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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智看书岛 > 钟义航陈雨瑶 > 第2章 神婆的女儿
 
第二部相机里的大部分都是一些风景照,也有几张人物照,出现过的人物跟刚才那部相机里的人都差不多,当然,也有两张那名冷酷少女的照片,但都隔得远远地,甚至只看到一个侧面或后背。

看来,堂哥和刚才那相机的主人对那位苗族冷酷少女都非常感兴趣,只是,他们都不敢正面去拍摄,而是偷拍。

堂哥的相机里也有一段视频,我打开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刚刚那名“眼镜”,他对着镜头,脸上尽是兴奋之色,激动地说道:“这里是湘西苗族自治区一个叫木塘的地方,这里,地处偏僻,山清水秀。但是,这里并不是你游山玩水的好去处,因为,这里是湘西极为邪恶之地。至于怎么个邪恶法,呵呵,这就是我们来这儿的目的。这里,有一处禁地,传说里面妖魔丛生、邪灵遍野……”

“说重点!”一道较生硬的声音打断了“眼镜”的话。这声音我很熟悉,正是堂哥的。显然,是堂哥在录制这段视频。

“眼镜”用手在头上一抹,轻咳了一声,面对镜头,立即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今晚,我将独自深入禁地冒险,如果明天早上我还能回来,你——,你——”“眼镜”伸手朝镜头这方一连指了好几下,接着道:“每人都得叫我一声大哥。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们——”“眼镜”挥了挥手,道:“就散了吧,不要来找我,然后就永远不要再来了。”

到这儿,视频完了。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一个大概,“眼镜”为了他的同伴叫他一声大哥,独自去传说中的禁地探险,结果,一去不返。

但是,他的相机怎么又在堂哥手里呢?难道是堂哥后来去找到的?那么,堂哥回来后又为什么一直闭门不出,甚至现在卧床不起成了植物人?

我放下相机,心里非常沉重,也很乱,“眼镜”出事了,堂哥也一定遇到了危险。但是,他们在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我边吸着烟边将堂哥房间观察了一遍,希望能发现一些线索,最后看到一面墙上贴着好几张纸,每张纸上都写着一个地名,最后一个地名是:湘西木塘。

看来,这就是堂哥他们所去的地方。

我拿出手机在网上查了查,却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东西。突然我想到,堂哥他们这一次去显然不只两个人,而是好几个人,也许从别的人那儿我能了解到堂哥的情况,于是,我便找到了堂哥的手机,迫不及待去查看通话记录。我发现,前面十几个电话,都是打给一个叫“眼镜”的人。

这个“眼镜”,想必就是那个独自去禁地冒险的家伙。

而后面的通话记录上的人名也挺奇怪,叫“长发”、“大手”等,都没有真名。这个情况以前堂哥跟我说过,说驴友界有几条不成文的潜规则,叫“三不问、三不借、三不准”,其中有一条就是跟名字有关,看来,他们都是用外号称呼对方。

我尝试着给那几个“长发、大手”的打电话,可他们的手机都是关机。我便用我的手机给他们每人发了一条信息,把我堂哥的情况简单地说了,如果他们收到信息后请联系我。

弄完这一切,我才发现夜幕已经降临,而伯母还没有回来。屋内飘荡着一股冷气,似乎温度也降低了不少。现在才刚入秋,按理来说,傍晚时分,温度不会这么低。我正疑惑,突然,一道声音从耳边传来:“木……木……”

我心一怔,忙望向堂哥,这声音是他发出来的。

“堂哥!”我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他面前,急声叫道:“堂哥,你醒了?”

然而,堂哥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口中喃喃叫道:“木……木……有……有……”

他似乎在梦呓。

而堂哥语音不清,我听了半天,好像又是在说“墓……有墓……”

不过我猜测,堂哥可能是在说木塘有……但有什么,他并没有说出来,难道是木墉有墓?可能是那个“有”,又似乎是第一人称,就像是“优”。

不管怎么样,堂哥终于会说话,即使是在说梦话。我忙不迭拿出手机给伯母打电话,打通后,伯母说她就要到家了。果然,手机才挂了不到四五分钟,伯母就回来了。她身后跟着一名女孩,我仔细一看,这女孩约十八九岁,穿着浅白色衬衫,留着碎发,鹅蛋形脸蛋,身材妙曼、白净而端庄。

我暗想,好漂亮的一个美女,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神婆?怎么年纪这么小?我诧异地望向伯母,然伯母已心急火燎朝堂哥的卧室走去了,我只得朝那美女打了声招呼,说你好。她朝我看了一眼,淡淡地点了点头。我就忙将堂哥的情况跟她说了,她说知道了,然后就朝堂哥的卧室走去。

她的声音非常好听,跟风铃一般。

说真的,我一看到她就喜欢上她了。但是她似乎不怎么待见我,对我不冷不热地。不过她若真的是神婆,不知能不能结婚?我胡思乱想着,也跟着走进了屋里。

堂哥这时又安静了,躺在床上像具尸体。

伯母急急地对女孩说:“女崽,你快帮我看看,我这崽怎么了。”

女孩走到床前,扒开堂哥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将手按在堂哥的额头上,可才按了两秒钟,她猛地收回手,脸上掠过一丝惊讶。

“怎么了?我崽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伯母急切地望着女孩问。

女孩说:“中邪了。”

“啊?”我与伯母相互看了一眼,我忙问:“怎么中邪了?那怎么办?”

女孩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哪里中的邪,就回哪里去。”

“这——”我跟伯母面面相觑,我皱着眉头说:“你看我堂哥都成这样了,还怎么去那里啊?而且,他这一次去的地方在湘西,总不能把他抬去吧?”

女孩若有所思,答非所问道:“若想知道他的病根,就得知道他当时发生了什么。”

“那——我去行吗?”我望着女孩问。

伯母立即反对:“不行不行,你不能去。”接着又朝女孩问:“女崽,我这崽的病,你能治好吗?”

女孩说:“不能根治。”说着她叫我和伯母先出去,伯母犹豫不决,看来是不放心 堂哥。我知道女孩是想用她的法子来医治堂哥,这恐怕是她家的独门秘术,不可让外人知晓,因此,我就拉了拉伯母的衣袖,示意我们先出去。

到了外面,伯母就在一个劲地唠叨:“这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中邪呢?我叫他不要去,他偏偏要去。他去前一晚,我就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我安慰了伯母几句,就问那女孩是谁,伯母说,那女孩是神婆的女儿,叫陈雨瑶。神婆在得知了堂哥的情况后,说需要带人去她那儿看,她是从来不出门行医的,如非非常特殊的情况。在伯母再三请求,并且开出高价,只要神婆能来看看堂哥,不管能不能医好,都给神婆一万块钱红包,神婆也毫不心动。伯母心急如焚,落泪了,陈雨瑶说,她可以随伯母走一趟。

听到这儿,我对陈雨瑶又增加了几份好感,好奇地从窗户朝堂哥卧室里望。

而这一望,令我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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