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抄了近路,所以君临墨前脚刚到没多久,君祁阳便捂着胳膊,面色惨白的回来了,黑衣人已经在地上躺了一片。
“成王,这是怎么回事?”老皇帝见君祁阳受了伤,面色发沉,对贾公公道:“小贾,快去找太医!”
“父……父皇……儿臣无能,竟……竟让那刺客给跑了!”不等贾公公转身,君祁阳弱弱的解释了一句,然后便头脑一沉倒在了地上。
君临墨眸光暗了暗,忽然过去搀扶住了君祁阳,对贾公公道:“三哥伤势严重,现在去找太医恐怕来不及了,不如先去后殿找齐太子过来。”
“是,咱家这就去找齐太子。”贾公公点点头,于是立即朝着萧子誉所在的房间奔去。
萧子誉原本打算守着薄如素的,但是刚好贾公公去的时候,薄如素也醒来了,禁不住贾公公恳求,萧子誉也只能勉强跟着贾公公走一趟了。
某处角落里,王思思一边揪着自家小丫鬟的耳朵,一边“啪啪啪”的扇着耳光,恶狠狠道:“你不是说都办妥了吗?你不是说药下对了吗?嗯?”
“小……小姐……奴婢的确是将药下在了宁王妃的马上,可……可是,奴婢也不知道为何紫桑公主会……”小丫鬟不敢反抗,因为根据以前伺候王思思的经验,越是反抗,王思思便越是变本加厉打的更厉害。
忍着痛,小丫鬟含着泪道:“小姐……奴婢真的是按照您的吩咐做事的!”
“你还敢哭?”王思思见到小丫鬟眼泪汪汪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踹了上去。
……
“皇上,齐太子来了。”贾公公将萧子誉带去后,君祁阳已经被安置在了软榻上,伤口也只是简单的用白不条给粗略的包扎了起来。
萧子誉对老皇帝点点头,然后俯身解开伤口上绑着的带子,轻轻将染血的袖子扯开,瞬间便露出了令人惊骇的几道血口子。
望着那伤口的目光一顿,萧子誉抬手探上了君祁阳的脉搏,片刻后转头对老皇帝道:“秦国皇上放心,成王爷的伤虽然看着厉害,但是并没有伤及筋骨。之所以晕倒,也只是失血过多罢了,一会就能醒来。”
老皇帝听罢,表情缓和了几分,先是吩咐贾公公先派人将君祁阳送回成王府后,于是大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怒声道:“今日竟敢有人来行刺朕,还伤了成王,当真是……当真是胆子不小!”
当着鞑靼部落和齐国太子等这么多人的面,有人想要老皇帝的命,这是在当众挑战他的权威,挑战他曾经三国霸主的地位,所以气愤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宁王,去看看这些刺客们身上有没有留下蛛丝马迹!”抚着胸口自己顺了顺气,老皇帝对君临墨道。
君临墨应了一声,然后蹲下.身子,手仔仔细细的在黑衣人们身上摸索。没有摸索到任何带有身份性质的信物,君临墨又将他们的衣服拨开,想找一下有没有刺身文青之类的,但是也没有。
遗憾的站起身来,君临墨对老皇帝低声道:“父皇,暂时还不能从尸体上确认刺客的身份来。”
老皇帝听罢,胡子气的一翘一翘的,脸色呈酱紫状。
君临墨见状,又道:“不过父皇放心,此事交给儿臣来办,儿臣必定查出这幕后之人。”
老皇帝神色莫辩的“嗯”了一声,然后略有抱歉的看向萧子誉、赫连修、阿克蒙等人,“今日出了这等事,实属意外,让诸位贵客受惊了。”
萧子誉与赫连修对望一眼,二人均摇头摆手表示不在意。
然而,阿克蒙却不满道:“秦国皇帝,刺客这事到底是你们秦国内部的事情,我们这些外人不好插手。但是,小女紫桑坠马一事又如何解释?”
阿克蒙的声音咄咄逼人,表情霎时看起来竟有些凶恶。
“父王,这事可能是误会……”紫桑刚才一从马上下来虽然给阿克蒙解释过是薄如素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可是阿克蒙还是固执的认为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因此不等老皇帝提到此事,他就先发制人起来。
不等紫桑说完,阿克蒙打断了她:“同样是两匹马,为何你们宁王妃的马相安无事,我们紫桑的却像发了疯一样的失控了,哼!宁王妃救了紫桑是一码事,紫桑的马有问题又是一码事!这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况且,谁又晓得是不是你们宁王妃骑术根本就比不过紫桑,便想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失败!”
老皇帝到底不是寻常人,在听到阿克蒙如此明显的质问后,面不改色道:“阿克蒙首领,兴许是意外,没有人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在场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宁王妃的马可是跑在紫桑公主的前面的,若不是紫桑公主的马失控,宁王妃也不会冒死出手相救,还落得一身伤!”
“是啊,宁王妃可真是女中豪杰,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敢救紫桑公主,真是令我等敬佩啊!”
“可不是嘛,紫桑公主之前那般对咱们宁王妃,要是搁在旁人身上,谁去管她死活,可咱们宁王妃以德报怨,这胸襟当真是不亚于男子!”
“哼,是啊,可有些人还不领情呢!”
……
老皇帝的话一落,周围的人便小声议论起来,投在阿克蒙与紫桑的眼光很是打抱不平。
毕竟薄如素救了紫桑是真,而自己前几日对薄如素尖酸刻薄也是真,因此她的小脸一红,扯了扯尴尬的阿克蒙,道:“父王,我相信这件事情不会是宁王妃做的。相反,宁王妃救了我,我是应该感谢她才对。”
手捏了捏袖子,紫桑难得放低了姿态对君临墨诚恳道:“宁王,这场比试,紫桑认输,除了赌注‘白影’之外,紫桑明日自会准备厚礼登门重谢宁王妃的救命之恩!”
说罢,微微行了个礼。
紫桑这态度的改变有些大,一时之间让那些窃窃私语的人反应不过来。
然而,君临墨却并不领情,而是冷声道:“愿赌服输,赌注本王先替宁王妃收下,但是正如阿克蒙首领所说,一码归一码!阿克蒙首领将紫桑公主坠马的罪名扣在了宁王妃头上,这个黑锅我们不背!”
冷哼一声,君临墨大手一挥,喊道:“杜江,把人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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