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苏青黛就相信江圣远的话了,不过转念一想,如果陆承皓真出了什么事,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江圣远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其中必定有诈。
不过她想错了一点,陆承皓确实在昏睡。
捏了好一会儿的鼻子,他也只是皱皱眉头,并未醒过来。
她慌了,意识到事情大条了,她俯身,柔柔地在他耳边哀求着:“你醒醒好不好?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
她又急急出去找江圣远,找了半天,终于在他的办公室里找到,她下意识地推开门,可是眼前的一幕,让她恨不得瞎了眼。
光天化日,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陆承皓和他的兄弟就不是什么好人。
苏青黛紧闭着眼睛,颤着声音问:“你们继续,我问完一个问题我就马上走,陆承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江圣远捡起衣服帮江瑶瑶裹起来,江瑶瑶也帮他穿衣服,煞是甜蜜,把她当成透明人。
苏青黛要暴走了,“我问你们问题,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回答我?我要去举报你们!”
江圣远不紧不慢地回答:“你真的想知道?”
江瑶瑶跟江圣远相视一笑,她好久没有玩过整蛊的游戏了,就在苏青黛进门的那一瞬,她还怀疑她跟江圣远会有可能,不过现在一看,她可以完全消除这个顾虑了。
“你猜猜。”
苏青黛不敢睁开眼睛,怕污了眼睛,“快点告诉我。”
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出手机,拍了他们的照片,地上还有散落的衣服。
“不说我直接投稿新闻部,到时候看看你们还能潇洒到什么时候。”
江圣远要说话,江瑶瑶偏偏不让他说,她笑盈盈走到了苏青黛身边,托起了她的下巴,“连哭都这么动人,难怪承皓哥惦记了你这么久,承皓哥没事,你快点去守着他吧。”
江瑶瑶本想继续捉弄,可是话到了嘴边,又急转直下,她跟苏青黛一样,都是渴望幸福的人而已。
江圣远凑近,刚想亲下去,江瑶瑶一巴掌把他甩开,“你比承皓哥差远了,这些年我已经受够了,从今天开始,我说真的,我不喜欢你了。”
“你”果然人是不能落井下石的。
苏青黛回到了病房,看到陆承皓还在昏睡,不是说好了没事吗?为什么还会昏睡?
她眼眶发热,气急败坏,“陆承皓,你快点给我醒来,快点,你答应过会来接我的。”
“你醒醒。”
“我不能没有你,我愿意为你生孩子。”
她眼泪直流,她不敢告诉陆老太太,不敢告诉其他人,她靠在他心口的位置,倾听着他身上的心跳,打鼓一般。
苏青黛顿时很生气地站起来,指着陆承皓,“我跟爷爷回家了。”
“等等!”
陆承皓条件反射地起来,扫了一眼周围,哪里还见苏青黛的影子?
就在刚刚她进来之前,他已经醒了,只不过是想看看她的真心话而已。
陆承皓站起来,捂着发晕的脑袋,急急寻找她的下落。
他们花了太多太多的时间在寻找彼此上面了。
一颗似炮弹的人塞到了陆承皓怀里,她抓着他的衣服,用尽了浑身力气,“别跟我开玩笑,我会当真的,我也很胆小。”
“别怕,我没事。”
苏青黛很快满血复活,叉着腰不满地叫嚣:“既然你没事你为什么还要隐瞒我?陆承皓,我不理你了。”
“宝贝,我错了,原谅我好吗?难得听到你的真心话,我只是想多听几句罢了,对了,你爷爷走了吗?”
门霎时间开了,苏桓绷着一张脸,严肃地数落:“陆承皓,你是不是做梦都在想着我尽快走人?不过你想得美,在没确定黛黛得到幸福之前,我不走了。”
苏青黛兴奋异常,扔开了陆承皓,凑到了苏桓面前,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问:“爷爷,你真的愿意留下来吗?跟我们在一起生活?”
苏桓瞥了陆承皓一眼,“只怕我愿意留下来,有些人不欢迎罢了。”
苏青黛拍着心口保证,“爷爷,你放心,没有人敢不欢迎你。”
她跟打了鸡血一样,为了接待苏桓,特意亲自去收拾别墅,当然苏桓没有住在陆家的别墅。
每天早出晚归,陆承皓盼星星盼月亮,可有时候她还直接不回来了。
他还是个病人,需要照顾,越想越不平衡。
他打电话过去,没人接,他亲自过去接人。
可刚到车库,他便看到一辆车使了过来,他从车里出来,深深地凝望着她那道疲惫的身影渐渐朝着他靠近。
陆承皓拥着她,“这些事交给其他人就可以了,你不用亲力亲为。”
“你说过要支持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座城市对于爷爷来说是伤心之地,我怎么也得给爷爷一点家的感觉才行。”
陆承皓无比落寞,眸子上染上了失落,“可是我天天在等你回来,都快成望夫石了,我还是个病人。”
苏青黛昂起头,查看了一下他的额头,恢复得还算不错。
这位大少爷也真是难伺候,明明可以去公司了,可却每天让人把文件送到家里,有事没事就给她打电话,询问她的进度,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他也变得太粘人了。
刚走到家里,苏青黛靠在床上,没一会儿就昏睡过去了。
陆承皓拿着毛巾走出来,看到她已经睡着了,他还等着她做宵夜呢。
他把她抱到了房间,帮她盖好了被子,他们没有在陆家,陆承皓怕自己这次受伤又让她在奶奶面前形象不好。
可这边没有佣人,在忙完了苏桓那边的事,她还得回来伺候他。
好,其实是他故意的,只想多点时间跟她交流交流,可现在甚至连床上交流的时间都没有了。
盛南曜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暂时没有谁来打扰他们了,总算能舒坦一段时间了。
他默默打电话让厉威安排两个佣人过来,他拉着她躺到怀里,却听到她在迷迷糊糊地做梦,痛苦地喃喃着:“不要”
她眼角的泪花流得很快。
陆承皓心里一直有个疙瘩,那就是曾经她在梦里叫过盛南曜的名字。
他狠心摇醒她,因为他不能接受,她嘴里喊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她只能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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