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卓子远是被人打脸打醒的,卓子远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下身强烈的尿意,让他来不及多想,从床上串了起来,就跑进了卫生间。
徐雪华坐了十几个小时的国际航班回到东都,已经是早上6点多了,回到家已经快8点了,没想到一回家,就发现家里乱七八糟的,餐桌上竟然有剩饭剩菜,还有一个空酒瓶倒在桌上,她很奇怪,这不想卓子远的作风啊,他不是一直把什么事都做的井井有条的吗,这是怎么了?凑到桌子上闻了闻菜的味道,没馊,这样的天气,就这样放在这里,还没馊,说明就是这两天的事。
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放置,她就匆匆跑上楼来看卓子远,结果一上楼,就看见卓子远的房门打开,从房间里飘出来浓浓的酒味,走进房间一看,有些傻眼,只见卓子远大字型躺在床上,上身还光着的。
看着卓子远身上匀称的肌肉,看着他坚实的四块腹肌,再往下看,就有些辣眼睛的,大清早支起的帐篷。
整个画面让徐雪华没有第一时间移开双眼,29岁的过来人,又有了这么长时间的空窗期,说十月不知肉味都不为过,徐雪华感觉内心深处一片燥热,身上竟然有些痒。
闻着满屋子的酒气,徐雪华强行压下了身体内冒出来的躁动,上前拍打起了卓子远的脸,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还偷偷看两眼不该看的地方。
没想到,这家伙醒过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冲到卫生间,门也不关的就在那大行方便起来,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声音,徐雪华难得的脸红了,这是憋了多久啊,刚才那股躁动也逐渐消失了。
放空身体里多余水分的卓子远,身体上感觉非常的舒爽,但是头却有些疼,他想要再回去躺一会,一边拉着拉链,一边就走了出来,结果却看到徐雪华红着脸看着自己,卓子远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拉链才拉了一半,慌忙转过身完成了之前没完成的动作,然后又想到刚才自己解手的时候,根本没关门,卓子远老脸一下子通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来看向徐雪华。
“你喝了多少酒?”
徐雪华双手抱胸,问道,卓子远有些茫然的看向了她那被双手挤压出来的形状,喝酒?
卓子远拍了拍脑袋,对,喝酒了,喝了多少,呃,没啥印象了,他只记得自己昨天喝醉了,其他的事情有些模糊,努力的摇了摇头,卓子远回答道,“忘了,一瓶还是两瓶来着。”
说着,卓子远就把徐雪华往旁边推了推,直接倒在了床上,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没穿上衣这回事。
“睡什么睡,还睡,楼下一团乱,你赶紧起床收拾下。”徐雪华气道。
“不行,头还有些疼,我再休息会。”卓子远闭着眼睛说道,他现在已经回想起了昨天的一部分事情,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有喝得烂醉如泥的一天。
看到卓子远这副无赖的样子,天知道徐雪华为什么会这么想,她嫣然一笑,就在卓子远床边坐了下来,“那你要不要姐姐照顾你呢?要不姐姐帮你洗把脸怎么样?”
徐雪华的声音相当的妖媚,卓子远本来有些晕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睁开眼睛看着她,一副你想干嘛的样子。
“小远,你还别说呢,你的穿衣品味真的很有问题,这么好的身材,一点都没有展示出来呢。”徐雪华继续轻声慢语的说着,还用手点了一下卓子远的腹肌。
卓子远被徐雪华的轻轻一点,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弹了起来,这才知道自己没穿衣服,赶紧从衣柜里找出一件T恤穿上。
卓子远感觉自在了很多,“雪姐,别开玩笑了,我起来还不行吗,我马上去收拾。”
卓子远赶紧跑下楼,这女人是在玩火,自己不跟她一般见识,其实楼下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餐桌上乱一点,其他地方,卓子远就没呆过。
徐雪华看着卓子远飞奔的背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小样,还治不了你了,她已经能拿捏住卓子远的软肋了,当然,这种招式并不能常用,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心情稍微有些舒爽的徐雪华,走向阳台,准备看看风景,顺带看看鱼缸里的鱼怎么样了,可是站在阳光房门口的徐雪华,久久没能踏出去,这是干吗了?眼前一片狼藉,五六张画纸分散在阳台各处,东一张西一张,画板倒在地上,阳台中间放着一张懒人椅,徐雪华知道是原本二楼走廊的,可椅背上,椅垫上,都是污渍,还有两瓶红酒倒在地上,看那样子,肯定是喝完了的。
徐雪华有些担心卓子远,这是出什么大事了,喝这么多,弄这么乱,可是,看他刚才的样子,也应该没什么大事啊。
徐雪华笑了笑,抛开脑海中的担忧,开始收拾起来,先把画板立了起来,然后一张一张画纸捡起来,每张画上都有一些暗红色的圆点,其中有两张画纸上的画像有些熟悉,她仔细看了看,这不就是她跟李欣媛么,怎么那么悲伤,而且六张画里,四张人物画都是流着泪的,徐雪华知道,卓子远肯定有事,把画收拾好,她又找了块布去擦椅子,凑近了一闻,原来是把红酒打翻在上面了,这擦是擦不掉了,就这样晒晒太阳得了。
然后她又去捡倒在地上的红酒瓶,在她捡起酒瓶看清酒瓶上的厂家和年份信息后,她对卓子远的担心已经是荡然无存了,代替的是一股无以言语的怒火,“卓子远,你给我滚过来!!!”
