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他立刻上车。
从这里通往外面的大路,只有一条路,他立刻打电话给张医生,让他看到郑易楠的车子就拦截。
他就纳闷了,张医生刚出来他就进去了,照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郑易楠是绝对逃不掉的,究竟是躲在家里的什么地方,他楼上楼下每个角落都找遍了,难不成这个家里还有暗道?!!
这么想来,郑易楠早就知道他会去,但说不通的事,即然猜到张医生会告密,为什么会冒这个险打电话让张医生过去呢?万一他不管一切,不等张医生来就冲进去了,他这招险棋不是失败了?!难道他就这么有把握他会等到张医生为诗雨处理好伤口再进去么?
但事实上,这只老狐狸计算的一点也没有错,他确实是上了他的当,这才是让他沮丧的地方。
不一会儿,郑新爵看前张医生的车子停在前面,他心里又是一沉,没有拦到他们的车就表示,郑易楠根本没有走这条路,不然的话,先出发张医生一定可以拦到他。
呼出一口气,是他太急切的了么?他感觉今天自已的智商实在是太低了。
猛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在原地打了个急转弯,又向原路返回,走另外两条小路的话,说不定会有人看到,他们总要落脚的,他就不信找不到他们。
*****
天色逐渐昏暗。
夏诗雨从睡梦中醒过来,看到自已躺在一张床上,正挂着点滴,而且快要挂完了。
窗外,树影婆娑,天都已经黑了,她记得自已在吃饭,怎么才一会,天也黑了,地方也换了?
她现在在哪里?郑易楠的人呢?
正想着,房间门开了,郑易楠从外面走进来:“醒了?”
“我怎么会睡着的?这里是哪里啊?”夏诗雨扶了扶晕沉的额头,从这简陋的装修来看,这里不会是刚才的小洋房。
“这里是普通的乡下人家,刚刚那里被郑新爵发现了,我就只好带着你跑路喽。”郑易楠悠闲的坐到一边竹制的躺椅上。
夏诗雨瞅着他,想了想说道:“你打电话给张医生的时候就知道那家伙会找来吧,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喜欢跟郑新爵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么?”
郑易楠浅笑着转过头来:“小雨,你真的很伤四叔的心,我那么做,因为我真的忽略了你的脚会受伤,而且伤口还严重的发炎了,我不想拿你的伤开玩笑,而且我真的只有张医生的号码,所以我被迫着不得不打,也被迫着转移藏匿的地点,不然你以为抱着你东躲西藏很好玩么,不知道自已有多重么,我的腰都快散了。”
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夏诗雨的心里都不由的一暖。
想来或许对于他的偏见是太深了,她不好意思的转开头:“对不起啦!我误会你了,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不用说谢谢,是我自已想要这么做的,因为,我不想你跟他再在一起了,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吧。”郑易楠毫不掩饰对她的爱意。
夏诗雨聪明的结束这敏感的话题:“这里是什么村子啊?”
“我也不太清楚,想知道的话,待会可以问这里的主人,我想新爵应该没有这个本事,找到这里来,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我会陪你的。”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也不反对你留下来,反正你想留,我也撵不走。”夏诗雨轻描淡写的说道。
郑易楠微笑着站起来,走到床边坐下来:“听口气,好像是巴不得我走。”
“你老有幻听吧,我最多也是呆个一,两天就会回去的,你要陪我或是不陪我,对我来说都没有问题。”夏诗雨目光坦然。
“我走了真的没有问题么?你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上楼下楼都得有人抱你,我留下当你的轮椅,你还嫌弃,我真是太伤心了。”郑易楠假装难过的样子,又是唉声叹气,又是大受打击的模样。
夏诗雨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那样怎样,要我说声谢谢你么?”
“谢谢倒不用,亲我一下我到可以接受。”郑易楠将脸凑近一些。
“你想的美——”夏诗雨推开他的脸:“郑易楠,我刚对你形象有所改观,你别这么快就现原形,趁人之危这种事可不能做。”
“呵呵……”郑易楠轻声而笑,撩起她散落在耳边的发丝,放到鼻尖闻了闻:“我的形象在你心中就有变的这么差么,10几年来的呵护都抵销不过那次对你的欺骗么?”
