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醒她。”
侍卫得令,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到江月鼻前。
瞬间,江月被这股浓烈的气味呛醒。
她咳嗽着醒来,待抬起眼皮看到所在之地尽是石头和泥土时,愣住了,她这是在哪儿啊?她下意识的想动,却发现手脚被绑住了,她尝试着动了几下,手腕却被麻绳勒的更痛,细皮嫩肉腕部被勒出了几道血痕,痛的她龇牙。
“醒来就这么带劲。”
百里卫往前靠近她,伸手在她脸庞上抚摸着,邪魅的笑道。
江月眯眼看向他,见他是百里卫,她忽地猛烈转动着脖颈似要甩开他的魔爪,厉声道:“你想干嘛?”
“你说呢?”百里卫的手往下掐住了她的脖颈,笑的极其阴柔狠戾。
江月瞠大眼眸瞪着他,“想杀我!”
百里卫笑,手从她的脖颈上抽离,慢慢的抚上她精致的脸庞:“杀你?呵呵,要杀你,我那么大费周章的把你弄这儿来干嘛。”
江月挣扎着,越挣扎手腕越疼,磨出的血痕也越多。
百里卫接过侍卫倒过来的酒,仰头喝了口,淡淡的说:“我要是你,就不会做这些无谓的挣扎。”
随后,他看了眼侍卫。
侍卫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递过去。
百里卫拧开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药丸,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邪邪的笑。
江月看到那粒东西,眉宇微微的拧着,不死心的挣扎着手腕,腕部的血痕被磨的越来越深,血浸到了麻绳上,她仍无所觉般,继续挣扎着。
“这是“欢乐丸”,能把贞洁烈女变成荡-妇的好东西。平常都用不上,正好,在你身上试试效果。”百里卫说完,邪邪的笑着走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嘴。
江月紧咬牙关,愤恨的瞪着他,身体极度的挣扎着。
她越挣扎,百里卫越是兴奋,放缓了力道,心里扭曲的想看她多挣扎几下。
“美人,你这挣扎的小模样都那么可爱,一会儿吃了这药,岂不是迷死人。”百里卫下流的说道。
“呸…………”
江月的嘴被他捏成了圆形,她气的吐唾沫到他身上。
百里卫反应及时,收手挡住了,可也彻底激怒了他,百里卫脸色一变,暴怒的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左手捏住了她的两边腮帮子,把药丸往她嘴里塞了进去。
就在这时,守在山下的侍卫头领慌张的跑上来,慌张的禀报道:“四爷,路凌风来了。”
百里卫听言,捏着江月腮帮子的手收了回去,微眯着眼看向山下的位置。
江月拼命的咳嗽着,想要把那粒药丸吐出来。
那粒药丸其实没有塞入多少,她咳嗽了几下就把它咳出来了,为了不让百里卫发现,她故意在那儿咳个不停。
听到路凌风三个字时,她的脑子乱极了,心底即有惊喜又有担忧。
百里卫听着她的咳嗽声,狂肆的笑道:“小美人,等爷收拾了那小子后上来找你'玩'啊!爷的技术绝对比百里斯强,一定会让你乐不思蜀!”
他自以为魅惑的朝江月抛了个媚眼。
这一眼神油腻的让江月直想吐。
百里卫吩咐那名侍卫在这儿守着,拿了剑便跟侍卫头领往山下去了。
山下,路凌风正与守在山下山中的侍卫交手。
十几名侍卫把路凌风一人围困在中间。
路凌风眼神锐利之极的扫射着他们,他紧绷着脸,手中握着的剑被手臂上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手柄,却还紧紧握住,整个人看上去犀利而冷酷。
“路凌风,你想造反吗?”身后传来百里卫狂妄的喊声。
路凌风听在耳里,没有回头,只是脸色已经沉到了极致,握着利剑的手,手背青筋直冒。
他声音低沉的说:“这话该我问四皇子才对。”
“是么!”百里卫危险的眯起眼,一挥手,他身边站着的几名侍卫立即下去加入围剿他的队伍中。
他知道,若想救出江月,唯有拿命拼。
忽地,他动了。
路凌风提着气一跃而起,握着利剑直指山中的百里卫。
鲜血,顺着胳膊往下滴,滴落在尘土上,开出朵朵鲜红娇艳的花儿。
侍卫头领紧随跃起,追逐在他的身后。
路凌风听风辩位,一个闪身避让,往另一个方向冲向百里卫。
这时,他的后方有一把利剑抛向他。
剑刃锋利而光泽。
路凌风又款款避开。
