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谢谢关心!”施信宇一脸贼笑、小人得志一般的模样在苏柘舞看来可真是讨厌极了:“请老婆放心啦!虽然你做得菜看起来色香味俱全,但是你放心,我是绝不会把自己吃到撑坏的啦!”
“谁关心你了?”苏柘舞端起饭碗,狠狠的刨了一口米饭,还没咽下去呢,就口齿不清的怼施信宇道:“我巴不得你赶紧被噎死呢!”
“啧啧,就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施信宇毫不在意苏柘舞的诅咒,他甚至还为苏柘舞夹了一块牛肉:“来来来,别光吃米饭不吃菜啊!你这样光吃米饭怎么能吃得下去?”
“我不要你给我夹菜!”苏柘舞气鼓鼓的把施信宇夹给她的牛肉片儿拨回盘子里,接着自己夹了一块过桥豆腐:“我自己会动手,不需要你帮忙!”
“嘿嘿!”施信宇令人讨厌的咧嘴笑着,样子看起来傻乎乎的:“行,那你好好吃饭啦!”
说着,他就自己把那块牛肉夹起来塞进嘴里咀嚼,只一口,他的眸子就亮了:“唔!可真好吃呢!我就知道我老婆的手艺最好了!”
“谁是你老婆?谁是你老婆?谁是你老婆!”
苏柘舞嚼着嘴里的豆腐和米饭,压着声音口齿不清的碎碎念着。
她是真拿施信宇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好吧,说到底,协议是她自己签的,尽管她觉得那协议有点儿蹊跷,但那几张纸都已经白纸黑字的生效了,她也只能被动的接受。
要不然,她哪来九千万赔给施信宇啊!
钱!钱!钱!
想到这个钱字,苏柘舞心里就更来气了!
施信宇这混账家伙,说到底还不就是靠钱来达成目的的?
可紧接着苏柘舞心里又泄了气……
换个角度来想想,这件事儿更多的其实还是应该怪她自己了。
她本来是可以不去施信宇的办公室找他谈那最后一次的。
她本来是可以选择接受左林炜提供的帮助的……
可最后她还是神差鬼使的跑到施信宇那儿去了。
现在被施信宇像牛皮糖一样给黏住了,甩都甩不掉,也不敢甩掉的,她能怪谁?
算了,算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不管她自己心里愿不愿意接受,她也只能尽量逼着自己,让自己接受这样的现实了吧!
接着,苏柘舞几口就刨完了碗中的米饭,然后直接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摔:“施信宇,你刚才说了,你要负责洗碗的!记得洗干净点儿!”
施信宇还是一脸令人讨厌的笑容:“嘿嘿,没问题啊,我说到做到!老婆给我做了这么好吃的饭菜,我洗洗碗什么的也是应该的嘛!对了,以后你负责做饭,洗碗的事儿都交给我吧?你说好不好?”
“随便你!”苏柘舞黑着脸起身,坐到沙发上去看电视,她故意把音量开得老大了,目的就是不想要施信宇和她说话。
过了一会儿,施信宇也吃好了,他果然起身去收碗洗碗。
苏柘舞没正眼瞧他,但却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他的动作。
身为一个从来都没怎么做过家务的男人,收碗洗碗这点儿小事儿对施信宇来说似乎还真有点困难的意思。
至少,他笨拙的动作,苏柘舞看着就觉得眼角直跳!
她完全没法儿不怀疑这样一个问题——这家伙,真能把碗给洗干净了么?
她觉得,等施信宇洗过了碗,她还是必须要到厨房里去检查一下……
在厨房卫生方面,苏柘舞一直都有一点儿小小的洁癖。
如果施信宇真没给碗洗干净的话,她可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施信宇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忙,即便是电视的声音已经开到很大了,苏柘舞还是能听到……她真感觉有些心惊肉跳的,不过就是洗个碗而已嘛!怎么会有这么大得响声?难不成施信宇是在里面搞拆迁?
苏柘舞忍不住的就有些可怜自己的碗筷餐具了……
天知道等施信宇忙完过后,厨房里会不会是狼藉一片?
“天呐!怎么还不出来?”
好几次,苏柘舞都想要起身去厨房看看施信宇到底是在忙什么?
但是犹豫了一下,她又忍住了。
这公寓的厨房里空间太小,一个人在里面忙刚合适,若是两个人进去,那就得挤在一起了——她才不想要和施信宇靠的太近呢!
就这样过了足有四十分钟的样子,施信宇才围着围裙提着拖把从厨房里出来,他冲苏柘舞“嘿嘿”笑着大声道:“老婆,厨房我收拾干净了,现在拖拖地哦!”
说着,施信宇就抡着拖把开始拖地了。
“这家伙是故意想要在我面前争表现吧?”苏柘舞额角青筋直跳!施信宇的话,她当然听清楚了,但她故意装作没听到……
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施信宇拖地的动作,额角上的青筋就跳得更厉害了!
这家伙其实完全不会拖地呀好不好!
拖地明明都是应该前后抡拖把的。
可施信宇却非要左右抡……
这是什么鬼动作?
话说这还不算重点,更令苏柘舞额角的青筋都快要爆裂的是,施信宇根本没把拖把上的水沥干就出来拖地了!
他这是在拖地呢还是在洗地呢?
若是换个人的话,苏柘舞都已经跳起来夺过拖把自己干了。
可是施信宇嘛……
算了,他爱咋整咋整吧!他自己开心就好!
反正晚上他要在客厅里睡沙发,这样拖地把湿气搞重了,正好让他得个关节炎什么的就对了!
还有,地板上都是瓷砖,沾了水就湿滑湿滑的……
“肯定要滑一跤!肯定要滑一跤!肯定要滑一跤!”苏柘舞在心里画着圈圈诅咒着:“摔不死你!摔不死你!摔不死你!”
然而,令苏柘舞略感失望的是,施信宇的下盘很稳,就算湿漉漉的瓷砖地很滑,就算他真滑了两脚,但最终还是没有摔倒。
在左右抡着湿拖把拖过一次地之后,施信宇就去洗了一遍拖把,又出来拖了一次地——这一回,他倒是把拖把给沥干了……如是三回以后,地板就被施信宇给拖得光洁如新,他很满意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儿,红口白牙的笑着问苏柘舞:“老婆,你看看怎么样?我这地拖得不错吧?你是不是该给我发个居家好男人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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