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睁开双眼,我跟魔尊对视一起。
他一身黑色拖地长袍,双眼依旧是泼墨颜色绝望深潭。
不清楚他是否收敛了双眼对我的影响,我和他对视一起,我灵台持续清明他的双眼对我没有半点影响,
即便如此,我也即时错开了视线。
“为什么要皈依佛门?”我错开视线间,他问询出口声音带着点点落寞。
“……”我自然是无法坦言,自己皈依佛门的原因,是为了与他为敌,再入鬼蜮取得淬灵珠。
而,出家人不打诳语,是佛教的五大戒条之一。
如此,我只能保持沉默。
“为什么要落了白发么?”他紧接着再次问询。
“因为皈依佛门,需要剃度落发。”没懂魔尊再出现是否是要再掳走我,我稳稳心神接腔。
“为什么要皈依佛门?”他的问题再绕回到最初。
屋内就此沉默间,主持的脚步声朝着禅房靠近过来后,有引磬声传入我耳畔。
入定和出定是对应的,修习入定之法之前都需要先掌握出定方法。
出定的方法,通常是在入定前动一个念头,告诉自己想要入定多久,只等时间一到,自然而然会出定。
如果入定前,没动念头,即没把出定的时间输进去,自己很难出定,必须要别人来帮助出定。
帮助出定,可以通过在入定者耳边三弹指方法,也可以通过引磬。
主持会在我禅房外面引磬,应该是因为我首次将入定时间输入的过久,导致她误以为我久不出定是难以出定。
“妙慧法师,谢谢您。”随着引磬声传来,我再次开口。
“你跟我来一趟大雄宝殿。”主持并没就此离开。
得了主持的招呼,我瞟一眼魔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试探着缓慢从打坐姿势起身,再走向门口。
随着我打开房门,主持转身带我前往大雄宝殿。
我就此跟随,魔尊没有出来。
主持带我到大雄宝殿之后,交代我待在大雄宝殿内值守,敲着木鱼诵经到天亮。
她交代结束,也就离开了大雄宝殿。
晚上在大雄宝殿内值守事情在尼姑庵内是首例,我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疑惑,她如此而为是否是窥破了我禅房内有危险存在。
据说她八岁就来到了这里,凭借着耐力与坚韧之心,把以前破烂的寂照庵修建成了自己心目中的样子。
她给我的印象是,不讲究衣食住行,却对花草情有独钟,尤其偏爱多肉。
院子里的一花一草一木都是她的杰作,香客们称她为,暂离红尘的清雅比丘尼。
汉传佛教最讲究的就是香火鼎盛,但在这里不同,不说香客们不允许上香只允许在佛前献花或在院内种种花草为花草浇浇水,就连佛前也不供香火,只因她常说:佛什么都不缺,不在乎你一炷香,但在意你一颗心。
我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后,也就尽敛情绪开始专心敲响木鱼诵经。
魔尊持续没再露面,早课时间段我再见到主持,她看起来跟平日无异,目光并没多留意我半分。
早课结束时候她宣布,以后晚上大雄宝殿都需要有人值守。
至于有谁值守如何排班,她在天黑之前会给出结果。
我在早课结束也就去用餐后再重回大雄宝殿继续诵经礼佛,白天剩余时间段持续没回禅房。
等到晚饭结束主持宣布值守的人员没有我之后,我避无可避开始忧心魔尊是否已然离开。
我迟疑着回返禅房时候,魔尊已不再禅房之内。
我舒口气点燃青灯躺到床上心意相通上冥无殇,问询他最近公务是否繁忙。
皈依佛门之后我刻意压制了思念,魔尊的出现再加上屋内的昏黑环境,让我对冥无殇的思念无处遁行。
“宝贝儿!公务再忙都不是事,我就是特别特别的想你。”得了我皈依佛门后的首次心意相通,冥无殇的声音里难掩激动。
“施主,出家人不谈情爱。”我唇角不由自主的带起浅淡弧度。
“好嘞!无想大师,我最近得了相思病时时刻刻都牵挂着我的心上人,不知大师是否知道,她是否一切顺遂,是否也念着我?”
“施主,你的心上人长得如何?”
“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哪哪都可谓完美,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牵肠挂肚的女子。”
“施主,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秃子钻到娘怀里好一个银头小乖乖、刺猬说她儿光、黄鼠狼说她儿香么?”
“宝贝儿,你这都是在哪里学的词?”对话到这里,冥无殇的爆笑声充斥我脑海。
他的愉悦,让我加深了唇角弧度。
我和他聊到灯芯分叉需要修剪,我也就宣布聊天结束后,准备熄灯开始修习入定之法。
我堪堪从床上坐起间,有不知何时已进入禅房的银环蛇咬住了我的脚踝。
我还没来得及有多余反应,已陷入昏睡意识全无。
等我再有意识之际,竟已再入鬼蜮重新回到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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