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有意识,天已黑透外面正下着大雨。
车内已只余下我和翟景煜,车子倒扣在沟底。
我头痛欲裂,手里还紧攥着鬼埙,额头处的伤口持续流淌着鲜血,被卡在车座下的双腿钻心的痛还不停的抽搐着。
翟景煜以怀抱着我的姿势一动不动,有铁棍从他背部贯穿了他的身体,他已成了血人气息已微弱到随时可能停止。
翟景煜的情况让我前所未有的惊慌,我呕出鲜血更攥紧鬼埙,即时通过鬼埙令云南地界的被控鬼魂们尽数赶来现场。
再赶来的被控鬼魂们再靠近车子并没魂飞魄散,我令它们拆了车子挡住风雨,先将翟景煜小心翼翼的带出车子。
我紧接着哆嗦着双手电话阎清玄向他求助,阎清玄急急让我给他发个定位后也就挂了电话。
我发完定位,再令被控鬼魂们将我和翟景煜掉在车内的黑鞭也带出车子。
有急救车的声音这个时候由远及近,但最终停在了较远处并没能靠近过来,因为赶来我和翟景煜所处位置的道路中间,不知何时已裂开了宽有两米左右的长长深沟,导致车子和人都无法通行。
等待阎清玄赶来时间段,我眼前阵阵发黑气力快速流失。
我强行撑着不停的呼唤着翟景煜,但他持续没有多余反应。
等到阎清玄借助鬼魂之力终是赶到,我再也撑不下去再次昏死过去。
我再次醒转时候躺在医院的单独病房里,衣服已换成病号服,双腿打着石膏额头处的伤口已被包扎起来,有陌生女子正坐在我床边关注着点滴情况。
我脖颈处的血珀还在,我的鬼埙不知所踪。
“翟景煜在哪里?”醒来没能看到翟景煜,我即时问询。
随着我开口讲话,我嗓子如刀割般难受。
“啊?你醒了?翟景煜受伤太重医院治不了,所以阎叔带他去找巫医了。阎叔没带你过去,是因为巫医每次只能牛马治伤一个人。”陌生女子循声望向我眼现惊喜情绪,随即给出答案后,拿杯温水让我借助吸管喝水润嗓。
不等我再问询什么,她再告诉我,她叫万雪,是受阎清玄所托,过来专门照顾我的。
距离我和翟景煜出事已经过去好几天,我双腿会被打上石膏是因为我双腿断了。
巫医的牛马治伤也不是万能的,翟景煜虽然有巫医治疗但因为他的情况跟我之前的不同,已伤及到了心脏,情况并不乐观。
翟景煜最终能否活下来,犹未可知。
阎清玄有交代,只等我醒转身体不太过虚弱后,就带我去跟翟景煜汇合,因为巫医有提过,爱人的呼唤会对翟景煜的恢复有帮助。
我会出事几天后才醒转,是因为我其实也差点死掉。
我出事时候多处内脏也都被震裂,是阎清玄将翟景煜带到巫医那里后,不眠不休的用密术替我修复了我的内伤。
阎清玄提过,按照常理来说车子冲入沟底并不能对我造成如此大伤害,除非车子被施了千斤咒。
“现在就带我去跟他汇合。”我打断她的讲述,让我立刻带我离开病房。
“你先别急,你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舟车劳顿,大白天我们也没法借助鬼魂之力带我们赶路,等晚上再走吧。”万雪提醒我,舟车劳顿会要了我的小命。
我如果想活着见到翟景煜,需要按照她的安排行事。
“那你扶我起来,再先出去等我。”没法即时出发,我只能按捺着心中急切。
她瞟一眼我的双腿,迟疑下依言而行。
我等她离开病房后,拔了点滴,咬紧牙关敲碎双腿上的石膏,强行盘膝而坐。
我的盘膝而坐,使得我已被接上的骨头再次断裂,也使得我冷汗瞬间打湿了病号服差点再次昏死过去。
盘膝而坐后,我开始修行,借助内丹之力修复身体。
我多处内脏都有裂开过的痕迹,内丹之力快速充盈了我的气力虚空,但对修复骨头进展缓慢。
尽管进展缓慢,但比自然恢复还是要快上很多。
随着我开始用内丹之力修复骨头,骨头处传来的不适感觉,较之我强行再弄断接上的骨头感受到的不适感觉,更疼且痒。
我每次能导出的内力虽然只有些许,但好在内丹之力绵长不竭。
我用了将近六个小时,终是修复好骨头,令身体恢复如初。
“我需要一套冬装。还有,我之前手里拿的埙在哪里?”我就此停下修行动作,瞟一眼昏黑天色,下床打开病房房门让守在门外的万雪进入病房。
“冬装已经准备好了,你的埙还在。”对于我竟是已经能下地走路她难掩讶然,不过并没多问什么。
得了我的问询,她从柜子里为我取出冬装手机和鬼埙。
她徒手取的鬼埙,鬼埙并没吸食她的鲜血。
鬼埙只吸食翟景煜的鲜血?还是万雪体质异常能避开鬼埙的伤害?
我沉默着快速换上尺码不太合适的冬装装好鬼埙和手机后,也就跟她趁着夜色强召鬼魂,带我们离开病房快速赶往翟景煜疗伤的地方。
在路上,我通过鬼埙收集与翟景煜有关讯息。
我昏死之后,阎清玄凝重着脸色检查下我和翟景煜的情况后,电话万雪也赶来现场。
电话挂断后,阎清玄带着翟景煜和黑鞭离开原地,径直去往草原上的一处毡房。
他在毡房内没多久,毡房内快步走出之前曾替我抬洗澡水的两位姑娘。
她们干净利落的宰杀一头壮牛之后,将牛身先抬入毡房,再将牛头也抱入其中。
时间过去一天之后,阎清玄从毡房内出来,径直赶往我所处病房。
我已双腿打了石膏正躺在病房内处于昏迷状态,万雪正照顾着我。
阎清玄为我把脉之后,开始为我疗伤。
我通过鬼埙收集讯息到这里,再通过鬼埙收集与青黛与崔婆和冯大师老婆有关讯息。
随着我和万雪进入到达目的地进入毡房,我看到,翟景煜除了头部整个身体都被缝在牛肚里面,他紧闭着双眼脸上是浓浓死气不带半点血色。
阎清玄胡子拉碴脸色苍白着盘膝坐在他面前满眼担忧,有全身都罩在黑袍下的瘦小苍老女人,正闭着眼睛右手掌心贴着他的天灵盖口中不停的念念有词。
翟景煜的情况让我的泪水顿时涌出眼眶,我快步到他身边跪坐地面,一声接一声的唤他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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