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管这个世界会如何变化,总会有一个人愿意等我归来——2013/10/01
禾木在新疆那片广袤的天地待了近十天,回归武汉的那一刻到底生出了一份别样的亲切感!
她从机场走出来、看到早已冲她大笑的郝俏的那一刻,心底终归生出了那样一种分外亲切的情愫!
“木木、木木,我在这里”
身着橙色热裤、浅粉色一字肩上衣的郝俏一边大声的冲她笑喊着、一边挥手示意,就差拿个横幅拉在手上。
“看到了!”
禾木不由笑得轻快地回应着,然后加快脚步走向那个陪伴了她整个青春的姑娘!
“木木啊,你可想死我了!”
郝俏重重的拥抱了一下禾木后,便自然的接过她手上的大包小件,随即又很粗暴的开口。
“郑俊,你赶紧把木木手上的东西都拿上啊,愣着干什么!”
郝俏说完还不忘轻踢了郑俊一脚,顺带瞪了他一眼。
“好,我知道!”
一身灰色短袖、黑色中裤的郑俊应声笑得宠溺的看了看郝俏、温柔道,没有一丝不悦之情。
“学长、不用了,也没多少东西。”
禾木笑得轻柔的回应,她看着眼前两个才度完蜜月便赶着来接她的好友,不由心生暖意。
“那怎么行,你这舟车劳顿的,多辛苦啊,木木,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每次出门都要买好多东西啊,带回来多辛苦啊,什么东西我们这里不能买啊!”
郝俏虽然一脸薄嗔,但是却没有半分不满之色。
“好了,我知道了,下次尽量,好不好!”
禾木冲她讨好地开口。
说话的间隙,郑俊早已固执的把她手上的行李箱以及手上的包裹拿走了,她拗不过,也不再去较真。她想起,从小到大,郝俏唯有一件事向她服了软,其它的事情,她可从来没有抝过郝俏!再看看眼前跟郑俊相处融洽的郝俏,她不由很是心生慰藉!
“都十月了,武汉这天气怎么还是这样啊?”
出了候机厅,室外的太阳比郝俏还热烈,郝俏不由抱怨道。
“过几天就好了。”郑俊轻柔的声音适时的响起,随即补充道“我去把车开过来,你们先进去等我一会儿。”
“早知道就不让你跟我一起下来,直接过来拉人多好!”
郝俏一听不由出声埋怨。
“没关系,我很快就过来!”
郑俊把行李放到阴凉的地方后,便匆匆跑开了。
“木木,此次新疆之行有木有什么艳遇啊?”
郑俊一走,郝俏便开始循循善诱地朝她抛起了眉眼。
“那么冷门的地方,哪里来的艳遇!”
她淡笑道。
“嘿嘿,都碰到了三次,这还不算艳遇啊?”
郝俏调皮追问。
“只是赶巧罢,他毕竟是本地人!”
她轻声回应。
“本地人怎么了?”
郝俏不以为意。
“所以,终究是过客一场!”
她轻言道,带了积分不易察觉的怅然。
“别啊,什么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来相会,说的就是你们,懂不?湖北跟新疆隔多远啊?你们居然能遇上、这可是缘分啊!”
郝俏十足热情剖析。
“你也知道湖北跟新疆隔得远啊!”
她摇头淡笑。
“你不要故意曲解我嘛!”
郝俏故作可怜地撇嘴看向禾木、眨眼道。
“好、好、好,距离不是问题!”
她不由软声附和,虽然知道郝俏是故作姿态,但是终归不忍心。
“对嘛,这才是我的好木木!”郝俏大笑着说完这句话、俏皮地吐了一下舌头,随即八卦道“对了,木木,那人长得怎么样,帅不帅?”
“呃,这个怎么说呢?”
她陷入沉思。
“这有什么难说的,人总有美丑之分嘛,自然、咋们也不全看外貌!”
郝俏说完这句话不由心虚的嘿嘿直笑。
“你也知道啊!”
禾木闻言不禁摇头轻笑。
“哎呀,这俗话不是说‘若是一个人连吸引你的外表都没有,那如何引起你对他藏在深处的美好灵魂’呢!”
郝俏干笑着鬼扯了一番。
“是是是,你是好有道理!”
她温婉笑道。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对方长得如何,跟郑俊比的话怎么样?”
郝俏依旧不依不挠。
“跟学长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吧!”
她思索一番后,如此形容。郑学长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白桦为人热枕,乐施好客。嗯,的确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好吧,你不用说了,反正你也不太好形容!”
郝俏闻言直截了当地下了结论,面生弃意。
“他呢,看起来很俊秀,为人十分阳光、也很热情,就像初冬的暖阳一样,很温暖但又不会灼伤人!”
禾木见此也不做恼,一边回忆白桦的样子一边细细描述起来。
“哟哟哟,你这都快成诗人了,我看你这魂儿估计被勾走了八分吧!”
