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秒,傅晚身体后倾试图从床的另一侧逃离,她眼底带着惧怕地看着裴斯辰那如夏夜暴雨来袭时天空的晦暗不明,那其中的情绪就像冰雹般打在人皮肤上,巨痛无比!
脚踝上有透心凉感觉,裴斯辰掠住她左侧脚踝毫不费力地将傅晚拉回,真丝床单软滑,傅晚没有任何挣脱的余地,只能任由带着可怜异味的眼泪滑落在脸颊床单之上。
“裴斯辰!你敢!”傅晚的愤怒甚至弥漫在空气之中,她紧紧攥着裴斯辰的手腕,红着双眸瞪着他!“不……你不能那样对我……你别忘了我们的关系!”
傅晚还妄想用所谓的纲常伦理来禁锢他的恶。
“我从未以好人自居过。”裴斯辰用虎口捏着傅晚的下颌,此刻,是他居高临下。“从你第一天认识我开始,我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我再混蛋一次也不会让你太失望的……”
傅晚软弱时,百般纵容裴斯辰,以至于他现在无所畏惧。
“况且娇娇,你自己都说了我就是个不跟女人上床就活不了的变态!”裴斯辰看着傅晚的眼睛低吼着问她!“你指望变态有人性?嗯?”
“混蛋……我恨你!”傅晚听着裴斯辰的这一番话,她红着眼眶,语气里唯余失望,“裴斯辰!我真的恨死你了……”
不爱她,又只会玩弄折磨她!
“你这样的人……真该死。”
听着傅晚这已经有气无力的声音,裴斯辰垂眸低笑,他眸中带着自嘲意味,他快要喘不过气,只能用力扯下了领带,扯着傅晚的手腕将她禁锢在床头处……
此时,房门被人敲响。
“咚咚咚……”
“少主……”
“拿过来!”
裴斯辰侧头吼着,随后毫不犹豫地端起了碗,精致的汤勺掉在地上被摔碎,深褐色汤水波动水纹,泛着无声的可怕……
“裴斯辰……不要……不……”傅晚的眼泪一滴滴往下掉,她试图用力推开裴斯辰,孔雀根本推不动!“我不喝……咳!唔咳……咳咳……”
尽管傅晚奋力挣扎,可裴斯辰还是没给她逃脱的机会!
雾凇蓝色的真丝床单柔软又滑溜,男人单腿覆上更有力地控制着傅晚的下颌!古铜色的肤色傅晚那雪白的脸颊形成鲜明对比,他手腕的深咖色名贵腕表指针仍在转动,直至那陶瓷青碗被摔在地上!
这一瞬,傅晚推开裴斯辰奋力想把被裴斯辰灌进喉咙里的药吐出,可根本无力回天……
“呕……咳!咳咳……”
“裴……裴斯辰……你,你……”
此刻,傅晚无力地侧靠在柔软的大床之上,她身上的浅蓝色公主裙被药渍弄脏,她眼神带着淡漠的恨意又有几分迷离,好多个裴斯辰的身影在她眸中晃动,模糊不清……
看着傅晚这可怜又妩媚的样子,裴斯辰失衡般靠在了墙面之上,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随后将之狠狠砸至墙面,心底在骂自己混蛋,可眼底却是无限贪婪。
“傅晚。”
“我只爱你。”
此刻,两人距离并不远,傅晚因为燥热难耐的坐在地毯上,她发丝凌乱眼神是少女独有的娇媚感,啪嗒啪嗒的声音是在掉眼泪,公主裙在这一秒失去了原有的尊贵,她白皙的小手攥住了男人地西裤,简直狼狈至极……
傅晚的意识是清醒的。
此刻,往昔那些葳蕤潋滟的记忆再次浮现在她眼前!
当初,她第一次见到裴斯辰……便是她被掠进栩生岛,药效似无边的牢笼,将她锁入其中。
裴斯辰就是救赎,但也是噩梦的开始!
冬夜成瘾,之后的几个月里,这座城堡的任何一个房间都有了他们欢好的暧昧痕迹。
把白天过成黑夜,傅晚觉得自己不被尊重,这次唾手可得又挥之即去的玩物!
今天,她再次陷入这种境地。
傅晚恨自己骨头软!邪恶的念头磨灭不了这如万蚁啃噬的难耐!她的心一直偏向着一个男人,所以也向他伸了手!
裴斯辰单膝低落,他捧着傅晚的脸颊,低头时,他左眼流下一滴泪,就正中在傅晚滚烫泛红的脸颊。
这滴眼泪若在零下温度时冰封,那是由纯爱凝结成的晶莹雾凇,是世界上完美无瑕的极致水晶,被高烧炙烤也不会融化……
“傅晚。”
“你怪我毁了你。”
“那我呢。”
“你有想过我吗……”
当年,裴斯辰只是心软救下了一个刚成年的小女孩。
他从未有过占有的念头,可她低声可怜的乞求,视他为唯一解药,他正值血气方刚破了戒,当晚就许诺过一定会娶她为妻!
可那夜之后,他的身体出现了极端的异样!无端燥热如万只蚂蚁啃噬着他的血肉,他置身冬夜凌晨雪洞之中冻得浑身通红都难解万一,他开始忍耐不了,开始恨自己每夜如约而至的恶心反应!
后来医生告诉他,女人是他唯一的解药!裴斯辰想……他一定会娶傅晚的!夫妻之间,这种事情是会被理解的。
可裴斯辰从小到大接触的女人太少,他并不能完全知道傅晚的心思!刚开始,连她费尽心机的从栩生岛逃跑的原因,他都不知道……
自傅晚逃离,裴斯辰日夜煎熬难耐!他知道,他已经爱上傅晚了。白日会徘徊在与她共住的房间,夜晚会被媚骨香的药效折磨至崩溃!
那样的日子,裴斯辰过了有半年之久。在那期间,他从未睡过一个好觉。
这些痛苦,傅晚通通不知道,她就只会恨他……
“裴……斯辰……”傅晚撑着无力的身体紧紧攥着裴斯辰的手,她泛着异样红晕的容颜之上是无限魅惑与可怜,“你……能不能,帮……”
“不、能。”
裴斯辰呼吸沉重,可却在这一刻闭上双眸!他已经不被药效折磨,自不会随意轻薄傅晚!
之后,她就眼睁睁看着裴斯辰无情地转身离开,将她独自留在这偌大又寂静的房间之中!
“嗯……”
傅晚感受着房间的空旷,眼泪一滴滴往下流,却可以聆听到门外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让医生过来。”
“是……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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