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有些尴尬,想要提醒一下党金瑶:“咳咳,党金瑶。放开你的手。”不过党金瑶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一直环视着四周,其实她还真没有听见。从未放开过。
最后江月实在是忍不了。然后自己把党金瑶的手从嘴巴上拿开,对着党金瑶抱怨道:“党金瑶你怎么了吗?耳朵突然这么不好使了。”
党金瑶这才知道自己放的有些太久了,然后她又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看现在自己身边的南怀谨。南怀谨留意到党金瑶的视线然后跟她对视了一瞬间随即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好吧,党金瑶又看了一下路凌风对方依然是一张冰块脸,一片风平浪静什么也看不出。
于是党金瑶自作尴尬的摸了摸头,然后对江月说道:“江月对不起啊,我刚才没有注意到嘛。不用太在意不用太在意的。”然后又嘿嘿一笑,殊不知自己表面大大咧咧可是耳根已经有了不争气的泛红
不过她心脏倒是有点不耐静了,跳的飞快,不仅因为刚刚的事情,更多的,是怕江月知道自己的心意,然后远离自己,恶心自己。
不过看刚刚她觉得她自己应该不会暴露,便又看了路凌风一眼,正好对上他那满含寒意的眼睛。
“知道了知道了,没事的就真的当你耳朵暂时失灵了吧。”江月拍拍裙子,然后说道,也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党金瑶说:“嘻嘻那就好,那我来继续跟你们说刚才的事情吧,我们不是说道…哎我们说道哪里了?”没想到自己耳朵不好使记性也变不好了,党金瑶一边在心里暗暗的想道,一边问着南怀谨。
“说道您是澜庭阁的阁主,我是您的下属了。”南怀谨到底还是党金瑶的下属,党金瑶说过的话他都是记得清清楚楚。
党金瑶端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的说道:“哦――的确是讲到这里了,”然后她眼珠子转了几圈对南怀谨说道:“那个,接下来的事情,你来讲。”
南怀谨早就对自家阁主喜欢偷懒的性格习以为常了,不过心中刚刚一放松,就叫被叫去说话,难免有点喘不过气,所以呵呼了几会,便就准备开始说了。
正好因为他明白党金瑶的懒惰习惯,所以他连反驳都不反驳一下也并不觉得奇怪就一字一顿的说:“江姑娘,路将军。你们有所不知,其实澜庭阁表面风光无限,一片和谐的但是内部早就乱了套了。”
“啊?”江月有些疑惑“什么意思,澜庭阁现在已经开始内斗了吗?”
南怀谨点点头:“现在的澜庭阁虽然大家都没有怎么样,但是已经出现了几个很明显的势力了。而且这势力的矛头都指着一个人就是――阁主。”说完还担心的看了看党金瑶。
不过党金瑶倒是没心没肺的笑了笑,像心里完全不在意,不过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去和那些人对抗。
他们都认为自己作为一个女人不配当澜庭阁的阁主。路凌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那么,现在党金瑶岂不是很危险。怪不得你们这么急忙的要回去。”然后看向党金瑶。
党金瑶被路凌风看的有些感觉到奇怪,但还是用最好的,语气说着:“唉,哪有南怀谨说的这么可怕呀。我好歹也是堂堂澜庭阁的阁主,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打败啊?别一副我就要被人给推翻了的样子似的。”
江月还是有些疑惑在脑子里面盘旋,她见党金瑶在这于是也就直说了,:“那为什么他们都把矛头指向你呢?你把现在的澜庭阁打理的这么好。应该感谢你才对啊。”
“并不是只有把一切变好就会平安无事的。”还没有等党金瑶回答,路凌风就抢先说道。然后,路凌风无视党金瑶焦急而且愤怒的眼神。
继续讲到:“就像一个王朝一样,如果上面的君主对百姓不好那么这个朝代很快就会被百姓推翻。”
“这是常态,可是如果这个朝代被君主治理的很好的话,百姓则会安安宁宁的过日子。谁也不会想要去起兵造反。但总有一些人想要盗取别人的劳动成果,拼了命的想要去谋权篡位,取代那个君主。而这样想要去盗取别人劳动成果的人。一般都是朝廷里的重臣。”
言罢,路凌风有对党金瑶说:“所以说你要处处留意才对。”
党金瑶“嗯”了一声,表面上和平时一样,但心里却炸开了锅。她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讨厌这个路凌风了,而且完完全全是因为江月。
路凌风总能随时时的站在江月身边保护她。这让同样喜欢江月的党金瑶非常的羡慕嫉妒恨。
而且他总是要在自己要说话的时候抢先一步。尤其是在跟江月说话的时候。所以他对这个路凌风真的是一点好感都增加不起来。