郝俏不由取笑她。
“别闹,你也知道,我们相隔得太遥远!”
她敛了神色认真道。
“那某人刚刚不是还说什么距离不是问题吗?”
郝俏故意揶揄。
“毕竟都是匆匆过客!”
她叹息道。
“那您这过得有点顿啊,都卡壳三次了!”
郝俏言毕、在她眼前晃了三根手指头!
“碰巧而已!”
她轻言叙述。
“这古话都说死了‘无巧不成书’,这天赐的姻缘你可千万要把握住!”
郝俏捉急开口。
“九年前,您老人家也说过同样的话!”
她缓缓笑道。
“这,月老的姻缘线偶尔也会有搭错的时候!”
郝俏满脸惆怅地说完后、忍不住干咳几声,接着回了她一个礼貌但却尴尬满满的苦笑,然后做了一个封住嘴巴的动作!
“我逗你玩呢!”
禾木看到郝俏嘴角的苦笑,终归是不忍心。
虽说高中,她是在郝俏的串掇下主动接近南枫学长、甚至不惜追到千里之外的新疆,最后的结局却是一言难尽,但是她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对郝俏有过半分的怨言。平心而论,这些年得亏有郝俏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不然奶奶离去的那些暗无天日里、她都不知道自己要熬多久才能走出来!
“木木,你不用安慰我,我就是觉得这件事很对不起你!”
郝俏满脸落寞地低下头,轻言开口。
“俏俏,你看着我,真的,我没有骗你,我一定点儿都不曾怪过你,那怕是在奶奶离开、、、、、”
时隔经年,再次提及这几个词眼,她的心脏依旧痛得像被挖掉了一块。
禾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平复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情,也努力把泪意尽力地往回收。只是有些伤痛一旦被再次打开,伤口终归没有那么轻易愈合!
“悄悄,你看着我,我是真的不曾在任何一件事情上感觉是你错了,那怕是你劝我去追南枫学长、鼓励我报考他所在的学校,其实现在想想也不是一件坏事,你相信我!”
她稳了稳心神,扶着郝俏的肩膀平静道。
“你们怎么了,相信什么?”
郑俊走到她俩身边的时候,疑惑道。
“没怎么,我们两个自然是要彼此相信啊!”郝俏伸手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一把后,便拿起地上的行礼,开始怨愤道“郑俊,你能不能快一点,怎么取个车搞那么久,你是去买车了吗?”
“悄悄,这是怎么了?”
等到郝俏急匆匆地开始往车里塞行礼的时候,郑俊终归有些不放心的轻声询问起禾木。
“只是一不小心就说到了奶奶那件事!”
禾木神色黯然地开口。
“原来如此,这件事情一直是她的心病!”
郑俊了然道。
“学长,你也帮着劝劝她,都过去那么久了!”
禾木轻声道。
“悄悄自己若是执意的话,谁劝都没用!”
郑俊叹息一声。
“我真的从来没有怪过她一分一毫!”
禾木再次诚恳地表示,她发誓那怕是在她最为难过的那几天她都不曾去责怪过郝俏半分!
“我知道,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郑俊轻柔地笑道。
“嗯”
她点了点头。
“直接去伯父伯母家吧,知道你回来后,俏俏她妈一大早就跑到市场买了好多菜!”
上车之后,郑俊便开始主动把话题往轻快的方向带。
“也好,我也很想念阿姨做的菜了。”
她轻声笑道。
“悄悄,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跟你去你家的时候,你妈妈做的那道红烧鲳鱼,我到现在都很惦记那个味道!”
禾木随即也开启轻松的话题。
“哦,今天妈妈也会烧!”
郝俏依旧低沉地回应。
“悄悄,从小到大你总是唯一一个全程站在我身边的人,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感激生命中有你的出现,我有多感恩我们会相遇在这个世界上!”
禾木在说这番话时候不由紧紧地握住了郝俏的手,希望借此让郝俏明白她内心对她只有感激、感恩、感谢!
“嗯,我也一样!”
郝俏仍旧低头不敢去看禾木的眼睛!
“悄悄,看着我,真的,我真的觉得你是我人生中无比幸运的遇见!”
她低下头看向郝俏,认真又诚恳地开口。
“木木,我就是知道你不曾怪过我,我心里才更难受!”
郝俏抬头看向禾木的时候,终归没能忍住,眼泪便不听使唤的掉落下来。
“木木,如果一开始我没有怂恿你,也许你就不会那么在意南枫、也就没有后来那么多糟心的事情发生了!”
郝俏一边哭一边哽咽道。
她闻言、不再言语。时隔四年,哪些她们都不愿去触碰的话题终归是毫无征兆的被暴晒于光亮之下了。本以为那把经历过四年岁月洗礼的刀会变得迟钝不堪、不曾想重新入世之后依旧伤得人节节溃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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