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的调查结果是这样。”
“那后来呢?找到他了吗?他现在……在哪?”
“沉船事故后,他彻底失去踪迹。”
“那他,还可能活着吗?”
周牧泽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姜祐宁当年是被日国秘密扣押,必然是他有足够大的价值,这个价值或许能让他保命,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很难说,何况这只是周牧城的猜测,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周牧城都不敢肯定。
秦意心里早有猜测。
她昨晚查过华国类似的叛逃事件,但凡有下落的人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了代价,至于那些没有下落的,恐怕也没有好下场。
姜祐宁或许已经死了。
秦意撇开头,眼角微红。
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可以厌恶他,憎恨他,却无法否定他的存在。
如果可以,她依然很想见一见他,问问他为什么会这样选择,他难道不在意妈咪吗?他知道自己有一个女儿吗?他知道她叫绵绵么?或者只是单纯地见一见他,看看他的模样……可是这个愿望或许这辈子已经无法实现。
周牧泽暗暗叹了口气,把人揽进怀里。
秦意这次真的是有点病来如山倒的感觉,烧是退了,身体却很虚弱,也提不起精神,周牧泽帮她请了两天假,中午的时候徐冰洁特地打了个电话过来,叮嘱她注意身体,养好病再来上班,可别跟袁章纶一样硬扛着,把自己弄进了医院。
同事们问候的信息陆续发来,见大家这么关心她,秦意的心情好了些。
周老太太也不知从哪听到了消息,还带了一盅鸡汤和一大捧鲜花,周老太太说花是魏橙大早上特地从花房摘的,不过她要上课,没时间过来。
这小姑娘对她是越来越友善了,秦意笑着问:“那我得好好谢谢她。”
傍晚,元悦然也跑到四合院看她。
瞧着她苍白的脸色,有气无力的模样,元悦然道:“你可真是病来如山倒,怎么突然病了?”
“是人哪能不生病。”秦意靠着枕头,没什么精神。
元悦然却敏锐地觉察到她低落的情绪,“怎么啦?跟周先生吵架了?”
“没有,我跟他吵不起来的。”
“啧,生个病你都能撒狗粮。”元悦然给她一个白眼。
“我实话实说,你要羡慕嫉妒恨我也没办法,不然你也找一个男人来我面前秀。”
“我一点儿也不羡慕嫉妒恨,我也不是不能秀,只是不想秀。”元悦然脑子里瞬间浮现出卫哲的脸,不由怔了一下,怎么想到他了?床伴就是床伴,技术再好也是床伴,绝对不能搞混关系。
“嗯?你有目标了?”秦意也很敏锐。
“没有。”她一口否认,大言不惭:“我有好大一片森林,想秀还不容易。”
秦意嗤笑,“你不是跟我说都是歪脖子树吗?”
“是是是,比不上你家周先生。”元悦然没好气。
秦意想到那男人的种种,深以为然地点头,“在我眼里,确实没有人比得上他。”
元悦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秀恩爱也不是这么秀的,拉仇恨的技能都点满了,“你这么夸自己男人,周先生知道吗?”
“知道,我一向不吝夸奖,男人嘛,要给他信心。”
元悦然嗤嗤笑,“你不怕他骄傲?”
“不怕,男人有信心才敢大胆地取悦你。”
元悦然一怔,不知为什么又想到了卫哲,他好像就是一直小心翼翼的,每次她眉头刚皱起来,他就马上退让,想尽办法让她高兴。
卫哲对她,说是捧在手心也不为过,每次见面都会精心准备,亲自下厨,经常会准备一些小礼物,偶尔会出去见面,她从来没有操心过见面的琐事,他总会提前安排好,她只要过去享受就好了……
她好像很少夸卫哲,是不是多夸夸他,他会更大胆一些……
想着,她的脸微微发热,想到了某些不和谐的事情。
啊啊啊,怎么会想那种事,难道自己骨子里是个小淫/娃?
“你脸怎么红了?”秦意觉得她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妞儿跟以前有些不同,到底怎么不同却说不出来。
“没什么,想到了最近看的小黄漫。”她红着脸一本正经说。
“……你怎么会想到小黄漫上面?”秒懂少女的脑回路真让人猜不透。“你居然还看小黄漫?”
“反正就是想到了。”她越说越坦然,“我是成年人,看小黄漫怎么啦?”
秦意嘴角抽抽,秒懂少女的称号真不是白来的,不过还是提醒她一句,“你可别叫认看到,不然一个处分绝对少不了。”
“我又不傻,只在家里看,放心好了。”
“那你更要当心,可别被家里人看到,你不是号称自己在家是个纯情宝宝,当心崩人设。”
元悦然得意道:“我藏得可好了,别说我爸妈,我哥都绝对找不到,再说我也有他们的把柄,我妈有次忘记了我爸的生日,是我提醒的,让我爸知道了肯定会玻璃心。我爸有一张卡藏了私房钱,密码我都知道,哼哼,他敢告我的状,我就把密码告诉我妈,唔,就是得小心我哥,我哥太精明了,什么把柄都抓不到。”
听她编排家人,秦意却羡慕不已,长辈俱在,父母恩爱,家人和睦,听着就很幸福。
想到自己的父母,她不禁黯然,“悦然,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元悦然眨眨眼,“你问。”
“如果你家人,我只是打个比方,比如你爸爸做了一件很严重的错事,你会怎么办?”
元悦然第一反应是秦意遇到了类似的问题,不过想想秦意是孤儿,不可能是亲生父母做了什么事,至于周家这边,周老爷子周老太太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出严重错事的人,周家其他人也不像是会犯大错的人,再说犯错也轮不到秦意这么操心。
抛开猜想,她问:“多严重?出轨?”
“更严重呢?”
比道德问题更严重的错误,那就是犯法了。
元悦然认真想了想,“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不过要是我爸的话,我要看他有没有对不起我和妈妈还有哥哥,要是他没有对不起我们,我就没法讨厌他,因为爸爸平时很爱我,我做不到因为他做错事就否定他对我的爱,谁能不犯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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