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有孙家村村民八十九人血书,状告晋城县令刘洪辉,欺压百姓,揽权纳贿,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其子刘鑫,欺男霸女,横行乡邻。朕遣钦差周明科,钦差陈忠,前往调查,若查清属实,立斩不赦!”周明科宣读完圣旨,就将圣旨合上,高举过头顶,“刘大人,接旨吧。”
刘洪辉此刻哪站的稳,匍匐着前进,抖着手接过了圣旨,含着泪谢恩,心中却默念,“完了完了,吾命休矣”。
周明科与陈忠上前,吩咐身后的官兵进县衙,将刘洪辉的公私章一一收走,封存在一个大盒子中,“刘大人,这些公文要件,我们先带走了,这几日还得委屈刘大人,无召不得靠近县衙半步。”
“现下还请刘大人领路,我们得去你家里瞧瞧。”等后头的官差将府衙中的重要证据都封存保留后,周陈二人又提出到县衙后院去看看。
刘洪辉脚下一软,差点站不起来,后头还收着前两天人家“上贡”的一个青瓷宝瓶呢,他喜欢的紧,夜夜捧着观赏,没让人收到自己的小库房中。这次要是搜出来,怕是揽权纳贿的罪责是跑不掉了。
“爹,怎么办啊?”刘鑫一路跟在后头,一边凑到刘洪辉耳边小声问道。
刘洪辉现在脑子里乱的很,哪还听的清刘鑫在说什么,只想着该如何开脱罪名。刘鑫凑在刘洪辉耳边喊了好几声,刘洪辉才回神,抖着嘴唇道,“你快去通知你娘。”
刘鑫这回算是听懂了他爹的话,脖子一缩就想躲到后头,从小径去后院,然而,刘鑫还没跑两步,就被后头的官差抓了回来。
“刘公子若是内急,也请等一等,我们速度快的很,马上就能搜查完。”周明科满脸笑容,和蔼地看着腿软的刘鑫。说话间,身后的官兵已经冲进后院,将所有屋子里的人都赶了出来,进了屋子就开始翻找起来。
“都认真点,大人说了,除了字画古玩,若是有账册,一并收缴。”一个小头头模样的人,手中的笔不停,一边盯着底下的人翻找物事,一边仔细叮嘱道,“哎,这个花瓶一看就很看重,包起来,包起来。”
刘洪辉见着自己收到床头的青瓷宝瓶被包起来,放进箱子中贴上封条,彻底瘫倒在地。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刘府闹事?你可知我们老爷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们真是不要命了,小心我让老爷诛你们九族!”一个尖利的女声从侧边的院子传来,而后跑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见着瘫倒在地的刘洪辉,慌忙跑过去,扑在刘洪辉身上哭喊道,“老爷,你怎么了?老爷你可别吓妾身啊。”
“这位夫人好大的口气,出口就是诛九族,要知道,当今圣上都不会轻易说这句话。”陈忠最瞧不惯这种仗着权势作威作福的人,听着沈姨娘的话,冷声道。
沈姨娘闻言吓得一哆嗦,脸色发白,她也是有眼色的,如今自家老爷倒在地上,而这些官差都衣着不凡,站在院子中的两位大人,似乎都是高官,自然是知道刚才那番话的不妥,她颤着嘴唇道,“妾身……妾身不过是胡乱说的。”
“哼!”陈忠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便不再搭理在地上哭成一团的刘家人,只专心盯着官差从屋子中一件件地抬东西。
“大人,小的们已经搜查完毕,一共查处名家字画三十二副,各类珍玩五十九件,账册两箱。”秦何点了点记在册子上的总数,向周明科和陈忠汇报。
二人上前点了点数,等数字对上后,点点头,周明科对秦何道,“将这些都归入证物库,将账册送到我与陈大人的案上。刘洪辉,押入大牢,择日问审。”
“不要啊,大人饶命啊。”沈姨娘的哀嚎哭求,拉着刘洪辉不让人拉走。
官兵哪管什么怜香惜玉,将她从刘洪辉身边粗暴地拉开,给刘洪辉戴上镣铐就走。
刘鑫缩在角落里,努力将自己藏起来,可惜周明科没打算放过他,一挥手,就让官兵将刘鑫捆起来,“刘洪辉之子刘鑫,有人状告你强占民女,侵占农田,本官昨日与陈大人暗访几个村子,查明属实,今日押入大牢,择日问审。”
沈姨娘这回也是瘫倒在地,丈夫被拷走了,儿子也被捆了,完了,自己的人生没指望了,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姨娘,姨娘!”众丫鬟婆子见着仅剩的一个主子都晕了过去,都慌了神,孙妈妈上前狠掐沈姨娘的人中,意图将她救醒。
“来人,给这位沈姨娘请一位大夫。”周明科见着沈姨娘厥过去,便找人去寻大夫,自己则和陈忠一道迈步走出了门,去查账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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