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摔的眼冒金星,心中彻底绝望。
朝我扑来的虎子爹却在快要碰触到我时候,突然僵住了动作身体筛糠一般抖个不停。
紧接着,有黑血从他的眼耳口鼻中流淌而出。
再来的异状让我心中升腾希望,我速度趁着机会爬下床,抓几枚床头的桃木钉直奔院子打开大门就跑了出去后,不知道该去哪里,索性径直上山再胡乱找个草木繁多处躲起来。
山上蚊虫很多,但我不敢乱动半分只能屏住呼吸忍耐着蚊虫叮咬。
我捱到天亮,虎子爹持续没有追来。
我家住在村尾临山地方,天亮后我再将躲藏地方换到能看到家门口位置。
一天下来,我家的大门一直开着,持续没谁进出我家,虎子爹也没出来过堂屋。
我猜测虎子爹或许已经死了,但我并不敢轻易下山,也不敢随便再离开躲藏地方去找野果充饥。
再捱到天黑后,我躺在草丛里忍不住开始抹眼泪。
外面的世界太可怕,原来,足不出户夜宿黑棺的日子并不算难捱。
王婆不知道去了哪里,路上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危险。
虎子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平日里喝的肉汤是人肉汤,他离家出走后不知道有没有受人欺负,他如果已经开始靠着体内阴气寻找荒尸让荒尸入土为安,他应该也会很害怕吧。
“你哭什么呐?”我刚想到这里,王婆的声音竟是从我身后传来。
我急急回头去看,再见王婆。
“婆婆!“我惊喜不已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搂着她之后,不禁怔愣。
她身上,没有丝毫我熟悉的气息。
我怔愣下急急用右手指甲狠掐一下左手手背,有疼痛感即时传来,我并不在梦中。
她有体温另加我的左眼能看到鬼,能确定她不是鬼魂。
她不是鬼魂,也就不存在我被鬼迷了心窍一说。
她,到底是不是王婆?
“婆婆您怎么会在这里?”我随之松开她,将手插入口袋攥紧桃木钉。
“婆婆您怎么会在这里?”她居然学我讲话,显然不是王婆本人。
“婆婆,天已经黑了,我们回家吧。”我汗毛直立快走几步远离她。
“好,回家。”她杵在原地,摆手让我继续带路。
我硬着头皮前面带路,她紧随在我身后。
我不敢回家,也已经深知大多数村民觉得我和王婆晦气不愿沾边我们,而且都没有对付异物的本事,遂带着她从山上绕过我们村,朝着更远离小山村的方向走去。
一路前行,她都沉默不语。
我以为等到天亮她或许就会自动离开,结果太阳出来之后她依旧是王婆模样,而且还有影子。
“婆婆,我饿了,我们吃点饭吧。”再走到中午到达附近逢集的镇子上之后,我在路边的小吃摊上停下了脚步。
“好,吃饭。”她没有异议后,我带她坐在小桌子前面,交代老板给盛两碗馄炖,再趁她吃的津津有味时间段混入人群。
“哎,你这娃娃别乱跑,丢了咋整?”摊主竟是个热心肠连忙扔下汤勺小跑到我身边,一把又把我给揪回她面前。
她就此不再吃馄饨,只愣愣望着我眼底没有半分情绪。
我欲哭无泪,只能先填饱肚子再说其他。
“婆婆,我没带钱。”我连吃了四碗馄饨后,让她付钱。
“婆婆我没带钱。”她又开始学我讲话。
她学我讲话引来其余客人的哄笑,摊主走过来开始催她结账,一副唯恐她不结账就走人的模样。
如此机会,我撒腿就跑。
她急急想要追我,但被摊主死死拽住了胳膊。
有惊呼声随之在我身后响起,我顾不上回头去看又发生了什么,只管头也不回的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
我顺利跑出镇子后,躲到路边的玉米地里,捱到天黑后掰几个玉米棒子充饥。
夜半时分,周遭温度突然骤降。
昏昏欲睡的我猛然醒转,速度环顾下四周没有发现后,迟疑下轻手轻脚的移到玉米地边上。
我目所能及的乡间小路上,都有整齐的队伍正在经过。
队伍中的成员都是男的,清一色身着黑色劲装手持盾牌,带着短刀或长矛。
他们都是鬼魂,双脚都能紧挨地面。
阴人夜行?他们要去围攻哪里?我不禁缩缩脑袋屏住呼吸。
正在这个时候,我清晰感知到,有什么突然趴到了我的背上。
我速度回头竟是看到另一个我,我被惊得差点尖叫出声,急急捂住嘴巴。
王婆已告诉过我打扰到阴人夜行的严重后果,我丝毫不想被抓入阴间打入十八层地狱,但看到另一个我,远比看到假王婆更惊悚我的神经。
另一个我跟我长的一模一样,有体温不是鬼魂,情况倒是跟假王婆雷同。
随着我急急捂住嘴巴,她死盯着我也满眼惊惧的紧紧捂住嘴巴。
“你她奶奶的到底是谁?”终于等到目所能及处的阴人们尽数从视线中消失,我虽然哆嗦不已但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你她奶奶的到底是谁?”她眼底升腾怒火,也抬手指着我问询。
眼见着她连我的动作都学,我稳稳心神坐在地上脱下右脚的鞋袜。
她随之也坐在我对面照样学样间,我悄悄摸出口袋里的桃木钉。
另一个自己或许就是假王婆,她既然缠上我,迟早都会对我下手。
王婆跟我提过黄泉涌水,虽然我不知道刺破另一个自己的涌泉穴到底有没有效,但我总需要试上一试,总不能坐以待毙。
随着她也脱下鞋袜,我迅速抓起她的右脚,将桃木钉刺向她的涌泉穴。
她轻松钳住我拿着桃木钉的手腕,我顿时有手腕被捏碎感觉,手中的桃木钉跌落地上。
我冷汗外涌间,她阴恻恻笑起,拾起桃木钉狠狠刺入我右脚的涌泉穴。
桃木钉就此刺穿我的脚背,我惨呼一声痛到几欲昏厥过去。
她随即用袜子堵住我的嘴巴,用身边的杂草结成绳子将我的双手绑到双脚上,再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拖出玉米地,再一路拖行着我朝着回村的方向径直走去。
我的衣服很快被磨破,再前行的路上血迹斑斑。
我没能坚持多久,就已因疼痛和失血过多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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