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功夫,男子便来到了燕思思的身后,他一记手刀劈向了燕思思的后颈,燕思思瞬间晕了过去,男子随即带着燕思思飞身离开。
秦川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宅子,师父说的应该就是这个地方,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之前,师父给他传了消息,说这里是他在京城落脚的地方,他便找了过来。
院子里很是干净,但并没有一人影,他想了想,直接往正屋跟前走去,此时,正屋的房门是敞开的。
他来到廊檐下,就见师父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急忙行了一礼:“师父。”
墨鸣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屋,道:“进来坐吧。”
“好。”
秦川跟在墨鸣身后进了屋,屋子不大,陈设简单,一眼便可以看尽,猛然看到床上躺着一名女子,秦川先是一愣,随即看向墨鸣道:“师父,那女子是……”
“沐王府的二小姐燕思思,刚刚不久前,是我把她掳来的。”墨鸣往燕思思那边看了一眼,坐到了桌旁,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此时,墨鸣没有戴面巾,他四十来岁的年纪,但头发已是花白,眉宇间满是沧桑。
秦川愣了愣,来到墨鸣的对面坐了下来,问道:“师父,您把燕思思掳来做什么?她虽是一个庶女,但也是沐王爷的女儿,若是因此惹恼了沐王爷,恐怕对我们的事不利。”
“燕沐的女儿?”墨鸣嗤笑了一声:“就她也配做燕沐的女儿?顶多是个野种罢了。”
秦川拧了拧眉头:“师父,您是说燕思思不是沐王爷的骨肉,她的生父另有其人?”
墨鸣点头:“对,当年薛宝淑在陷害燕沐之前就已经和她的那个野男人牵扯不清了,到今日我才知道,那混蛋当年就是用薛宝淑做了挡箭牌,让我以为清雅被赶出府跟他无关,清雅死了都是定国侯府的错,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把清雅囚禁了十五年!”
蚀骨的心痛让墨鸣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他一拳砸在了木桌上,木桌顿时碎成了渣,水壶茶杯摔成了碎片。
水月楼里有一个他的结拜兄弟,今日若不是他这兄弟接到消息转告他,他还不知道清雅生生被囚禁了十五年!
秦川听得有些蒙,薛清雅是他二姑姑,他自然是知道的,她是原定国侯府二小姐,据说她被赶出府后不久就病逝了,师父如此亲昵地叫她,他们是什么关系?还有,他可以肯定薛宝淑的野男人和那混蛋是同一个人,但他是谁?
他想了想,问道:“师父,你说的那人是谁,我见过吗?”
墨鸣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平复了心境,这才道:“你没见过,他是我的义弟,我爹爹当年救下了他,把他收做了义子,爹爹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墨子染。”
墨子染?
秦川想了想,他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他的模样和燕沐长得一模一样。”墨鸣又道。
“师父,您的意思是?”秦川直觉这肯定不是简单的巧合。
“他是燕沐的孪生弟弟,皇室向来容不下双生子,他出生后不久就被先皇赐死,只不过他的心脏位置与常人不同,又遇到了爹爹,才捡回了一条命。”
说到这,墨鸣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爹爹当年的善举却害了清雅的一生!
秦川心中叹了口气,到这里,事情的大概已经很清楚了,墨子染因为不甘,肯定是恨极了燕沐,他和薛宝淑暗渡成仓,再设计薛宝淑嫁给燕沐,最后,他再杀了燕沐,取而代之。
他之所以让薛宝淑嫁给燕沐,而把薛清雅囚禁起来,这只能说明他不爱薛宝淑,薛宝淑只是他达成目的的一颗棋子,而薛清雅才是他真正爱的女人。
他问道:“师父,您是打算用燕思思引墨子染出来?”
墨鸣猛地睁开了眼睛,他攥了攥拳头:“没错,只要抓住他,我就能让他说出他把清雅囚禁在了什么地方!”
“师父,墨子染若是不在意燕思思的话,他恐怕不会现身。”从师父的话中,秦川可以看出墨子染是一个极其冷血的人,他若对燕思思没有什么父女之情的话,他还会在意她的死活吗?
墨鸣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没出声,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但为了尽快找到清雅,他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师父,兴许墨子染在意燕思思呢,我们先等等看再说。”秦川顿了顿,又道:“师父,那定国侯府那边……”
墨鸣明白秦川的意思,他看向秦川道:“为师知道你一向淡薄名利,为师也知道这些年为了我一己之私逼迫你做了很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罢了,你若真不想拿回那些,随你了。”
“多谢师父!”秦川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他站了起来,又道:“师父,我先回去了,我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能找到清雅姑姑被囚禁的地方。”
“好。”
秦川离开了墨鸣住的宅子,他直接来到了沐王府府门外,他敲了敲门,报上姓名,求见寒王爷。
他本是要找寒霜的,但寒霜还是个姑娘家,他就这样说要找她,似乎不太好,因而他报上了宫漠寒的封号。
门童小石头自然不敢怠慢了,火速去禀报斩月,但一打听,斩月正在侧妃娘娘的院子里罚跪,而且侧妃娘娘似乎也在气头上,他可不敢前去,索性自己直接去了容浅止住的院子。
寒霜一听秦川来了,却是求见王爷的,皱了皱眉,他求见王爷做什么?
容浅止笑了笑,猜想秦川八成是来找寒霜的,只是不想坏了寒霜的闺名,她道:“寒霜,秦川应该是来找你的,你去把他领进府,陪他在府里走走。”
寒霜耳根子一红,应了一声,快步出了院子。
寒露瞅着寒霜的背影,偷笑了一下,她凑到惊云跟前道:“惊云,你有没有发现,自从姐姐有了姐夫后,她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惊云看了一眼寒霜的背影,看向寒露提醒道:“还有,他们还没有成婚,你不能叫秦川姐夫。”
寒露摆了摆手:“哎呀,小姐说了,成婚就是一个形式,有没有没关系。”
宫漠寒正看着从东辽送过来的消息,闻言,他看向了容浅止:“止止,你真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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