侍卫头领眼看着路凌风就要飞跃到百里卫的跟前,他们也离他越来越近,这么点距离,他们却不敢放松,利剑一把一把的抛出去,势要把他截下。
路凌风眼中锐利如刀,一边找树枝借力,一边不断的闪身避开身后不断抛射来的利剑。
侍卫们见路凌风连连避开利剑,全黑了脸。
十几把利剑抛射出去,竟没有一把利剑刺伤他。
该死。
百里卫见路凌风手握利剑直冲自己的命门,扯过边上的侍卫挡住,往后快速退了出去,见路凌风落地后被侍卫们包围住,他紧绷着的脸有了一丝松缓。
侍卫们武功不高,利在他人多。
很快,路凌风就有点支撑不住了,脸上几乎狰狞。
他冒着被刺中要害的危险把剑立在地上全力一撑,跃起往百里卫奔了过去。
若让路凌风近了百里卫的身,那他们处境将会很被动。
霎时,侍卫们疯了般往路凌风涌过去。
众侍卫围困着路凌风,侍卫头领又发力向他猛攻。
顷刻之间,侍卫头领的利剑刺入了他胸前。
路凌风一声闷响,嘴角有血丝溢了出来。
侍卫头领见剑刺入他的胸前,戒备的状态有了丝松缓,就在这时,路凌风猛地抬起头看向他,举起剑一挥。
侍卫头领眼眸倏地瞠大,抓着剑柄一抽往后撤离。
路凌风冷冽一笑,举着剑直刺百里卫。
百里卫眼眸一动,跃起往后撤退。
侍卫反应及时,又齐齐围上路凌风,此刻的路凌风已经杀红了眼,剑出必见血。
霎时,十几名侍卫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了伤痕。
路凌风带来的属下个个是精挑细选过的,不过半个时辰已经把缠着他们的侍卫干掉,现在齐齐上前帮路凌风。
家养侍卫与精挑细选过的属下一比,简直弱爆了。
不过三刻钟。
侍卫全倒地,或死或伤。
百里卫看势头不对,站在山中狠戾的瞪了眼路凌风,往山后边的小路走了。
路凌风见百里卫已走,提着剑捂着胸前的伤口往山上跑去。
守在洞口的侍卫见身披灰色战袍的路凌风从山中狂奔上来,回眸看了眼被绑在架子上的江月,思量返回去杀了江月还是逃命后,最终选择提着剑往小路那儿奔了下去。
江月见侍卫逃跑,愣了下,随之抬起眼看向洞口。
路凌风捂着伤口站在那儿看着她。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眼中都有着波动。
“你受伤了?”江月微蹙眉,眉宇间尽是担忧。
路凌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过去,沉着脸把绑着她的麻绳割断了。
待看到她手腕处的血痕时,他的脸色蓦地变得冷彻,大掌握住她嫩白的小手,冷眸睨着她满是血迹的腕部,心疼的问:“痛吗?”
江月挣扎着想把手缩回去,却被路凌风顽固的抓着,冷眸紧紧的盯着她,江月动了动嘴,看着路凌风沉着俊颜,小声说:“没事了,不过是磨破了点皮,过几日就好了。”
忽地,路凌风把人拥入了怀里,紧紧的抱住。
他的头搁在她的肩窝上,嗅着独属她的气味,似乎只要闻着她身上的气味,他就安心了般。
江月被他紧紧的抱着,压的她气都喘不过来。
她微微的挣扎着,突然听到他一声闷哼,她不敢乱动了,双手拘谨的举着,语气担忧的道:“快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路凌风听到她担心的语气,紧绷着的脸微微舒缓,嘴角勾起了抹弧度,轻轻的把人松开些,手却还放在她的腰际上,邪肆的挑眉问:“担心我?”
江月瞪了他一眼,用力推着他垂下头看向他伤的位置,见他的袍子上满是暗红色的血迹,长睫微微的闪了闪,动手从裙摆处撕下布条。
帮他包扎,需要绕过他的胳肢窝,他伸手绕过去时明显感觉到路凌风的身体一震,刹那她的脸颊升起两朵红晕,她抿着唇懊恼的瞪了他一眼。
殊不知这一眼落入男子的眼中是何等的风韵。
包扎完毕时,路凌风握住了她的双手,有几分紧张有几分动情的问:“能告诉我逃离我身边的原因了吗?”
江月垂着眼不吭声,挣扎着想把手抽出来。
路凌风见她不说话,眼眸黯了下去,却没有松开手,反而用力将她提了起来让她踩在他的脚背上,与他平视。
江月避无可避,看到他眼里的涌动,又飞快的低下头。
路凌风不让她躲避,带着乞求的语气说道:“月儿,告诉我原因。”
“我…………我怕你。那次事件后,你变得让我害怕,让我想逃,那时候我觉的待在你身边多一天都会窒息,所以…………”江月说到这儿抿着唇没再吭声,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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