但是江月当然没有留意到党金瑶的小情绪了,说:“果然都是一群老奸巨滑的东西,不过现在党金瑶这么好,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阁主是女子出身,所以澜庭阁的一些老人都认为她上不得台面,甚至想要趁阁主出去这几天取而代之。”南怀谨默默的补充着,也算是回答了江月的问题。
“哼,女子怎么了?他们就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们。”党金瑶愤愤的说道。
而且其实南怀谨说过李老也要暗中下手了,这些都像一根根钉子一样,而他自己和党金瑶要做的,这是将这些钉子一一拔出来。
南怀谨对党金瑶说:“阁主,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应该赶路。争取在明天早晨之前就到澜庭阁。否则那群人又不知道闹出什么来。”
“恩,你说的没错。”党金瑶回答道。
然后她一边走着又一脸不舍的对江月说:“江月江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我会想你的,还有,如果你身边那个大冰块欺负你了就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南怀谨表示很无奈,谁让自家主子就是这个性格呢,然后继续赶路。
夕阳下,两个人的影子越拉越长。江月和路凌风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背影。都是好像各有所思。
然后南怀谨和江月也继续韩剧了,正好遇到这个员外是个坏人,所以教训了他们,不过并没有伤人。
黄昏日落,已接近夜晚,
听了他们的描述,路凌风淡漠地说了南怀瑾一句:“活该,谁让你自己跑到人家员外女儿抛绣球的地方去。自己拿到了绣球,不娶人家还废话那么多,自己个儿犯下的错,你能怪谁?”
这件事情怎么想也的确是南怀瑾做错了,可他真的是怨啊,他不就是跑去看看吗,路凌风江月也不是一样吗?
都是去看看,为啥那员外女儿的球偏偏要落到他的手里,正好那女孩还正好喜欢上他了,居然还一直缠着他。
不过到也让他过足了一把瘾,常年生长在澜庭阁那种地方,免不了可能会导致心里变态,不过今天倒是挺快乐的。
南怀瑾听了路凌风这话欲言又止。想反驳却又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瞪了路凌风一眼,没有说话。路凌风看见南怀瑾瞪他,只是看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随后,听了路凌风的话,党金瑶也不禁撇了一眼南怀瑾,又撇了撇嘴,向南怀瑾抱怨道:“就是你,还非得编造一个病妻,否则我哪里用得着大老远跑过来帮你收拾这个烂摊子。”
江月听了党金瑶的话,倒是有些想笑,于是她笑着打趣道:“哟,原来南怀瑾这小子那么受欢迎。所以说顶着张帅脸,就是好啊。哪像路凌风,整天戴个面具,多无趣呀。”
不过路凌风听到这句话,脸立马就黑了起来,手指抽了抽,忍耐下心中想突然爆起的心情,江月这小丫头,下次不给她好看就又要飘起来了吧。
一听江月这话,党金瑶嘴角顿时抽了抽,翻了个白眼,说:“你是从哪里看出来南怀瑾不戴面具好了?你看看,就是这张脸,给我惹那么多事,南怀瑾你个小子,我跟你说,你真该学学路凌风,带张面具,省得给我到处惹是生非。要不是南怀瑾这小子,哪会生那么多事。”
“哎,你们讲不讲理啊,我长成这副面孔,怪我了?你们怎么不怪那员外的女儿啊。是她非喜欢这张脸。她喜欢这张脸,怎么不自己长一张啊。还缠着我不放……”南怀瑾一听这话,顿时委屈了,不禁向党金瑶诉苦到,又说:
“谁要学路凌风?你自己试试,整天带着个面具,你舒不舒服啊,反正要我,肯定得憋屈死。死都不带!”
江月听了南怀瑾这话一时没有憋住,就忍不住地,噗嗤一声地笑了出来:“喂,南怀瑾,我们明明在夸你啊,夸你长的帅呢诶,你有什么好委屈的,还有,这跟路凌风戴面具舒不舒服又干什么事?反正他这样惹的事,可是要比你少多了。”
“可我这张脸让党金瑶受伤了啊,还不如不要。长得帅有什么用?还不是保护不了阁主。”南怀瑾自言自语起来。
想到党金瑶要让自己戴面具南怀瑾又对党金瑶吼了起来:“但是,戴面具真的不舒服啊党金瑶阁主。关于这事咱不提。”
路凌风听了这话不禁插嘴说:“党金瑶,有那么忠心的手下可不容易啊。”
南怀瑾听了路凌风的话,顺势眼睛一亮,接口道:“可不是,所以我什么时候才能加工资啊。我这么忠心的手下可不多得。”
一听南怀瑾这话,党金瑶当场对着南怀瑾白了一个白眼:“南怀瑾!给我惹出那么多事来,我不扣你钱也倒好了,你居然还想提加工资?你给我滚过来。”
大家打闹一番,倒是没有人察觉到江月手臂上的一似血迹。江月见他们两个玩的开心,便有点累的靠在了路凌风的身上,自是将路凌风惊到了,不过倒也没有听多少,将手扶住她令一旁的肩膀,正好看见胳膊上的血迹。
“江月,你流血了?”心中突然一惊,江月也被这事惊到了,她只知道刚刚自己只是觉得胳膊疼罢了,到没有想到,胳膊上真的会有伤口,眼神一撇,向下看。
而路凌风则是不知道从哪拿了一个包扎的布,细细的包了上去,江月调笑到“你难道是随身带着纱布的?”
