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然从车子里一跃而下,沐着狂风暴雨,朝她走来。
他的腿还在流血,风雨中走得一瘸一拐。
可是他没有停下来,而是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将她紧紧抱住,“对不起,我来迟了。”
直到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闻到属于他的独特味道,沈宁溪才真的确认,这个人,真的来找他了。
她“哇”地一声哭出来,一头栽进他宽阔的怀抱里,放声大哭。
她还以为,还以为他又要将她给抛弃了。
还以为这个世界又要将她踩在脚底狠狠蹂躏。
还以为他们之间真的结束了,哪怕是地狱,他也不愿陪她一起沉没了。
她的委屈与恐惧在嚎啕的哭声中尽情发泄出来,整个人抖得如受伤的小兽。
徐靖然单膝跪地,将她抱得更紧,“别哭,别怕,乖,我带你回家。”
沈宁溪擦一擦眼泪,一低头瞧见他血肉模糊的手背,大惊,“靖然,你的手……”
“刚才跑得太急,胡乱把吊针给扯了。”
“疼吗?”
沈宁溪心疼地俯身去吹。
徐靖然低笑,轻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不疼,小溪。只要你在我怀里,流再多的血,我都不疼。”
风雨如注,飘摇的天地间,他只有她,而她也只有他。
他将她抱起来,“小溪,我带你回家。”
徐靖然将她带回了小别墅,车子停在门口,沈宁溪却迟疑着不肯下车。
为什么他要把她带到这里来?里面分明住着另一个女人。
“怎么了?”徐靖然摸一摸她的脑袋,“快进去洗个热水澡。”
“白……白蕊儿在里面。”沈宁溪咬着嘴唇。
徐靖然轻叹口气,“她不在。”
“她在的”,沈宁溪忽然执拗起来,皱起眉头,“她自从跟了你,就一直住在这小别墅里,这里是你们幽会的地方。”
徐靖然不再多说,直接抱着她进了小别墅。
“你去找找看,她在哪里?”
沈宁溪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四周。
小别墅的设计简约大气,是徐靖然的风格。这里被佣人打理得很好,一切都整洁又干净。
只从客厅来看,并没有女人的痕迹。
白蕊儿真的不在这里?
沈宁溪忍不住便往卫生间走去,开了各种壁柜查看,只见所有的洗漱用品都只有一套,并且都是男式的。
她心头泛起狐疑,加快脚步进了卧室。
床上一个枕头,柜子里全是男装,抽屉里没有香水或是口红,床头柜里也没有安全套。
沈宁溪愕然愣在那里,觉得不可思议。
这里不是徐靖然金屋藏娇的地方吗?可为什么,整座房子里没有一丝女人的气息?难道他手脚足够快,在接她之前就已经将白蕊儿的东西处理干净了?
“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徐靖然进了卧室,从背后拥住她,“这里只是我们俩的家,根本就没有别的女人。”
“那白蕊儿……”
“傻瓜,她只是我请来做戏给你看的。我和她只有生意往来,不牵涉任何男女感情。”
沈宁溪彻底怔住,这,这怎么可能?
那个女人,做了那么多恶毒的事情,为的不就是成为徐太太吗?她怎么可能只是徐靖然请来演戏的呢?
沈宁溪忽然一阵颤抖。
“靖然,这么说她做的那些事情……给我拴铁链,那些爱痕,安全套……都不是你的授意了?”
徐靖然眸色沉了沉,“白蕊儿居然做了这么多事情?”
沈宁溪转身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激动起来。
“这么说,靖然,那些事情……那些折磨,都跟你没有关系?你和她并不是情人?你们并没有拍床照并没有用那些套套……”
她越说越快,一张小脸因为兴奋而透出红晕。
徐靖然捧着她的脸郑重地吻下去,唇舌勾缠,让她渐渐平静下来。
“徐太太,我的公粮全部都交给你了,哪还有余粮去给别的女人?”
沈宁溪激越无比,紧紧地楼上他的脖子。
“原来这么多年,你都在骗我!”
徐靖然揽着她倒在床上,细细密密地吻她的身体。
“小溪,我的秘密已经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该对我坦诚以待了?”
沈宁溪一愣,身体蓦地僵硬。
“你隐瞒的那个关于哥哥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徐靖然低头看她,湛亮的眸光似乎能望穿她的灵魂。
“究竟是什么,让你不怕伤透我的心,最终决定继续和哥哥举行那场错误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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