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很是狼狈。
这个时候他有些庆幸这是个笨蛋，什么都不懂，没有太丢面子。
下一秒笨蛋就来气他。
“这就完了？真好。”
黑暗中也看得到她皱巴的小脸和强忍着痛紧咬下唇的模样。
知道她没别的意思，祁习镇的脸还是黑了一下，
事关男性尊严，他又覆了上去。
她是从来都不会拒绝他的。
也不对他提要求，永远是这段关系里卑微的那一个。
第二天，祁习镇就给了路含娇一颗紧急避孕药，还要给她解释是防止有孩子的。
昨夜的失控算是突发事件，以后他会主动做避孕措施。
这种事，当然也要掌控在自己手上。
路含娇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有一点怅然，又期待地问：“习镇，我们什么时候能有孩子啊？”
“你自己还是个孩子。”他不经意描了描她胸前。
“你明明比我小，说起我来就老气横秋的。”她不服气的说道：“我比你先拿到身份证的！”
“我靠的是这里，不是身份证。”祁习镇点了点太阳穴，“你这么笨，孩子遗传了你怎么办？”
“你聪明啊，孩子也会聪明，像你。长得也像你，趋利避害，挑好的长！”
“别乱用成语。”
……
除了初次的狼狈，祁习镇以后每次都很从容，从容到冷漠。
他觉得自己可能天生就少了一条名为“感情”的神经，从没有对谁有过心动的感觉。
对路含娇也是最开始出于身体的需要。
他承认她有些分量，但不是无可替代的。
有些疑惑的是，有了其他选择，他也并没得到想象中的快乐。
但这并不妨碍他清楚到自己对她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兴趣。
路含娇在这方面很被动，即使祁习镇很久不碰她，她也会体谅地找好理由。
就算是暗示他，也是有目的的。
好像不在乎自己的欢愉。
“习镇，我们要个孩子吧。我都三十了……”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不会麻烦到你的……”
祁习镇每次的借口都一如既往，总之就是跟工作有关。
他总觉得自己的情绪和想法隐藏得够好，小看了那个他以为的脑子不灵光的女人。
“也许，跨过那一步是错的，但我从不后悔。
唯一可惜的是，习镇至今不想要孩子。
我懂，他是不想要我们的孩子。
但他从不会直接说，也学会了虚伪的礼貌。”
我第一次违拗了习镇，因为我没时间了。
祁习镇被那几个字眼刺得眼睛生疼，虚伪的礼貌……
起初路含娇很不习惯跟圈子里的那些女人打交道，因为“她们笑得让我有些不舒服”。
但她从来不会缩在他身后逃避。
搓了搓脸，咧开嘴眼眸弯弯，“那我也笑吧，笑总不会错的。”
祁习镇见过她温婉的笑、牵强的笑、含泪的笑、傻乎乎的笑、肆意得露出嗓子眼的笑，她永远都没学会虚伪的笑，无论对谁都能带着一丝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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