“不,只是这次恰巧。”
路凌风这话倒是说真的,他并不是通常都带的,本来这次带只是为了万一出事了还可以有个照应,没想到还真的会用到。
很快,那块就已经包好,正上方打了一秀丽的蝴蝶结,倒是没有让江月想到,路凌风居然会包扎成这个样子,脸不惊一红。
刚刚的小插曲一过,四个人又开始调笑起来。
而南怀瑾和党金瑶差点打起来,还是江月打断了他们:“不过你们扮鬼吓掌柜也太幼稚了吧。你们两个是三岁小朋友吗?这么幼稚的招数,也亏你们想的出来。”江月想起来不禁嘲笑他们。
本来想感激江月打断了党金瑶的南怀瑾顿时在江月背后白了个白眼,那点感激之情化为了虚无。
“江月,你给我说清楚,这哪里幼稚了?你看看那药房掌柜不是也吓得屁滚尿流?要是这招幼稚,哪还会有人中招?”党金瑶反驳道。
“那是药房掌柜不禁吓,和你们幼不幼稚没有关系好吗?”江月嘴角抽了抽。
路凌风也接口道:“大人也经常会被小孩子幼稚的恶作剧吓到,药房掌柜被吓到不过是你们幼稚恶作剧的成功,和你们是否幼稚可没有关系。”
听完,这两人的话党金瑶可谓是没有半分还嘴之力,顿时举起了手,作投降状,又叹了口气说:“行行行,我输了,我们幼稚,我们幼稚,所以我们别说这个了好不好,我面子都要被你丢完了……”
路凌风看向党金瑶说:“你还会怕丢脸?那既然你不让我们说这个了,那我们就要来好好谈一谈关于你们放火的事情了。”
路凌风叹了口气,目光盯着党金瑶和南怀瑾,再三犹豫后,他还是说道:
“即使是员外做了不好的事,但是你们这样放火烧店铺可是会伤人性命的。员外得罪了你们,你们伤他暂且不论,但是,他店铺里那么多手下,不至于他们的下人也要一起受苦吧。以后你们还是不要随便烧人店铺了。”
听了路凌风的话党金瑶嗤笑了一声,说:“只许他们做坏事,就不许我们还手了?何况你看看这次,我哪里伤他们性命了?不过烧了他几间店铺,何人受伤了?是员外先惹的我。我可没有主动去伤他。”
路凌风接着又对党金瑶说:“虽然这次,的确没有伤人性命,但是还是不要随意出手教训人了。这事,总会有个万一。好在你们没有伤到人,可你们可有想过,万一伤到了人,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南怀瑾一听路凌风的口气,就挡在了党金瑶身前,大声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看见挡在她前面的南怀瑾,党金瑶皱了皱眉头,再三犹豫过后,她还是拨开了南怀瑾挡在她身前的手臂,她不需要这种保护。
她先是笑着对路凌风说:“路凌风你有没有搞错?我胡乱出手教训人?我可不会伤害老百姓,也不会伤无辜的人。你以为我出手前不会看看?不会在没人的时候动手?”
随后,党金瑶说得越来越激动:“我党金瑶不过就是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我也没有伤到他,又何时轮到你来管?”
路凌风听了党金瑶的口气,知道自己怕是惹到这个女人了,后退了一步,还是叹了口气说:
“党金瑶,我觉得你可能是会错了意,我并没有指责你教训人,我只不过是觉得你这样子做还是有些欠妥。虽说你确实是不太会伤人性命,但是你出手之前,还是应该多想想,还是不要随便出手了。我说过了,凡事总会有个万一。”
听了路凌风这话,党金瑶不禁偷偷看向了江月,却不知江月此时神情淡漠,没有太多复杂的情绪,也不知心中到底是向着谁。
党金瑶随即反驳路凌风道:“路凌风,那你说说该怎么办?就任由这些坏人做坏事不管吗?那这世上那么多坏人,你让这边的老百姓该怎么活?对,你铁面将军是一品大官,当然不会遇到这种事,但是我们呢?就只能受这些员外的欺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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