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神情古怪的看着李炎。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李炎被她看的毛毛的，颤声问道。
“就这么点小事，你就把老娘叫过来，你知不知道老娘分分钟上千万啊！”钱夫人歇斯底里的吼道。
“额……那个，很重要的好不好……”李炎还是小小的反抗了一下。
“重要你个大头鬼！”钱夫人一边说一边没好气的搜索起来。
不一会，钱夫人脸色怪异的看着李炎，就好像说小子你被绿了一样。
李炎看着面容怪异的钱夫人，等着她的回答。
可是钱夫人偏偏就不如他的意，只是嘿嘿笑着就是不说话。
“几个意思啊？你倒是说啊。”
“没什么，不想说啊。”钱夫人无所谓的说道。
“大姐，你不是着急回去喝茶吗？不是分分钟上千万吗？你倒是赶紧的啊。”李炎急了。
“我现在又不着急了。我说，我问你个问题啊。”钱夫人慢条斯理的说道。
“先告诉我再问！”
“先回答我再说。”
“……”
只沉默了片刻，李炎就投降了“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是爱？”
“啊？”李炎没想到钱夫人会问出这么深奥的问题，一时间也有点蒙。
“啊什么啊？快说说，别跟我说你也不知道啊，你好歹也是个人类，你们不是自诩是高等生物吗？”
本来到口的不知道就这样硬生生的被钱夫人的话怼了回去。
本想糊弄过去的李炎无奈的看了一眼钱夫人，感觉自己被看透了一般。
既然没办法糊弄，李炎就认真思考起来，到底什么是爱？
“爱是一种感觉，是荷尔蒙的一种反应，是对喜欢的升华。”
李炎想到了自己对水如烟的一见倾心。
“……”
“爱是付出，是奉献，却不是占有。”
他又想到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心甘情愿为水如烟做的一切，和水如烟为他做的一切。
“……”
“爱是责任，是担当。”
他肯定自己是这样对待水如烟的，而水如烟亦是如此。
“爱是羞涩，是甜蜜，是吃醋，是吵闹。”
他又想起他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从冷漠，到生死离别，到猜忌，到重归于好，到如胶似漆，到相互扶持，到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
“爱更是无理由的谦卑和宠溺。”
说完，他笑了，有人说他是妻管严，说他是吃软饭的，甚至有人说他倒插门的小白脸，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都是他对她的宠溺、尊重与爱护。
“所以，说了这么多，爱到底是什么？”钱夫人依旧迷茫的问道。
“额……它是一种感觉，当你遇到了就会知道了。”
李炎也无法给她解释明白，只好用这种说法搪塞她。
哪想到钱夫人听完却陷入了沉思，久久无声。
李炎等的心急，但又不敢催促，只得抓耳挠腮的等着。
过了很久，钱夫人转过天看着他问道：“那你究竟爱谁？”
“什么？”李炎没想到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大脑再次当机。
“装什么傻，我是问你到底是爱水如烟还是爱张佳乐。”
“这关张佳乐什么事？”李炎问道。
“你说呢？”钱夫人的反问却让李炎沉默了。
是啊，怎么弄不关她的事？李炎其实一直都明白，张佳乐对自己的爱，只是他选择了无视，因为他爱水如烟，但是这到底是谁错了？有吗？他错了？没有啊。那张佳乐错了吗？好像也没有。那水如烟呢？更没有了啊。那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呢？
李炎愣愣的看着钱夫人，到底是谁更不懂爱，是谁更像人工智能。
在这一刻，李炎恍惚了，一个瞬间，他觉得自己还不如钱夫人看的透彻，懂得明白。
“那个……我能在问个问题吗？”钱夫人不明就里的问道。
“哦，你问。”李炎有气无力的回到。
“渣男是什么意思？你是渣男吗？”钱夫人眨巴着充满疑问的大眼睛，盯着李炎问道。
李炎只感到自己的心脏承受了一万点的打击，呕血万升。
是啊，渣男是什么？他这样算不算很渣呢？
李炎也不知道了。
“我……我不知道。”片刻后，他重重地吐出了这句话，这句他一开始就想说来糊弄钱夫人的话。
但是现在说出来，确实真的不知道了。
钱夫人看着眼前的李炎，不明白他为什么和之前判若两人，不就是两个问题吗？有这么复杂吗？
“你们人类真复杂。”钱夫人看着李炎，怜惜的说道。
这时候的李炎感觉自己很想哭，曾几何时，自己居然沦落到需要一个人工智能来可怜了，虽然李炎一直都没把她当成过纯粹的人工智能，但是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很可怜。
“不要嘲笑我，如果有一天你懂得了这些，你就会明白我现在的感受，那时候恭喜你，你就真的成为一个人了。”
听完李炎的话，钱夫人却突然沉默了，过了半晌。
“李炎，谢谢你的答案，我想自己静静，你说的这些我不太能理解。”
“别说你了，我都无法理解，呵呵。”李炎苦涩的笑道。
“这不一样，说实话我很羡慕你，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够明白这些，能够感受到你现在的感觉。”
“钱夫人，相信我，你会的。”
“希望如此吧，只是现在我要离开了，我的程序已经出现了一定程度紊乱，我想可能是哪里出错了，我要去修复它们，不然我会出现问题的。”
“恩？怎么回事？”李炎这才发现了钱夫人的异常。
“我不清楚，可能是哪里出错了，我不知道。我要走了，去处理一下。”
李炎刚想再问，钱夫人的形象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声音传来。
“她来了，请不要伤害她。”
之后，一切归于了平静。
李炎愣愣的看着钱夫人消失的地方，不明白她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谁来了？别伤害谁？
对了，她还没告诉我水如烟的助理是谁呢！
“喂！钱夫人！钱夫人？”
李炎连忙又喊了几遍，再无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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