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听着这样的话怪怪的,可也只有如实相告,“不错,还是太子妃亲自写上去的呢。”
什么叫做太子妃的两个孩子?
“啪嗒。”
楚翊将册子合上,抿着嘴唇,快步走出了户部尚书的府邸。
“哎,太子殿下……”户部尚书再一次抹了一把冷汗,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啊。
“沈言!”
楚翊闯入沈言的院子,脸色一派黑沉。
“哟,殿下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沈言含笑看过来。
楚翊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本宫倒要问问你,这一对双生子为什么要姓沈?”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沈言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她疑惑地看着他,“因为是我生的啊,我生了孩子跟我姓,哪一条律法规定不可以?”
楚翊眸中暗流涌动,“别忘了,你这是在太子府,你的两个孩子名义上也是本宫的,你还敢让他们姓沈?你这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吗”
沈言勾起唇角,“楚翊,你明明知道,他们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却还想让他们冠你的姓氏,成为你的后代,你凭什么,白捡啊,我吃你的,住你的了?别忘了太子府是建立在谁的血汗之上的,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的两个孩子随你姓?”
楚翊冷笑,“有本事,你让他们姓墨,你敢吗?”
沈言挑眉,“我说过了,我生的当然和我姓,所以不会姓楚,也不会姓墨,自然,和我姓,皇上那儿也勉强交代得过去,若是姓墨了,岂不是要打你的脸。”
“强词夺理!”楚翊咬牙切齿,“沈言,你听好了,你必须在三天之内给我把姓氏改过来,不然,本宫就改给你看,岂有此理。”
“我不会改的,又不是你生的,你瞎嚷嚷什么,我孩儿的生身父亲都没有说话呢,你哪里来的脸。”
沈言冷冷地看着他,“你若真要计较,怎么着吧,你和其他妃子啊,侍妾生的孩子,和我姓,我们这样交换着,行吗?”
“你……”楚翊感到整个脑袋都要气炸了,“沈言,你果然什么都不管了?”
“错,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我的理由就这么简单。”
沈言唇角幽寒,“楚翊,你敢去改,当心你以后的孩子,除非你肯定你会断子绝孙。”
楚翊暴跳如雷,浑身弥漫出一圈圈的寒意。
“沈言,你不要逼本宫。”
“是你自己多事。”
沈言又是一拳打在草人木桩上,“滚出去。”
这一拳,把草人木桩的面部打歪了,楚翊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草人木桩,浑身怒意翻涌,拳头攥得硌硌响。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也要除掉!
拂袖出了院子,释放出的寒气还在。
沈言眸波幽转,动了动手脖子,“咸吃萝卜淡操心。”
“就是。”柳嬷嬷一脸鄙夷,“娘娘又没有吃太子的,用太子的,太子还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是过分,再怎么说,双生子都姓不到他的头上。”
楚翊一路回去,看到东西就踢,树都踢残了几棵。
凌风也是被太子妃的话气得不行,低声道,“殿下不要生气,只要双生子没了,还在乎什么姓氏不姓氏的。”
楚翊眼里浮起一丝阴郁,“不错,只要孽种没了,一切就结束了。”
有干脆直接的法子,他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折地和沈言耗。
沈言练得差不多了,就舒舒服服洗了一个澡,准备出来的时候,冷不防看到一个人影立在池潭边。
有四大护卫防守,怎么会有人混进来?
沈言脸色变了变,定睛一看,是墨君逢。
她松了一口气,又察觉到不合时宜,皱眉,“你来这儿做什么?”
心脏突突地飞跳,不知道是愤怒,还是……
墨君逢静幽幽的望着她,唇角微勾,“除了本尊,还有谁能在阿言洗澡的时候到这里来?”
沈言一想到他和其它歌姬,就一阵排斥。
“别啊,我担待不起尊主如此厚爱,还请尊主移步吧。”
沈言整个身子都埋在水里,手捂着胸前,哪怕和他缠绵无数次,可是此时,她只希望他快点滚开。
“阿言,你在生气。”
墨君逢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任何情绪。
他此刻更是深信,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有吗?”沈言冷笑,“无非是不想看见你罢了。”
墨君逢微蹙眉,“阿言,所有的种种,本尊会给你一个交代。”
沈言顿了顿,“交代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有,有许多。”
墨君逢缓缓道。
“在一切澄清之前,你最好离那个楚泽远一些,不然……”
他侧首,神色掠过一抹杀意。
“本尊会杀了他。”
沈言语气一凉,“墨君逢,不要乱来。”
“他敢染指本尊的妻子,本尊对他做什么都不过分。”
墨君逢低首,她的衣裳从指尖缓缓落下,一缕清香飘漾在风中。
掠身而起,犹如惊鸿过影,很快消失不见。
沈言揣摩着他的话,会给她一个交代,在一切澄清之前……
难道,这些种种,另有缘由?
而且,沈巧儿在院子外说的,她一下子全相信了,这样,是不是对他不太公平?
她微微一个激灵,迅速穿好衣裳,走到前院。
“咳咳,梅兰竹菊啊。”
“到。”
梅兰竹菊立刻出现在她面前。
沈言不好开这个口,摸了下巴良久。
“你们的尊主,有没有染上黄赌毒这些坏习惯。”
梅兰竹菊面面相觑,梅道,“娘娘,尊主一向洁身自好,除了您,谁也没有碰过呢,至于赌博,尊主不需要赌,至于毒,尊主的身边是有放毒的高手,可尊主本身的武功造诣,主要是剑术。”
沈言“咦”了一声,“那我怎么听说,尊主看到歌姬就扑,还把一个歌姬的肚子弄大了?”
四人脸色皆是一变,“是谁这样诬陷尊主,卑职等一定亲手手刃了他。”
沈言脸色越来越复杂,“真的没有这些事吗?”
竹道,“太子妃娘娘,乐坊虽然清绾有许多,可尊主从来不让她们近身,又何来怀孕之说?”
沈言眸子渐凉,看她听到的那些,都是为了扰乱她的心传出的谣言。
“尊主身边的那一位南姝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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