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开了玄关灯,暖黄的灯光只照亮了他们头顶的一小方天地。
秦意在昏暗中呼吸混乱,几乎承受不住他的气息。
她被吻得心火燃起,也有点恼火,环住他颈项,主动回吻他。
周牧泽微微顿了一下,揽着她腰身往上一提,几乎将她镶嵌在自己怀里,愈发地热烈。
两人抵在小小的空间里,视线模糊不清,所有感官都加倍放大,秦意几乎眩晕过去,也不知过去多久,他才喘息着松开她,“绵绵……”
秦意瞥见他唇边染上着自己的口红,抬手用拇指轻轻一拭,这个动作让周牧泽感觉她跟以往有些不同。
她下巴微抬,看着他,“周先生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周牧泽确定她真的有些不同,不再像平时那样事不关己,变得主动,有些咄咄逼人,不过这种感觉不赖。他垂眸,握住她那只手,低声说:“我对她有所亏欠。”
“什么亏欠?情债?”
他低声笑,“我只欠过你的情债。”
秦意一脸不信。
“记得我跟你说明雅在国外养病吗?她是因为我的缘故发生意外,最终记忆出现差错,这几年她长居国外,除了养病,也是为了避免她回来受到刺激。”
他没说是什么意外,但秦意知道一定很不好。
“你是说她忘记了一段记忆?”
“嗯。”
秦意知道人的记忆有自我保护机制,有些人碰到太过痛苦的事,会自动遗忘那一段记忆。
明雅忘掉的那段记忆应该也很痛苦。
她抬头看他,“她怎么突然晕倒?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周牧泽拽住她的手,五指交握着,把她手臂别到身后贴着门,一下一下啄吻她的唇角,轻声说着:“我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了她。”
秦意别开脸,饶有兴致问:“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爱侣?”他笑着说,“未婚夫妻,如果你想,可以马上变成合法夫妻。”
她转移话题,“你怎么突然跟她说这个?”
“她以为我单身,我想这个误解太大,有必要说清楚。”
秦意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的话取悦到了,“是吗?我看你们聊了那么久,相谈甚欢呢。”
他又低声笑了,“我还以为你跟一群老太太相谈甚欢,把我忘了。”
“没办法呀,总有人跑到我面前来提醒我,你看五爷和明小姐多般配,你有点自知之明就应该成人之美。”
“明琪?”
“你怎么知道?”
“我看她被你气得不轻。”
“你那时候不是在跟明大小姐聊天吗?”
他用额头抵着她额头,“你说呢?”
他靠得太近,近得彼此眼中只有对方。
秦意被他的眼神蛊惑,心砰砰直跳,眼里只有他,似乎全世界也只有他。
“绵绵。”
“嗯?”
他断断续续,一下一下吻着她的唇,嘴里仍在叫她:“绵绵。”
她又嗯了一声,似有所觉,心如鹿撞。
“绵绵。”他又叫她的名字。
她有点受不了他这样的轻唤,踮起脚,用另一只没有被他抓住的手环住他脖颈,堵住他的嘴。
她的主动彻底点燃了他的心火,一只手抬起她的臀,让她跟自己更贴近,很快便又觉得不够,那只手滑到她背脊,拉开了她礼服的拉链。
不知不觉中,秦意感觉自己被放在柔软的床上,灯光亮起,让她稍稍恢复了神智,“不要开灯……”
“绵绵,看着我。”周牧泽轻声哄着她。
秦意睁开湿润的眼睛,看到他漆黑的眼瞳里尽是浓烈爱意,烫得人心尖发颤,让人悸动不已。
她恨过他,怨过他,然而此刻依然还爱着他,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都离不开他了,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他就成了生命中的唯一。
汗水不断流下,她忍着,他也在忍着。
他给了她很长的时间适应,直到她适应自己的存在,才开始动作。
最后,他翻过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卧室里没有开空调,彼此的身体滚烫着,他仍然扯了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
秦意脸颊贴着他胸膛,听着他心跳一下又一下,强而有力,两人都没有说话,可是秦意能感觉到他的愉悦。
得偿所愿的愉悦。
她觉得整颗心都被填满,暖暖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
“周牧泽。”她忽然轻声叫他名字。
“嗯?”
“周先生。”
“嗯。”
她轻轻笑,“周叔叔。”
“嗯?”他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图,含笑应着。
“周五爷?”
“嗯。”
“Honey。”
“嗯。”
“牧泽。”
“嗯。”
“我爱你。”
周牧泽顿了下,夹住她腋下,往上提了提,对上她的眼睛,声音沙哑,轻声哄她:“绵绵,再说一遍。”
她露出一丝俏皮的笑,“说什么?”
他也笑起来,“你不知道,在床上撩拨男人很危险吗?”
她马上感觉到了,脸颊发烫,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你放开,我什么时候撩拨你了?”
“你的存在就是撩拨我。”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你,不讲理……唔——”
未尽的话语被呻吟替代,安静的卧室里,响起了暧昧的声音。
-
秦意醒来时,感觉男人的手轻抚着自己的脊背,一下下地,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他的食指和掌心有些薄茧,抚过她背上细嫩的肌肤,感觉特别明显。
秦意知道那是他训练时留下的痕迹。
他年少时在军营里做过特训,即便是现在偶尔也会抽时间练练枪,做些体能训练。
做这些训练既是为了磨炼意志,也是为了多一些自保的能力,像他这样的身份很容易遇到危险。
秦意想来似乎有段时间,他对自己的训练特别严厉,17岁的时候吧,那时候他躲了自己大半年,突然让护卫长比照新兵训练项目,给她做了一段时间的训练。
那时候她可难过了,以为他想把自己训练趴下,让自己没精力去纠缠他,现在想想,他可能那时候已经不想躲自己了,考虑到他身边的环境,想给她多一些自保能力。
按照他的行事风格,秦意越想越有可能,嘴角忍不住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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