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犹豫了好一会儿,见沈浪越走越远,终于还是下决心跟了上去。
眼看两人先后进入了浪花小卖部,先前鬼鬼祟祟的几个店老板纷纷板着脸走了出来,一同进入其中一个老板的店铺里。
这几个人都是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其中一人掏出烟分发了几根,自己也点上,深吸一口之后,目露凶光地说到:“难不成这娘们看中那个小白脸了,要把事情告诉他?”
另一人摇头:“不至于吧,她要是敢说,以后别想在这里摆摊赚钱了,她的孩子还等着治病呢!我看她没那么蠢。”
有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开口:“难说,那小子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难保她寂寞久了把持不住……这娘们老子惦记很久了,那细腰大腚啧啧,要是能把她弄进被窝,啧啧……活活美死!”
“得了,就你这身板,人家三十如狼你怕是遭不住!”其他几个出言嘲笑。
贼眉鼠眼男脸憋得通红,把抽了一半的烟狠狠掐灭:“老子就把话撂这儿了,如果那娘们真把咱们的事情抖了出去,老子还真就把她拖到店里来……!遭不住老子就是你们孙子!”
另外几人眼神变得灼热,纷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各自对视了一眼,就对贼眉鼠眼男说:“既然这样,那不能只便宜了你,哥几个可都说好了哈~要有福同享,怎么样!”
“好!就这么定了,但老子要第一个,完事了老子给你们把风!”
浪花小卖部里,沈浪把损坏的椅子稍微修整了下,让女人坐了下来。
“店里有些乱,你别介意。”沈浪伸手示意她把孩子给他。
女人犹豫不决,沈浪说到:“你辛辛苦苦赚钱,不就是为了让你孩子好起来?”
“这……”
为了这孩子,女人最终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和戒备。
孩子是被她用一块长布包在胸前挂着的,解开长布的时候心慌意乱没留神,衣服也给掀起来一大片。
这让她尴尬得手足无措,迅速捂紧了身子。
沈浪面不改色,全当视而不见了,把孩子抱在自己怀中,用修长的手指抵在孩子胸口,一缕微弱的荧光从他指尖没入孩子的身体。
这如同能量一般的东西,足以让孩子身体里那颗有着些微畸形的小心脏,在几个月内慢慢生长直到变得正常。
女人坐在椅子上昂着头,也看不到沈浪在做什么。
“好了。”沈浪把孩子还给她。
她一脸不相信:“这就……好了?你什么都没做呀。”
沈浪想了想,随口编道:“我会一些点穴的手法,打通了他心脏上淤堵的血管。”
女人仔细看着孩子,发现孩子已经不再冒虚汗,脸色也变得正常,嘴唇和指甲不再泛青。
“噢……那就谢谢你了,不知道要给你……付多少钱呢?”她抑制着心里的激动,小心翼翼问沈浪。
“不用了,又没费我多少事,你赚钱不容易,留着养孩子吧。”
女人顿时泪流满面,要不是沈浪及时制止,她都要跪下来给他磕头了。
“好了好了,你还得去看着摊子,就不用在我这耽误时间了,我也该好好整修一下我这个店铺,唉,乱七八糟……”沈浪摇着头嘀咕。
“那个……”女人反而很诧异:“你不是想问我事情的么,我……”
沈浪看着她:“其实我也猜到一些了,不用你说我也能查到,你要是说了,应该会让你遭罪。”
女人目光变得坚决:“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要是还瞒着不说,那就太不是人了。”
随后,女人告诉沈浪,这一条前通大马路,后通学生宿舍区的小道,看起来不起眼,但由于位置很好,小道两侧全都是各种门面,顾客以学生为主。
不过,学生多,店铺也多,竞争其实相当激烈,有些店老板就暗地里勾结在了一起,看到有谁家生意火爆,就会想办法排挤。
这样一来,生意再好的店也得黄,加上都是些小本生意,吃亏的小老板斗不过这帮联手的人,一两次下来指定会主动离开。
这不,临近中午那会儿,浪花小卖部顾客爆满,都把路给堵住了,这种情况前所未见。
于是这家新开张的小店,第一时间变成了那帮老板们想要弄走的对象了,趁着沈浪不在,就找人过去搞了破坏。
“原来如此,谢谢大姐了,请问大姐怎么称呼?”沈浪问她。
“我叫欧阳慧,你呢?”
“沈浪。”
欧阳慧看着他:“你长得……像我以前一个男同学……没想到名字也一样。”
沈浪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十几岁的时候确实在某个学校呆过一段时间,但那是在另一座城市。
当时是那边有一个重要的学术研究,才初中生年纪的沈浪被邀请过去参与研究,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沈浪伪装成了一名去那念书的学生。
“欧阳慧……慧……是你?”沈浪猛地想起来了,这个叫欧阳慧的,确实是自己同学!
欧阳慧错愕了:“你真的就是我认识的那个沈浪?”
“没错,是我!”
沈浪心里也有了些激动,没想到这么巧还能遇到她。
当年十多岁的欧阳慧可谓是秀美灵动,并且那所中学还是顶级的贵族学校,非一般家庭的孩子进不去,欧阳慧的家里绝对很富有。
可没想到,那样一个富家千金如今竟然落魄成这样,本只比沈浪大两岁的她,看上去竟然如同三十五六了。
时隔这么多年再次意外相遇,欧阳慧心中百感交集,嘴巴张了张却如鲠在喉,随后直接大哭起来。
沈浪蹲在她面前,由她痛哭了一场,等她这股子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他才轻轻拍了拍她肩膀。
“慧姐,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欧阳慧哽咽道:
“几年前,我爸的生意破产,他想不开自杀了,我妈带着我来了金都城,想在这边重新开始,好不容易我妈把生意做了起来,不但还清了家里欠下的债务,日子也开始越来越好,结果……”
“结果怎么了?”
“结果我妈被一个畜生骗了,家产全部被夺走,我妈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怀上了那个畜生的孩子,十个月前……我妈难产而死,那个畜生却不承认自己造下的孽!”
“这……原来这是你弟弟?”沈浪惊讶地望着她怀中的孩子。
都不用欧阳慧多说,沈浪都能想到在那之后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毁灭性地打击,艰苦的生活,孤零零养着个十月大的弟弟……
欧阳慧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悲愤和绝望。
“那个畜生,是谁,叫什么名字。”沈浪沉声问到。
“他……他是这个大学校董事会的一员,名字叫——章均。”
欧阳慧说出来的这个人,让沈浪有些耳熟,随即他想到萧甜甜跟他说过,章凯的父亲章均是金都大学校董事会的成员。
“他是不是有个儿子叫章凯,是这边的大学生。”沈浪想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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