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云希战战兢兢,坐着也觉得累,可是红灯好像一分半钟,才走了几秒而已。
而身边男人的脸色,已经黑如炭了。
俞南洲没有接茬,单手握着方向盘,凝视她的眸光渐渐的深了,勾了下薄唇,淡淡说道:“是吗?”
云淡风轻的语气,但是尤云希一听,直觉不妙,立即发挥了狗腿的精神,抱着他的胳膊示弱:“老公,你要相信我,完全是误会,是尤子涵想绊住我,然后张季……张季老师才和佳佳护住我的。”
似乎他不喜欢张季这个名字,那她加上个尊称,显得有距离感一点,总该行了吧。
俞南洲冷哼一声,算是软化了一些,可是脸色还是很难看。那个张季分明心思不在宁佳佳身上,他倒是看出来了,相较之下顾华和更在意宁佳佳。
张季在意的,怕不是眼前这个迷糊虫吧。
这个猜测,似乎更靠谱一些,俞南洲忽然蹙了剑眉,冷冷的哼了一声。
尤云希实在没辙,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干巴巴的说:“佳佳刚失恋,我想让她和张季老师多接触一下,所以才不断给他们制造机会,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老师?嗯?我觉得你的甜品做的很成熟了,那个班也不用去了,反正也没什么好学的,跟那些女人围着男人,有意思么。”俞南洲眯了眯眼,似是揶揄可又不像。
尤云希望着他阴霾的脸,好像怎么说他都不满意,索性坦然面对,也不抱着他的胳膊了,耸耸肩无辜说着:“那我叫什么,张先生?还是张少?”
“还有,我们的老师不止张季一个,还有其他人,男女都有,你干嘛这么法西斯?”
最后那句她说的很小声,几乎是含在嘴里的,不过看到男人冷厉的眼色,大概是猫耳朵听到了。
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看她这么不顺眼?如果是觉得她的家族上不了台面,那不要将她带出来,再退一步,干脆不要结婚好了,她知道和他隔着一座座大山的距离,她是死活追不上了,那她放弃还不行么。
越想越气,她也不卑微的讨好了,咬着下唇坐好,默默数着红灯,该死的,还有一分钟,时间太难熬了。
觉得度秒如年的,岂止是她一个。
俞南洲脑子里还晃着张季凝望她的眼神,想起一次咬牙一次,她还若无其事的凑合人家,一点自觉都没有,不知她这么蠢萌,他当初竟然脑子抽了看上她了。
两个人杠上了,互相不理。
还有四十七八秒,俞南洲猛地敲了下方向盘,声音很大,本来安静等待的尤云希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扭过头看他,口气也不是很好:“你发什么疯啊?”
“我是抽疯了,你这个傻瓜!”
俞南洲的黑瞳闪过挫败,接上她惊惧的视线,更糟心了,想也没想一把搂过她的肩膀,狠狠的厮磨她柔嫩的唇瓣。
尤云希的双唇微微疼痛,火辣辣的好像被烫了一样,等听到外面此起彼伏的喇叭声,终于推推蛰伏在身体上的人,示意他开车。
俞南洲喘着粗气,撕咬着她的上唇,暗沉的眸子里似乎带了怒意和邪肆,让她不敢用力推他。
男人发起疯来,比女人可怕,尤云希第一次产生切身的体会,但是却不想尝试第二次,太可怕了。
察觉到她的僵硬,俞南洲眸子里的欲念渐渐退了,冷漠的收回手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重新开车上路。
回去的路上,他没再进一步动作,偶尔拐弯的时候,瞥上她一眼,但都是匆匆一瞥,没有过多停留。
尤云希起初又气又恼,不想搭理他,后来真的困了,窝在副驾驶,将他的外套盖在身上,慢慢睡了过去。不知是她真的睡着了,还是他降下了车速,后来她睡的很舒服,什么时候到家的,都不知道。
直到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她才醒过来,摸摸眼睛,手还挂在俞南洲身上,喃喃低语:“我不要洗澡,想睡觉。”
男人似乎微不可察的叹口气。
可是下一秒,她已经被捞起来,然后一只大手伸到她后背,直接帮她扯下拉链,速度干净利落。
后背接触到冷空气,倏地一凉,尤云希立即不迷糊了,双手抱住肩头,防止裙子滑落,可怜兮兮的央求:“我自己脱,你先去洗澡。”
俞南洲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手起衣落,将人抱到了浴室。
尤云希顿时没有了知觉,手脚都觉得被什么法术封住了,任由他将自己放到花洒下。
温热的水冲下来,男人却转身出去了。
浴室里终于剩下她自己,狠狠的送了一口气。
今天晚上,看来他一时半会不会消气了,还是肉偿吧。她也只能牺牲点美色了。
磨磨唧唧的洗好澡,又吹了头发,尤云希的酒意和困意消退许多,没有彻底吹干头发,披散在后背,然后放了大半浴缸水,跑回卧室,看着长腿耷拉在床上的人,讨好的笑道:“水好了,去洗澡吧。”
俞南洲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尤云希心里翻个白眼,脸上还要做出更柔顺的表情,狠狠心,嗲着嗓子:“老公,一会儿水凉了。”
说完自己差点没恶心坏了。
妩媚风妖娆风更适合宁佳佳那样外表仙子内里蛇蝎的美人,她还是差了点火候。
可是没想到男人挺受用,一晚上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听到她的话,为难的看着手,“我刚才抱你上楼,麻了。”
走一小段路而已,他常健身的,尤云希才不相信,可是今天他莫名奇妙的吃飞醋,算了,谁让她命苦,难得佳佳找到新目标,而且看起来张季还挺靠谱,勉为其难的帮他好了。
谁知他竟得寸进尺的要她进去“伺候”!
想的美!
尤云希给他一个“老娘不干”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看着他还伸着手等她拽,气的直接拍在他手心,自己疼的直咧嘴。
“自己去洗,我要睡了。”冷冷的抛下一句,她走到大床的另一面,掀开被子捂住脑袋睡觉。
今晚爱谁谁,她是不想委屈自己了,凭什么要她一直卑躬屈膝的讨好,不就是甜品班的老师出手相救了她,他至于上纲上线么。
俞南洲手心还在发麻,始作俑者已经逃进了被窝,他挑了下眼角,看着隆起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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