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徐依依难看的脸色,眼神逐渐恢复平静,不再犹豫的抱着徐依依径直离开。
眼见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秦桑双手指甲陷入了手心的掌肉之中,她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般,双眼慢慢模糊起来。
“秦小姐,这笔账,我会和你算的!”
徐夫人显然认定了是她害了徐依依,忍住怒气留下这么一句后,就跟着牧墨修离开了。
人走之后,大厅依旧一片沉寂,来此的宾客大多是牧家人,知道秦桑和牧墨修的关系。
现在出了这种事,不免对秦桑的人品都有了质疑。
面对那些各种各样异常的打量,秦桑死死咬着唇,试图用这种疼痛,让自己头脑清醒一点。
牧晓澜朝着她走来,看着秦桑难看的脸色,叹息着问:“没事吧?”
她勉强摇头道:“没事,姑姑,我先回去了。”
“我让人送你。”
牧晓澜疼惜的看着她,刚才的事她也没看清,但她相信秦桑的人品,秦桑的性子,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可徐依依已然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滚下来,还不知道伤成了什么样,那样的情况下,大家肯定会站在受害者的一面想问题。
而秦桑又承认自己打了徐依依一巴掌,想让大家相信秦桑没推她,确实很难。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秦桑低声拒绝牧晓澜,便一个人离开了。
因为担忧秦桑的状态,牧晓澜还是吩咐了自家的司机,跟出去送送秦桑。
浑浑噩噩的离开了礼堂之后,她正要下楼梯,却发现脚步已经有些不稳,甚至连路都开始看不清,眼前一片模糊。
她扶着一旁的楼梯扶手,想到刚才牧墨修抱着徐依依头也不回的场景,心脏疼得仿佛在滴血,让她一度有些窒息的痛苦。
徐依依疼,他能那么紧张的抱着他去医院。
那她呢?
她的疼,一点也不比徐依依少,可是,他却半点也看不到。
或许在他心里,自己就如同他大姑所说,是蛇蝎心肠,故意将徐依依推下楼梯的吧?
秦桑一手捂住胸口的位置,眼泪不知不觉间掉落,豆大如雨滴般从脸庞滑落,滴落在地面。
感觉到自己的狼狈,她低低的一笑,笑中带着浓浓的苦涩和自嘲,就在她身体扛不住要倒下去时,一个身影过来扶住了她。
“秦小姐,没事吧?”
男人的声音从耳畔响起,陌生的古龙水香味溢入鼻翼,秦桑反射性的抗拒,却浑身无力的没有半点推开对方的能力。
“我送你回去吧。”
牧凯看着秦桑此刻不清醒的状态,唇角勾了勾,半搂着她就下了楼。
秦桑头脑已经完全失去清醒,被动的跟随着他的脚步,坐上了一辆车中。
而接到牧晓澜电话指示,正坐在外面车中,等着秦桑出来的司机看到牧凯将秦桑带走,犹豫一瞬后,便没有多想什么。
既然是牧家表少爷送秦桑回去,司机自然是放心的,更何况他也没有理由去和对方抢人。
牧凯坐在驾驶座上,看着瘫软在后座上的秦桑,嘴里轻哼着不成调的歌曲,心情显然十分愉悦。
只要过了今晚,相信依依一定会很感激他……
……
牧凯将秦桑带到了就近的一家酒店,开了间情趣套房后,便将她扔在了布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
他解开衣领,看了眼完全昏睡过去的秦桑后,便冷哼着进了浴室。
迷迷糊糊间,秦桑隐约能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直到水声结束,她睁开疲倦的双眼,视线在陌生的环境内扫视一圈,整个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她艰难的坐起身,目光看向亮着灯的浴室,一时间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把自己带到了这里来。
暖色的灯光,充满情趣的房间布置,都让秦桑意识到,自己身处于怎样危险的环境。
她强撑着下了床,准备去门口开门离开,结果牧凯却及时出来,见她要逃走,眸光一沉,立刻抓紧了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想去哪儿啊?”
牧凯似笑非笑的在她耳边低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
“牧凯?”秦桑惊讶的看着他,“怎么是你?你把我带到这儿来做什么?”
“你说呢?”
他不慌不忙的走到酒柜边,开了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目的?”秦桑虚弱的按了按太阳穴,她知道,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劲,到底怎么回事……
她隐隐意识到,自己似乎落入了一个危险的圈套。
“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嫁给了牧墨修。”
牧凯悠然的品尝着红酒,他光着上身,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眼神如盯上了猎物的野兽,细细打量着她。
不得不说,她身上那份和徐依依相似的气质,让他非常的喜欢,不然一开始他也不会试图将她从牧墨修身边挖墙角挖过来了。
那时候,还因为被牧墨修发现,被他暴力的给了一拳。
“你什么意思?”
秦桑倚靠在墙面上,神志有些不清醒的看着他。
“有人想让你和牧墨修离婚。”牧凯并不怕把自己的筹划告诉她,因为此刻对他来说,秦桑已经是他的囊中物,即便告诉了她,她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两个小时之后,就会有一群记者赶过来,到时候他们会拍到我去开门,而你熟睡在这张床上的场景,我们的绯闻,明天一早就能占据各大新闻头条。”
“等我们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牧墨修还能让大众知道他和你其实已经结婚的事么?被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牧凯似乎已经想到了到时会是一副怎样的场景,脸上的笑容越发兴奋起来。
“你……卑鄙!”
秦桑脸色煞白的握紧了拳头,另一只手死死抓紧了大腿上的肉,以此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现在的状况,显然已经撑不了多久,只要她昏睡过去,会遭遇什么,可想而知。
而他和背后那个人的阴谋,也会顺利得逞!
不行……她不能倒下!
秦桑死死咬着唇肉,脑子不断运转,想着怎么才能让他的计谋失算。
“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想让她和牧墨修离婚的人,除开徐依依,就是他那位母亲牧海莲了。
至于纪易年,以她的感觉来说,那个男人不至于做出这种卑劣的手段,而牧凯和他,也扯不上关系。
“没有人让我这么做,是我自己的主意。”
牧凯慢慢朝她走近,似乎已经失去了陪她闲聊,浪费时间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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