夏诗雨抢回自已的头发:“你错了郑易楠,如果没有这10几年来的感情,或许我不会那么生气,被最信任的人所欺骗,那才是痛苦的所在,你为什么不装到底呢,你那么聪明,那么会伪装的,何不永远的装下去,让我继续以为你是那个温柔可亲,与世无争的四叔呢。”.
郑易楠含笑着垂头,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忽而脸上的笑意全部消失了,深不见底黑眸中翻滚着忧伤“因为——,我等了太久,有些等不下去了。”
“什么?”夏诗雨不明白他的意思。
突然间,在夏诗雨没有一丝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郑易楠扑过来用力的抱住她,吓的她条件反射的挣扎,好似扑在她身上的,是一头危险的野兽似的。
“别动——”郑易楠将她抱紧:“别动好么?”
“你放开我,我就不动。”夏诗雨捶打着他的背脊,她现在驳回刚才对他改观,这个阴险的家伙就是一个批着人皮的狼。
“诗雨,不要再这么抗拒我了好么,我的心很痛,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你喜欢找我倾诉,喜欢在我面前展露真实的你,喜欢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你难道就忘记那些我们只有彼此可以安慰的岁月了么,我们有同样的心痛,有同样思念的人,我们才是最适合永远在一起的人,不要从我有生命中离开好么,诗雨,我只有你。”郑易楠靠在她的消瘦的肩头,第一次表现自已内心真实的脆弱。
他可以拿所有的一切去换她,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她来的更加重要,为此,他将不惜一切代价。
夏诗雨在心里悠悠的叹息,是啊,他们曾经真的很要好,只不过,她一直当他是可以依赖的大哥而已,并没有产生男女之间的情感。
第一次她发现,原来他也有脆弱的一面,她还以为他的心早已经百炼成钢了。
心里有些酸酸的,她忍不住安慰似的拍着他的背:“郑易楠,不要这样封闭你自已的心,不要畏惧外面的光明,除了我之外,还有很多很多好的女人,可在带给你阳光的,我虽然至今都不能原谅,你那样子欺骗过我,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活的阳光点。”
“你就是我的阳光,是黑暗中唯一照进我生命的阳光,诗雨,我爱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加爱你,新爵他不会带你给幸福的,我一直再等,等你离开他,扮成魔术师,一开始我只是想要用另一种身份来安慰你而已,当我发现你似乎很在意的时候,我决定借由那个身份向你告白,没想到会从中会发生那么多的意外,我承认那么做有点过分了,但是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只是……只是……有些等不及了,对不起——”郑易楠知道要是不为那件事好好的道歉跟解释,她不会好好跟他相处的。
夏诗雨推开他:“我接爱你的道歉,不过郑易楠,我要跟你说的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对你并没有男女之情,所以,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是离开郑新爵。”
“没有了他,你可以试着来爱我。”郑易楠并不因她直白的话受打击,仍旧是充满信心。
“如果我说不能呢。”夏诗雨问。
郑易楠暖暖的微笑,眸光坚定:“我说能,就一定能,小雨,我是不会放弃的。”
“实话告诉你吧,我不能。”夏诗雨也表明自已坚决的态度。
“你能!”
“不,我不能!”
“你能!”
夏诗雨无语了,好吧,她投降,再争论下去,等到天亮,最多也是说上几万次能与不能。
她说过,郑家的男人最大的共同点,就是脸皮比铁皮厚。
“亲爱的四叔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凭你这长相,这身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劝你啊,与其让我试着爱你,不如你去试着爱别人,这样成功率会大一点。”
郑易楠拧了一下她的鼻子:“坏丫头,四叔有感情洁癖,我只喜欢你。”
“哈——,你不要跟我说,你还是处男。”夏诗雨有意嘲笑他,好让他下不了台,谁让她说不过他。
郑易楠俊逸的脸微微一沉,黑眸中忽闪了邪魅的光,危险的向她逼近,这股子气息,跟他扮魔术师的时候,那种神秘而又暗黑的感觉一模一样,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他,一个有着温柔外表,腹黑本质的男人。
“你……你要干嘛,别过来,郑易楠,我警告你别乱来——”夏诗雨指着他,缩到床头。
一道黑影压下来,她被他完全的控制的他的双臂之间,她后悔去刺激他了。
他邪笑的捏起她的手背,放到自已的俊脸上磨蹭着:“你是想帮我破处么?”
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夏诗雨的脸红辣辣的烧了起来:“我对一个30好几的老处男没兴趣。”
说完她又想,郑易楠不会真的还是处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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