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可能的,在百岳的记载里,蛊兽就是一种体型庞大的凶兽。”江鸣夜说,“我想,应该是雷雨天气让它恢复原型了。”
舒喻摇了摇头。
一个是可爱的小木乃伊,一个是奇丑无比的猛兽,这两者是同一种玩意,根本无法接受。
“信不信由你。”江鸣夜指着自己,“不是我吹,现在,我应该是对蛊兽对了解的人。”
他指着舒喻,“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蛊兽刚才应该是想扑到你身上撒娇的,可惜你的激烈反应吓到它了。”
“……”舒喻脸黑了黑。
她吓到了这只猛兽?
开什么玩笑!
“蛊兽的习性,就算我调查了很久也没全部调查清楚。不过,蛊兽会恢复原型这倒是确定的。”江鸣夜目光炯炯,“我想,等晴天之后,它会恢复正常的。”
他说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秦漠你特么太狠了,这一脚是想要我的命啊。”
秦漠冷冷地看着他,“自作自受。”
得知这巨大猛兽是那个软软蠕蠕的小玩意,飞观他们回到各自的房间。
舒喻本想回房间休息一下。
可莫名想起刚才看到的东西,很是在意,想了半晌,去了秦漠的房间里。
秦漠有些惊讶。
“你,这是怎么了?”他倒了一杯茶给她,“脸色这么差。”
舒喻捧着茶,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我有个问题想询问你一下。”她咬了咬嘴唇,“刚才,我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萧释和龙谈他们了。”
“嗯?”秦漠挑了挑眉,“这不可能吧。”
舒喻抿了抿嘴,“我也觉得不太可能。”
“不过,刚才那种场景,很逼真。”她说,“萧释和龙谈似乎都受了伤。”
秦漠细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不过,从心理学上来说,倒也不是不可能。”
“从前有一句诗,叫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想,这种现象有可能叫心有灵犀。”
“你太过思念他,所以就看见了他。”他说,“心理学上更倾向于叫心灵感应。”
舒喻有些紧张。
她喝了好几杯茶,“秦漠,我有些害怕。”
秦漠叹了口气,“没事的,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顿了顿,接着说,“与其害怕,倒不如想想,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们现在很被动,缺少关键的信息点,如果能找到关键点的话,我们可以化被动为主动,境况可能要比现在好很多。
听了秦漠的话,舒喻脸色严肃地点点头。
她总有一种错觉。
那就是,总觉得背后有一张看不见的网,他们都是这张网上的食物,捕猎者正躲在暗处,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我会的。”舒喻攥紧拳头。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她不是被萧释保护起来,就是被贺青翰保护起来。
现在萧释不在,贺青翰也不在,只有靠她自己了。
她心事重重地从秦漠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那巨大无比的猛兽正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它努力摆出可怜的样子,但实在长得太凶猛,舒喻还是被吓了一跳。
“软软?”她嗓子紧了紧。
猛兽听到这名字,眼睛发亮,“叽叽叽叽。”
“……”
小小的它发出这种声音很可爱。
可是,足足有两人高的猛兽发出这种声音,实在太怪异。
她摇摇头,想着回房间的时候,软软也跟了上去。
它体型太大,身子被卡在门口,表情有些滑稽。
舒喻一脸黑线。
这蛊兽,是来搞笑的么?
“你现在知道,那群人为什么要找蛊兽了吗?”江鸣夜正在她房间里喝茶。
他斜倚在沙发上,翘着腿。
“不知道。”舒喻一脸黑线地看着他,“你在我房间里干什么?”
“等你。”江鸣夜坐好,“我想问问你,如果那些人想用蛊兽换萧释,你会怎么办?”
舒喻一愣,又想起刚才看到的场景,心中一疼。
“换。”
“啧啧,果然最毒妇人心,你可知道他们用蛊兽干什么?”江鸣夜说。
“我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舒喻揉了揉眉心。
“怎么说呢,百岳那个地方,总存在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这蛊兽,身上大概有上千种毒,用现代医学根本无法破解。”
“这玩意会在特定的环境下变模样,最适合暗杀之类的工作。”
舒喻看着卡在门外的软软,这玩意这么大,哪里适合做暗杀工作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头疼无比。
“如果只是来说这个,你可以走了。”
江鸣夜眯着眼睛,“我,想来跟你做个交易。”
“交易?”舒喻嘴角抽了抽。
上次那个交易,虽然算是勉强达成了,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可真喜欢做生意啊。”她说。
“那是,我可是嗜钱如命。”江鸣夜眯着眼睛,“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先说我有什么好处吧。”舒喻说,“如果不够动心,谈都不用谈。”
江鸣夜但笑不语。
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他将那张纸递给舒喻。
舒喻脸色大变。
“真的?”她嗓子发紧,“我不太相信。”
“信不信由你,我刚才跟秦漠的谈话,你不是听了一大部分么?”江鸣夜说,“如果萧释落在他们手里,就凭你,拿什么跟他们斗?”
“所以,跟我合作吧。”
江鸣夜开出的条件很动人,一下子打动了她。
舒喻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又想起刚才那画面中受伤的释和龙谈,终于点点头,“我答应你。”
“那太好了。”江鸣夜将那张纸烧掉。
“我会将我知道的一一告诉你,但,这件事,请你一定保密。”他嘴角轻抿,“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信不过。”
舒喻点点头。
在她离开的时候,白南陌也曾经说过,他们之中潜入了一个人。
但那个人是谁,到现在也没有头绪。
江鸣夜最不可能是假的,他本来就是陌生人,没必要再假扮成其他人。
“我知道。”舒喻说,“我想在船靠岸之前,全部学会。”
“这个嘛。”江鸣夜扔给她一本书,“你想将这本书背过,背过之后就容易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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