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讲话,任由它飙升怒火,再静等它平静下来。
“你丫怎么不劝劝我?不知道气大伤身么?”它平静下来后倒打一耙。
“嘴巴被占着,插不了嘴。你是大爷,你说的都对。”我很想翻她个白眼,但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它咂舌两声,控制着我的身体猛的转身,再作势要奔向远远围观我的村民们。
村民们惊呼声四起间,速度朝着更远处散去。
“不错,回家。”我不受控制的点点头,再在它的控制下雄赳赳气昂昂的径直回家。
“我说,家里没钱没米了,我需要去接点哭丧生意。”从它上身我之后的一系列反应,我已知道它并不是恶鬼,但很有暴打它一顿的冲动。
“那就去呗。”它就此不再控制我的身体,提醒我不要耍花招。
它上了我的身,随时可以收回身体控制权,也随时能够弄死我。
“明白。”我自然知道它讲的都是实情。
对于鬼上身,我如果有懂鬼道本事的人帮忙,可以轻松将女鬼强行抽离出身体。
对于鬼上身,当事人历来不敢轻易自救,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
它不从我体内出来,我奈何不了它。
接下来时间段,我撑着黑伞离开小山村再去找哭丧生意。
依旧碰壁碰到快日落西山时候,我得到个消息,有窑厂因为事故下午时间段死了一批人。
消息传出来没多久,暂时还没选定哭丧婆。
天已不早了,其余哭丧婆估计都会等到第二天早上再去。
对于丧事历来是丧家痛哭丧婆喜,得到消息后我瞟一眼天色,迟疑下也就决定立刻赶往窑厂所在村子。
“哭丧也是力气活,死这么多人,你这小身板会累瘫的。”它咂舌劝我不要太过卖命。
“累瘫也比饿死强。”我更加快脚步。
我之前也曾去窑厂所在村子哭丧过,因为距离太远,我只去过一次之后,也就拒绝再去。
对于窑厂所在村子的情况,我并不太了解,只知道村民们靠烧窑为生。
我到达村子时候,天已黑透。
村子里灯火通明,坍塌的窑洞外面,整齐摆放着十几具尸体。
现场一片哭声,丧者家属们围在各家的尸体旁,都是悲痛欲绝模样。
窑厂负责人苦丧个脸,正挨家安抚家属的情绪。
村里的其余村民们,围观着现场,极低声音议论着什么。
“你不是说建了骨桥就没事了吗?!俺当家的还是死了,俺以后的日子可咋活啊!”我刚到现场扫视一眼情况,有中年女人揪着窑厂负责人开始哭喊个不停。
“骨桥是什么?”我捂着嘴压低声音问询。
女鬼就此也极低声音告诉我,据说,骨桥是以女子的脊骨为料做成的。
通常的做法,都是把尸骨从棺材里取出,截下一段脊骨做桥。
骨桥阴气奇重,作用是吸引厉鬼恶灵。
骨桥,是给人走的更是给鬼走的。
一般建造骨桥的原因,都是因为遇到了非常可怕的恶灵或邪物。
骨桥建好后,先以牛羊的血泼到骨桥上以血为祭,再让选定的十八岁以下阴年阴月出生的处子为人牲走过骨桥。
恶灵就此会被人牲所吸引,跟着走过骨桥。
只要过了骨桥,就会有黑白无常出现,将恶灵带到地府。
人牲走过骨桥后,会立刻气绝身亡。
“要不,我们回去吧?”女鬼的告知让我不禁蹙额。
村里肯定出现过恶灵,女鬼提到骨桥时候加了据说两个字,恶灵到底有没有被黑白无常带走犹未可知,
中年女人的哭喊彰显着,村里的窑厂之前显然也发生过事故,也曾死过人,且原因都被定在了恶灵身上。
“有我在你怕啥?”女鬼的接腔,让我哭笑不得。
它对我来说是危险存在,却又兼职了保护伞功效。
“你不是说你差点被阵法魂飞魄散么?真遇到恶灵,你能打得过?”我提醒它高估自己的能力,免得把我的小命搭进去。
我的双眼,暂时跟常人一样。
“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回吧。”它倒是很善变。
就在这个时候,围观的村民中有人认出我来,问我摸黑赶来是不是想接哭丧生意。
“那谁,这些人一起哭丧要多少钱?”不等我给出答案,窑厂负责人从死者家属手里挣开,也快步朝我走来。
“你出多少?”女鬼即时控制住我的身体,替我开口反问。
它的声音,变得跟我一样。
窑厂负责人张张嘴还没发出声音,伴随着有阴风从四面八方吹来,现场火把由红转绿突突暴涨半尺。
人群发出惊呼声同时,火把又尽数熄灭。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双眼已如常人的我,虽睁着双眼但跟瞎子没有两样。
伴随着女鬼控制着我的身体急急蹲下,又有如泣如诉的歌声在现场响起。
歌声忽远忽近,歌词晦涩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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