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也不知道他们都在里面说些什么,可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心里才紧张。
她对什么都不大能放心的下,对连翘更是如此,连她都能发现连翘的不对劲,梁京墨就更不用说了。
白蜀在在外面心急如焚的等待,里面的气氛大体还算轻松。
连翘跟梁京墨两人说着说着就站到了一起去,下次再见到梁京墨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眼下大好的机会千万不能浪费掉,身上的毒得想办法赶紧给他下了。
虽然连翘至今没表现出什么特别强的目的性,可梁京墨却觉得连翘浑身上下都透着不对劲。
他的感觉一向灵验,这次肯定也不会错的,不过是暂时还没发现什么破绽罢了。
梁京墨问起连翘跟袁炜的事情。
连翘垂下眼眸,不着痕迹的慢慢靠向梁京墨,“袁将军对奴家很好,只是奴家觉得白大人更体贴,将军再好,可毕竟是将军,常年征战,经常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次。”
“你这哪里像个军*!”梁京墨哼笑两声道,“你这分明是在挑婆家。”
这话说出来带着很强的讽刺意味,连翘暗暗捏紧拳头,心道,果然姓梁的没有一个好人。
可这话又不敢说,她只能腆着脸赔笑,“我虽是戴罪之身,可殿下毕竟问起来了,那奴家也只能据实相告,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言罢,看见桌上的茶水,心下蠢蠢欲动。
越着急就越容易出错,连翘靠近梁京墨时,托地的裙摆碍事,差点将她绊倒,连翘下意识往梁京墨相反的方向倒去,梁京墨见状,眼疾手快的抱住她的腰。
居然就这么接住了。
谁都没有动,好像时间就此停住了,梁京墨看着连翘的眼睛,忽然哭的熟悉,尤其是她眼里的惊愕,让他心智神迷。
好像白蜀被吓到了也是这副表情,两人眼中的惊恐如出一辙,这让梁京墨甚至开始幻想,自己怀里抱着的,就是把他的梦境搅的天翻地覆的那个人。
幻想着穿裙子的是他,戴面纱的是他,他怀里这把细软的腰肢也是他。
片刻怔忡,却好像已经过去了冗长的一辈子。
连翘趁他失神,偷偷将药下进了梁京墨的茶里。
这是种慢性毒药,不会瞬间致人死亡,只要梁京墨喝下了这杯茶,不久就会出现幻觉,然后渐渐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人,到时候再杀他简直轻而易举。
“奴家失礼,望殿下恕罪。”
连翘先反应过来,从梁京墨怀里出来,跪在地上请罪。
梁京墨心跳的飞快,好像在里面揣了一只小兔子,蹬的他心口疼,可又觉得异常的刺激。
“起来吧。”
他开口,声音沙哑的自己都不敢相信。
疯了!疯了!简直是疯了!
梁京墨背过身去,闭闭眼,努力想把那些绮思从自己脑袋里赶出去,可是越想越收不住,昨天还说要忘,结果今天看见一双相似的眼睛就丢盔弃甲,这就是他太子的出息?
连翘告退的时候他也没回头,脑袋里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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