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砸了天祥鑫禧的招牌……
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金光顿时额头冒汗,颧骨抽动,小心翼翼地看向谷琬言。
难道,她真的会听御风的话,将自己辞退吗?
仿佛在印证他的想法一般,这个念头刚刚升起,谷琬言就冷冷对他道:
“抱歉,御风发话了,恐怕,你不能在做这儿的经理了。”
“什么?”
许金光和胡欣异口同声地惊呼:“琬言,你怎么能这样……”
看着谷琬言冷漠的脸庞,许金光面色惨白。
他们许家,当初凭借着投机取巧,赚得了一大笔钱财。
所以,他才有资格就读于贵族高中。
可,最近这两年,国内市场日渐繁华,他们那种靠着小聪明得利的手段,已经不起作用。
整个许家,都开始疯狂地走上了下坡路。
他当上天祥鑫禧的经理,可以说是许家唯一的翻盘机会。
毕竟,在这里,他所接触到的,都是上流人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攀上一棵大树,捞许家一把。
就算没那个机缘,许家有他这么一个身份高贵的经理,也算撑住了面子。
可,若是自己真的被辞退,那么他们许家,可就真的没有翻身余地了!
到时,别说勾搭谷琬言,就算是丑陋的胡欣,他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胡欣的娘家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若是许家倒了,那这场婚姻,估计也就走到了尽头。
想到这,他面露哀求之色,弯下脊背,对谷琬言道:
“琬言,你可不能这么不讲旧情啊。你怎么能说辞退就辞退我?”
谷琬言面如寒霜,丝毫没有商量余地,道:
“不好意思,我只是这里的负责人,至于重大事情,还是要听御风的。”
说完,便避过脸去,不再和许金光对视。
许金光心中一沉,回头看了看自己金光闪闪的老婆,声音没有底气道:
“欣欣,你跟琬言商量商量,大家同学一场,怎么能如此不讲情面?”
胡欣刚要出言求情,谷琬言就冷冷率先开口,先发制人道:
“欣欣,你不必再为他求情了,别伤及我们之间,十年的情分。”
说到这,她沉吟一下,似有所指道:
“更况且,这件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不管私下里如何,二人毕竟还是面子上的闺蜜,她也不愿意当着众人撕破脸皮,便暗里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话音一落,胡欣立刻反应了过来,缓缓看向御风霆,小声道:
“那个,御……御风,刚刚是我们不对,你能不能放我们一马?”
说着,她用手肘碰了碰自己的老公,恨铁不成钢道:“想什么呢,赶紧向御风求求情啊!”
“是是是……”
心灰意冷的许金光立刻反应过来,对御风霆点头哈腰道:
“对不起,御风,刚刚是我狂妄了,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工作……”
看着他毕恭毕敬的孙子模样,御风霆淡淡一笑,原话奉还道:
“你要在这工作?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先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
“这样,我才会考虑考虑。毕竟,这天祥鑫禧,可不是谁都能进的来的。”
一字未动,悉数返还!
只不过,方才许金光的语气,高傲又张狂。
而御风霆,则是不屑中,透着一分高不可攀的冷意。
“这……”
许金光面色极其难看,若是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曾经的废物御风跪下了,那他的面子该往哪放?
今后,又该如何面对这些昔日的同窗?
但,若是不跪,那自己就要回家去经营那个半死不活的公司,恐怕从此也就无缘这些个上流圈子了。
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他犹犹豫豫,决定不了到底跪不跪的时候,御风霆看了眼表,道:
“给你五秒钟,过时不候。”
此时,祝家家宴已经开始了,他也不想在此处,再和这些并不熟稔的所谓同学,继续耗时间。
“五,四,三……”
就在他数到三时,许金光一咬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嘶……”
众人都没想到,这个许金光,竟然真的跪了!
他们不了解许家的现状,自然也就不知道许金光心里的压力。
一众同学目瞪口呆,暗道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新闻,不可一世的许金光,竟然给御风下跪了!
而胡欣的面色亦是很不好看,她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一个面子。
可偏偏,她的男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人下跪。
这,不是生生打烂她的脸吗?
以后,再面对这些闺蜜姐们儿的时候,她又怎么抬得起头?
想到这,她看向许金光的眼神,开始变得冷漠疏离,打算等这次聚会结束之后,就立刻和他离婚。
她可受不了这样的丢人现眼!
御风霆垂下眼皮,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许少爷,微微勾起嘴角,道:“三个响头。”
众人:“……”
许金光都跪下了,难道还不够吗?
难不成,真的要让他磕上三个响头?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是要把人的尊严捏碎了惩罚啊!
“咚!咚!咚!”
许金光紧紧闭着眼睛,面目狰狞地狠狠磕了三个响头!
而后,他猛然抬起头,直直看着御风霆道:
“这样可以了吗?!”
御风霆冷淡一笑:“可以,按照承诺,给你工作。”
闻言,许金光一喜,刚要连声致谢,却是听到御风霆对谷琬言道:
“都是老同学,琬言,你看着给他安排个保安或者保洁吧。”
说完,他微微弯下腰,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许金光,声音冷冽道:
“我没有食言,你要感恩戴德。”
说完,再没看场中众人一眼,直接转身离去,下楼去参加祝家家宴。
这三个头,是对许金光方才出言不逊的惩罚,也是对他当年校园霸凌的“回馈”。
十年前,你对我殴打谩骂,十年后,我让你下跪磕头。
已算宽宏大量,仁至义尽。
……
此时,祝家家宴已经开始。
“祝金”一脉,祝柔三叔家的表弟,祝天,环视四周,对祝柔道:
“表姐,你不是说你找了个男朋友吗?怎么没来?难不成,他刘姥姥进大观园,迷了路?”
祝刚也是皱起眉头,不悦道:
“没错,表妹,他怎么第一次参加家宴就迟到?究竟有没有把我们祝家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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