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欣嗤笑一声:“高中时,我就觉得你配不上琬言,果然,十年过去了,你依然配不上她。”
她翻了个白眼,摆弄着手指上的翠绿戒指,高傲道:
“我就说嘛,琬言怎么可能邀请你来参加聚会。趁着别人还没有发现你,我劝你赶紧走吧,就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说完,撇了撇嘴,十分厌弃地迈步往电梯走去。
她之所以上前和御风霆搭话,就是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优越,顺便嘲讽他十年如一日的低贱。
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内心的虚荣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也就不想再和这个废物御风多费唇舌。
便直接抛下他,独自离去,
看着胡欣金光闪闪的背影,御风霆轻轻勾了勾嘴角,心中思量着,要不要先去见识一下这所谓的同学会,到底都邀请了哪些“同窗好友”?
顺便,提点一下谷琬言,这天祥鑫禧的经理,可不是谁都能做的!
城堡顶层,一个百平米左右的包厢中,十几个衣着高贵的男男女女正坐在一张大圆桌旁,高声阔谈,不时爆发出阵阵笑声。
其中,一个带着金属框眼镜的瘦小男子,成了大多数人的焦点。
众人都七嘴八舌地和他搭着话,神态各异,表情纷纭。
这位眼镜男,正是胡欣的老公,许金光。
上学时,他也曾经喜欢过谷琬言。
不过,面对一众强劲对手,有些小聪明的他,直接选择放弃追求,反而和她成为了好朋友。
而且,还另辟蹊径,把谷琬言的闺蜜,胡欣,泡到了手。
虽然在众多追求者中,他早早退下阵来,但是,在这十年间,却是只有他,能够一直在女神的身边出没。
或许,这也算是另一种成功吧。
前段时间,和胡欣度蜜月回来后,他听说谷琬言成为了这天祥鑫禧的老板,顿时,便生出了一丝不可言说的小心思。
若是能通过她的关系,来到这天祥鑫禧工作,不但在身份上提升一筹,跻身名流,又能和女神日日共事,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于是,他撺掇着妻子胡欣,让她帮自己,请求谷琬言,让他来此处当个主管经理。
胡欣一个被虚荣心蒙蔽的蠢女人,却是没有想的那么多,被忽悠了三言两语,就直接兴致勃勃地找到谷琬言,拉下面子来,为老公求得了一个职位。
十年的友情,谷琬言也不好直接推辞,只能犹犹豫豫地答应了下来。
此时,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对许金光道:
“哎呀,真是看不出来啊,没想到,在咱们这些好朋友当中,许金光倒是发展得最好的一个了。”
旁边一个带着大串珠的男人,搭腔道:“就是啊,谁让人家眼光毒,认准了谷琬言的闺蜜呢。这就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表面上,是在夸赞许金光,实际上,分明在嘲讽他,屁本事没有,不过是靠着女人才有了今天。
但许金光根本不在乎,对方到底是夸赞还是嘲讽。
总之,他已经达到了目的,那别人的评价对他来说,就如同耳旁风,根本不必在意。
正是由于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厚脸皮,让他在对胡欣完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还死死纠缠了近十年。
听了刚刚串珠男的话,窗台边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哈哈一笑,半认真半讽刺道:
“就是,要不是他许金光忍耐力这么强,就凭胡欣那个长相和人性,啧啧……”
说着,撇着嘴摇了摇头,两个眉毛一动一动,似乎知道自己的言外之意,在场之人皆已心知肚明。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戴着一身珠宝的胡欣推门而入。
一进门,她就坐到许金光身边,翘着兰花指摘掉墨镜,笑嘻嘻道:“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我刚才在门外,好像听到有人提到了我的名字?”
那个坐在窗边的女人,尴尬一笑,打着哈哈道:
“啊……是,刚才我们说啊,许金光真是命好,能娶到欣欣你这么优秀老婆!”
紧接着,方才还出言嘲讽的串珠男,也跟着笑道:
“没错,就他这副德行,能娶到你,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把我们这些人羡慕的哟……”
其他人也都对视一眼,连连附和着:“没错,没错,你们两口子,真让我们这些人羡慕……”
听了大家的“夸赞”之言,胡欣的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往许金光怀里一倒,娇笑道:
“哎呀,我啊,就是个旺夫命,再加上我们老许有能力,想低调都难哦!”
话音刚落,包厢门再次被推开,谷琬言穿着一身洁白的蕾丝长裙,款款走进,向众人抱歉道:
“不好意思,让众位同学久等了,今天,有个大家族在这里办家宴,比较忙,所以我现在才来,抱歉,抱歉。”
今天,谷琬言打扮得如同瑶池下凡的仙子,仿佛丝毫不沾染尘世烟火,看得在座的这些男人,双眼直愣,好似被收走了魂魄。
胡欣瞪了眼半张着嘴的许金光,强露出一个笑脸,对谷琬言道:
“琬言,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快,快坐到主位。”
说着,把自己身前的酒杯倒满果酒,站起身,对谷琬言道:
“琬言,从上学时,咱俩就是最好的朋友,可惜,你结婚的时候,我没能参加,在这里,我自罚一杯!”
说完,直接一仰脖,干了杯中酒。
话说的好听,但若是真的有心,她又怎么可能,偏偏赶在闺蜜结婚时出去度蜜月?
分明,是她虚荣心作怪,不想见到谷琬言的婚礼,比自己的高出几个档次。
同时又担心许金光对谷琬言余情未了,是以,才在对方结婚的日子,出门远行。
谷琬言微微一笑,好看的笑眼弯起,柔声道:“没关系的,反正,我也没有真的结婚,等到我真嫁人时,你再来做伴娘便好了。”
柔柔的声音,听着在场男性心里皆是一酥,瞬间爆发的保护欲,几乎要从他们眼中喷薄而出。
胡欣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咧了咧嘴,道:
“也是,听说你当场悔婚,下次还有机会。”
说到这,她忽然想起来,刚刚见到御风霆的事情,便神秘兮兮地开口道:
“嘿,同学们,你们猜,我刚才见到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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