍妾,你……不不要来找我,不是我要害你的。”
王侍妾冷哼,只见她‘嗖’的一声就走到了莲儿旁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隐隐有一道一道的裂痕。
“你说,你到底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
莲儿不可思议的看着王侍妾的脸,整个人都如同被定住一般,连动都动不了。
“说,你到底为什么要害我!”王侍妾上前一步,双手突然掐住莲儿的脖子道。
莲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整个身子都如同枯叶般瑟瑟发抖,终于,她脸色一白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当侍卫发现莲儿的时候,她已经疯了。
只见她死死的盯着空无一人的地方道,“你们看,王侍妾来了,她来找人索命了。她要要我的命,她要要我的命!”
“她说是我害她,我没害她,不是我要害她的,不是我,不是我!”
江袭月头疼的看着莲儿喋喋不休的样子,在她旁边搭腔道,“不是你害的她,那是谁?”
莲儿脸色一变,突然跑过来捂住江袭月的脸道,“嘘……不敢说,她会杀了咱们的,她会杀了咱们的!”
“她是谁?你不要怕,你说出来有王爷给你做主!”
“不敢说,不敢说,她会杀了我的,她会杀了我的!”
江袭月看见四下无人,凑到她跟前道,“你说的人可是王妃?”
莲儿摇头,“我不敢说,我不敢说!”
“可是……哪位夫人?”
“别说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莲儿捂着耳朵疯狂的向后退道。
江袭月叹了口气,不再追问,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莲儿这么不经吓,一吓竟然就被吓疯了。
想来是她做了坏事,心虚吧!
上午江袭月坐在椅子上磕瓜子的时候,绿袖进来告诉她,这府中的几位妾室被那位王侍妾的鬼魂吓得皆不敢出门,有的竟然还求王爷请个法师过来捉鬼!
江袭月笑了笑,“那几位夫人和王妃娘娘呢?”
绿袖一听,忙一脸崇拜道,“几位夫人倒是没事,尤其是王妃,听说还在家中为那位王侍妾烧纸,念往生经,希望那位王侍妾可以早日超生!”
江袭月有些无奈的听着绿袖的话,知道单凭靠‘吓’这一招想要揪出谁是凶手,恐怕是不可能了。
至于那位王侍妾,听她在正厅说的话便知,她是被人陷害,至于后面的那些,也只是气话。
不过,她对她的恨倒是真的!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