已经洗好碗,正在擦桌子的卓子远听到这声河东狮吼,吓了一大跳,急匆匆跑上楼,“怎么了,怎么了?”
房间里没人,厕所里也没有,跑到阳台,看到徐雪华拿着酒瓶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卓子远有些心虚的问了句,“出什么事了吗?”
“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徐雪华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拽住了卓子远的耳朵。
“诶,诶,诶,雪姐,有话好好说,到底是怎么了,就是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卓子远并没有用力反抗,徐雪华虽然愤怒,但还是有理智的,拽耳朵的手并没有用太大力气。
“好,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这两瓶酒,是我好不容易从法国带回来的,一瓶86年的木桐,一瓶82年的奥比昂,你就这么给糟蹋了?”徐雪华语气很是不善。
卓子远有些懵,“什么木桶,什么安碧奥,雪姐,你在说什么东西啊。”
徐雪华松开抓着卓子远耳朵的手,一手拎了一个酒瓶在他眼前晃着,“这瓶是82年的奥比昂,也叫红颜容,这是奥比昂庄园近几十年来产出的最好的酒了,还有这个86年的木桐,也是木桐庄园最好的酒,你知道多少钱吗,市场价1200美刀一瓶,是美刀。”
卓子远揉了揉耳朵,嘀咕了一句,“不就是钱么,我赔给你就是了。”
“赔,你拿什么赔,我在乎你那几个臭钱吗?这可是我从原产地淘来了,原汁原味的,这是花钱能买到的吗,啊,我是准备珍藏的,你呢,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喝也就算了,你还倒掉,你能耐啊。”
卓子远很想问问,下面还有一瓶呢,是什么牌子的?想了一下后,还是别作死了。其实下面的一瓶徐雪华一回家就看过了,普通的波尔多红酒,几百块RMB一瓶,她并不在乎,平时她喝也是喝这种,她哪知道楼上还等着这两个惊喜。
“雪姐,喝也喝了,我也吐不出来,一大早的,都被我排到马桶里了,要不找机会我们再去法国找找?每个赔你一箱总行了吧。”
“你,你,这是说找就能找到的吗,当初,每种我买了两瓶,一瓶喝了,剩下的我是想留着,等大日子再喝的,我就这两瓶珍藏酒,都被你糟蹋了。”徐雪华有些委屈。
徐雪华一口一个糟蹋,卓子远有些无语,怎么感觉就想自己糟蹋了一个姑娘似的。感觉徐雪华说话的语气已经平和了,卓子远才提出了自己的一点小小的建议,“雪姐,其实吧,这事真不能全怪我,你把所有的酒都往酒柜一放,也没做个禁止享用的标识,我又不懂酒,随便就拿来喝了,你说是不是,要不,以后这种要珍藏的红酒,我们找个其他地方藏起来?”
“你的意思,这还是我的错咯?”徐雪华又把眼睛瞪了过来。
卓子远下意识的想点头,反应及时,赶紧拨浪鼓似的摇头,“不是,我怎么敢说是雪姐的错,都是我喝的,当然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补偿。”
“你要记住你的话,找机会去法国,买两箱,来回机票,吃住,都得你掏钱。”徐雪华扁着嘴说完,就捧着两个酒瓶子下去了。
这事闹的,卓子远感觉,喝酒真误事,这不平白得花不少银子呢。
不过,这酒还真是好东西,喝了三瓶酒,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也没感觉有多饿,真是应了那句,酒是粮食菁啊,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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