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皓再次重复了一遍:“我们是夫妻,以后别为了我省钱在网上买东西了。”
这这才不是她买的。
她要抗议:“这不是我买的。”
陆承皓凌厉的眼眨了一眼,“谁送给你的?”
“总之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现在快晚上了,我收拾好之后就去做饭。”
陆承皓脸上表情很受伤,“是谁说过要坦诚相待的?”
苏青黛要死要活,一张小脸皱得紧紧的,“不关坦诚相待的事,这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按照陆承皓锱铢必较的风格,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她,她越是这么说,他更加好奇。
他宽大的手掌抓着箱子,叹了口气,“我帮你找地方放吧。”
“我自己来。”绝对不能让他碰到。
“有什么秘密?”
苏青黛猛地一抢过来,陆承皓紧抓着箱子,刚刚被打开没封好,现在脆弱不堪,两人撕扯的瞬间,箱子已经撒开了。
露出了很多少儿不宜的工具。
陆承皓用食指挑起了其中的一块薄纱,“嗯?”
上次是精油,这次是道具,她还要给他带来多少惊喜?
他敛着眼睑,憋住笑意,意味深长地说:“我才知道你对我这么重视,其实没有其他工具我也能满足你,不过也可以试试看。”
苏青黛怒气冲冲跳到他身上,敲打着他的头,“试你个头,我声明,不是我买的。”
“承认一句有这么难?”他脸上笑意更浓。
“真的不是!”她要抓狂,小宇宙要爆炸了。
陆承皓伸出修长的手臂,轻轻一拉,苏青黛便顺势倒入了他的怀中,只见他轻晃着手中的薄纱,“试试看吧。”
苏青黛死活不肯。
陆承皓直接把她抱到了房间,扯开了她的衣服,“给你选择,你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苏青黛眨巴眨巴着眼睛,“我可以选第三条路吗?”
陆承皓笑问:“你说呢?”
见他的魔掌要伸过来,苏青黛赶紧拿着薄纱跑到了卫生间,纠结了大概半个小时,仔仔细细地看着薄纱,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恶趣味。
穿了跟没穿一样,有意义吗?
听到用钥匙开门的声音,苏青黛本能地拒绝,她飞快地跑去想堵住门,可已经来不及了。
陆承皓巨大的身躯挤进来,深不可测地凝眸,盯着女人穿着一身薄纱的女人,唇红齿白,脸上漂浮的红晕顾盼生姿,一只手遮着上面,一只手遮着下面,滑稽可爱。
“别看了。”
陆承皓点头,“行,我做!”
苏青黛要恨死徐水晶了,当即她便在网上订购了两大箱,看她还怎么嘚瑟。
接下来几天,徐水晶打电话给她,她都故意不接,倒是陆承皓下班回来,嘀咕着:“最近厉威怎么回事?一副被榨干的样子。”
苏青黛笑而不语,看来那几个电话是徐水晶打来算账的,还好她没接。
很快就到了除夕夜,一年中团圆的日子。
苏青黛和佣人一道做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吃完之后,她到花园里,拿出手机给苏桓打了个电话。
苏桓在那头说已经把礼物和红包让人送过来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收到。
苏青黛眼眶有点湿润,挂掉电话之后仍然很感动。
她正想打电话给杜莉问候一下,谁知道外面突然一阵吵闹声。
她急急地跑进去,发现还没收拾完的桌面已经被掀翻了,碗筷和剩饭剩菜落到了地上,一团糟破,触目惊心。
这一瞬,大家手上的动作都几乎停止,眼看着这个疯狂扯皮的女人。
是肖悦。
肖悦脸涨得通红,手指晃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陆承皓和陆老太太身上,“凭什么你们在这里开开心心地吃年夜饭,而我儿子却要被盛少安折磨?南曜也是陆家的亲生儿子!”
陆老太太瞳孔放大,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她的儿子居然在外面处处留情,是以前藏得太深,还是她疏于观察?居然一连发生了这么多事。
陆老太太到底是见过世面,镇定道:“你别乱说,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希望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举止。”
肖悦胡闹过后,上前抓着陆老太太的手,马上转换了另外的面孔,扯着嗓子用力喊着:“老太太,求你了,南曜生不如死,他被盛少安抓了好几天了,求求你救救他。”
陆承皓拿开了肖悦的手,让佣人把陆老太太扶进去。
他冷冷道:“求人是你这样的态度?”
肖悦低头,“我错了,我也是太急了才会口不择言,承皓,南曜是你弟弟,你们应该相亲相爱,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好吗?帮帮忙,我会感激不尽。”
“不帮!”
陆承皓不会拿幸福去冒险,经历了生死之后,更加知道生命的弥足珍贵。
肖悦这些年的小动作也不少,而盛南曜也不阻止,可以说他们落到今天的地步,全都是因为贪婪而咎由自取。
肖悦拿出了叫喊的手机,在听到电话的那一刻,她双眼呆滞,瘫倒在地上,无助而大声叫道:“送我去医院,送我去医院,我要马上去医院”
除夕夜的医院显得很喜庆,为了让患者过新年,医院也是煞费苦心。
而在手术室外面,一个中年女人在痛哭流涕。
苏青黛紧握着陆承皓的手,“没关系,你选择就好。”
回想起过往,苏青黛终于明白,盛南曜和陆承皓是兄弟,所以当初才会觉得他们的背影是那么相似,也才会有了后来的交集。
她要保守秘密,绝对不能说,要不然这个男人又不知道纠结到什么时候了。
医生走出来,肖悦立刻跑过去,一双哭红的眼睛,声音沙哑得说不出话来。
“医生,我儿子腿怎么样了?能不能保得住?”
医生叹气,凝重地回答:“坚持做复健,以后还是有机会的,不过希望不大。”
肖悦揪着医生的领子,气势汹汹地问:“为什么恢复机会不大?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我儿子是陆家的少爷,以后很有可能会继承陆家财产。”
只要她亮出身份,没人敢怠慢。
她心灰意冷地往后退,满面苍白。
苏青黛悄悄拉着陆承皓走出去,不想再听这个女人的风言风语。
病房内,麻醉过后的盛南曜很疼,而双腿似乎失去了知觉,一点知觉都没有。
肖悦神经兮兮地问:“南曜,你的腿怎么样?都怪陆承皓见死不救。”
接到盛少安的电话,透露着浓浓的讽刺,说盛南曜在陆家根本什么都不算,他还说他才抓错人了,一点价值都没有。
盛南曜轻声侧过去,“妈,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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