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娘娘对赵夫人和赵家的两位姑娘一位少爷如何,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这次也实在是赵大小姐做的太过了。那李小姐好歹是官家女子,怎么能说毒死就毒死呢。”
瑜贵妃冷笑:“本宫是瞧不上这个蠢货,她竟还敢一边扯着本宫的儿子做幌子一边暗地里惦记谢云骁!”
红蕊:“是赵大小姐糊涂。”
“再糊涂也是本宫的外甥女,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利用的。”瑜贵妃沉声道,“让宋玉芙进宫来见我!”
一个声名狼藉的公主也敢拿她的人做筏子,还将她的儿子牵扯进来,她是一定要狠狠出这一口气的。
“罢了,不必传她了。给本宫梳妆,本宫要去见皇上。”
……
裴家。
“你疯了?!”
裴玄听衡阳公主说了事情始末,只觉一股寒意从后背蹿了起来,他是真觉得衡阳公主疯了,眼看着他们连着跌跟头,趴在坑里爬都爬不出去。
衡阳公主这个时候还将要瑜贵妃、三皇子、吏部尚书、侍郎全得罪了。
这分明是自寻死路!
相较于裴玄的气急败坏,衡阳公主倒是悠闲的很,她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忍不住皱眉,这是去年的陈茶,和贡茶的滋味相差甚远。
自从搬到裴家住,她的日子跟从前天壤之别。
“裴郎不要着急,这事儿我自有主张。”
裴玄冲到衡阳公主跟前,双眼看着她:“你自有主张?得罪了这么多人,难不成还是好事儿不成?如今困局已成,公主倒是说说要如何破局。”
自从回到京城,裴玄就觉得自己一直在走下坡路,和衡阳公主成亲之后,大好前程没有、家庭和睦没有,甚至于衣食无忧也没有……
他每日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像做什么错什么,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从前做什么衡阳公主还会跟他商量,可现在竟然背着他一个人做下这么大的事情!
这让他如何不愤怒!
衡阳公主放下茶盏,抬头看着裴玄不躲不闪,手指轻轻点在他胸前,温声道:“若裴郎能了结了孟娇娇,我也不用费这等功夫。我做这些可都是为了裴郎好,裴郎怎的不领好人心呢?”
“为我好?公主说为我好?”裴玄怒极反笑,“公主倒是说,我现在哪儿好了?”
现、在、他、是、哪、儿、都、不、好!
一点也不好!
“谢云骁在黄兰城深耕多年,又十分熟悉突厥人。你觉得若他帮孟娇娇调查孟万山夫妇的事情能不能查出来?裴郎,若真被他们查出来,你可还能有性命?”
裴玄脸色一白,咬牙:“当年的事情,早就抹了痕迹。”
“万一有错漏的呢?”
裴玄沉下脸:“可公主失手了。”
衡阳公主沉静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痕,是啊,她失手了。
遇到孟娇娇之后,她就屡屡失手。
“裴郎和孟娇娇夫妻一场,可有法子一击即中?”衡阳公主看着他缓声道,“难道裴郎真愿意看着她嫁给谢云骁,以后处处压咱们一头?”
裴玄面色铁青,他自然不愿意。
他的下堂妻就该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日日夜夜煎熬着后悔当初的决定。要她于灰头土脸的狼狈时遇到意气风发的他!
白日在京兆府衙门口的一幕,深深刺激到了裴玄。
孟娇娇那样的人,凭什么过的比他好?
一个商贾之女,她也配?
衡阳公主拉住裴玄的手,温声道:“草原马上就要来求亲了,孟娇娇是最合适的人选。只要人到了草原上,她是生是死还不都是咱们说了算?”
裴玄脸色骤变:“公主!”
“裴郎放心,外面我安排人守着呢。”
裴玄沉声道:“我们既然已经离开草原,以前的事情公主就不要再提了。若传到有心人的耳中,难保横生波澜。不过若孟娇娇能和亲草原倒是个不错的注意,可皇上已经给她和谢云骁赐婚了。”
“若她损了名节呢?”
裴玄眯起眼睛,大长公主和谢云骁能接受一个和离妇人,难道也能接受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若是在众人跟前毁了名声……只怕大长公主哭求着要让皇上取消赐婚。
“公主可是有了法子?”
衡阳公主靠近裴耳边,轻声道低语一番,笑道:“此事只要裴郎配合,就一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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