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巧儿面色一变,“放肆,你们分明胡说八道,信口污蔑。”
沈言睥睨着二人,“你们这一次,可保证自己说的是真话?”
“千真万确,一个字也做不得假,再说侧妃娘娘想要害太子妃娘娘,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我们平时也觉得侧妃过分,可奈何侧妃是我们的主子,有的时候,完全是身不由己啊,谁不想好好地过日子,谁希望去算计人呢。”
杂役无可奈何叹了一声。
另一名杂役说,“我们虽然得离开太子府,可侧妃一定还会想方设法害太子妃,太子妃一定要小心啊。”
想不到,最后保他们的,反正是他们要害的人,真是好笑。
沈言见他们好心提醒自己,觉得她做的也勉强值了,其实这些人并不无辜,她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要一次次打楚翊和沈巧儿的脸。
“你们说是我,你们有什么证据?我怎么养了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们早就和太子妃串通好了,对不对?”
沈巧儿不服气,怒斥二人。
“侧妃娘娘,您又何必再演戏呢,这种主子吩咐,我们去执行的事情,还需要什么证据,若是您再往我们头上扣帽子,我们不妨把您做的其他事情也抖出来。”
沈言勾唇,这下好玩了,看来还有更深的内幕。
“什么事,你们还知道我什么事,说来听听啊。”
沈巧儿算计沈言,前头的那些事情都已经公开了,他们还想再拿出来说一遍?她怕什么,炒冷饭,谁有胃口?
看到曾经的主子这般咄咄逼人,杂役也就不客气了。
“侧妃娘娘,我们是您院子里的下人,有些事情你瞒得过天,瞒得过地,也瞒不过我们的眼睛。”
“你把太子妃娘娘的生辰八字钉在一个小人身上,日夜诅咒,还连带着太子妃腹中的孩子一起算上,这件事情,太子妃娘娘并不知道吧。”
沈言脸色微微一变。
“去侧妃的院子,把小人给我搜出来。”
宫门宅门,最忌讳的事情,就是扎小人,有律令严格禁止,查出来可是死罪。
楚翊也是变了脸,这种事情可是开玩笑不得。
他盯着沈巧儿,压低了声音,“侧妃,你怎么说?”
这件事情沈巧儿连太子都死死隐瞒着,因为一旦查出来,太子也要受牵连,而对付沈言,楚翊也绝对不会允许她扎小人。
她的脸隐隐泛白,极力辩解,“我没有,我没有,殿下也去搜查一番不就知道了?”
她的话提醒了楚翊,哪怕沈巧儿真的扎了小人,他也不允许这件事情被查出来,流出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也去搜搜,这种事情绝不能姑息纵容。”
凌风明白楚翊的意思,招呼了一群护卫,匆匆往侧妃的院子赶去。
沈言唇角泛冷,意味深长道,“殿下可真积极呀。”
楚翊幽幽道,“你也知道扎小人,非同小可。”
沈言“噢”了一声,似乎恍然大悟。
沈巧儿心头暗暗焦急,“金环,你也去看看,说不定是有人想诬陷我,你千万不要让小人得逞。”
金环提心吊胆,听到沈巧儿吩咐,也麻利地跑出了院子。
沈言看到两人想要拼命掩盖真相,扯了扯嘴角,“你们真的相信人定胜天吗?可惜凡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若是一个人缺德的事情做多了,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报应轮到自己的头上。”
沈巧儿冷笑,“姐姐的言论还为之过早,再不济,我也不会用扎小人这样的方式来诅咒你。”
沈言勾唇,“侧妃说这样的话,才是真正的为之过早吧。”
楚翊心头,忐忑不得安宁,难言的懊恼翻涌不绝。
沈巧儿总是背着他,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扎小人这样的龌龊龃龉,她害的不仅仅是她自己,还有他,还有整个太子府。
而沈言,作为受害者,却可以逍遥脱罪。
梅兰竹菊知道太子一定会派人干扰,动作麻利迅速。
很快在沈巧儿的床下隔间,找到了一个扎满银针的小人。
而此时,楚翊的护卫冲进来,双方对峙。
“把小人交给我们。”
凌风冷冷道。
“凭什么,这是我们找到的,我们还要拿去太子妃面前邀功行赏呢,你们只能怪你们自己没本事,动作太慢。”
竹痞痞一笑,准备拿着小人离开。
凌风哪里肯放过,伸手拦住,“太子妃也是太子府的人,你们应该知道,这件事情若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梅耸耸肩头,“这小人诅咒的是太子妃,皇上再怎么怪罪,也怪罪不到太子妃的头上。”
凌风冷笑,“你们也不担心,太子府荡然无存,太子妃的人生没有着落吗?别忘了太子妃还挺着一个大肚子。”
兰笑道,“后果不会这么严重,严惩的是侧妃,太子最多受一点牵连,太子府嘛,减少一些供给好处。”
金环白着脸跪了下来,“几位大哥,求求你们,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怕会要了侧妃的命,我求求你们,不要置侧妃于死地,侧妃还这么年轻,你们忍心要了侧妃的命吗?”
菊道,“不是我们要侧妃的命,是侧妃自己不惜命,怨不得别人。”
竹道,“你们留下,好好收拾一下这些人,我去向太子妃复命。”
侧身掠过凌风,转眼间便到了院子外。
凌风要追去,其他三名便围住了他。
“给我无论如何也要拦住他!”
凌风大惊,沈巧儿不是什么好人,可沈言,同样决绝毒辣得很。
自从与太子决裂,沈言的眼里,就只剩下她自己。
竹拿着小人闯进院子,身后还紧跟着楚翊的精锐。
“快点呀,你要被追上了。”
沈言掩口而笑。
楚翊派了二十几个精锐,没想到都拦不住沈言身边的区区四人。
他的喉结动了动,盯着小人,面容阴沉无比。
沈巧儿垂着眼皮,身体已经僵了,大脑也似乎停止了运转,接下来该怎么做,她已经无暇细想。
竹将小人交给她,“这些酒囊饭袋,卑职还不放在眼里。”
沈言拿着小人端详,小人是用黄表纸和秸秆缝成,五官扭曲可怖,上面钉着她的生辰八字,还有密密麻麻的银针,以及沈巧儿亲笔所写的咒语,稍微一晃,嘎吱嘎吱地响,就连她这个无神论者,看上去也心头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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