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默不知道,只是想到他对自己用了龙迷香就特别的害怕,司御对她说过温子秋是个可怕的人。
虽然他从未伤害过她,可是他不经她同意就对她用了龙迷香,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我不信的是你!”阮默回了他,“温子秋如果你真是桔园里的男孩,如果我们真有快乐的时光,那你不会枉顾我的心意对我用龙迷香,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都是控制我。”
温子秋眼底的暗沉涌动,“我觉得那样会让你好过一些。”
他第一次重遇她,她就是悲伤的,她说她会死,可他不想她那么悲观,他对她用了龙迷香。
第二次是在飞机上,他看着她满脸的心事,他便用了龙迷香,让她安心的睡一觉。
而在医老出事的那天晚上,她充满了难过与自责,他又心疼了,所以又用了龙迷香。
他真的是心疼她为她好,却没想到她说他枉顾她的心思。
“对不起小姐,或许我错了,”思索过后,温子秋道歉。
说完,他坐到了阮默身边,“可我不觉得有错,因为我想给小姐快乐。”
他不再叫她小糖块,又叫她小姐,换回了他们最初相见时,十分陌生的称呼。
“小姐,曾是我灰暗时光里的光,这是我欠小姐的情,我来到你身边,不是想索求的,我是想还小姐那份情,还小姐那份小时给我的快乐时光.......小姐也不必在听到刚才我与那人的对话后害怕,我懂儿时戏言不能当真......”
哪怕他自己已经当了真,他一直努力,想让自己优秀配得上她,可是他忘了时光在走,人心会变,她在时光的长河里早已忘了桔园里的男孩,她又遇到了更好的男人。
墨湛,墨池,还有司御,不论他们是谁,都陪她过了一段他不曾参与的美好时光。
温子秋在初知这些的时候,不甘心,甚至想过要毁灭那些伤害过她,或者她爱过的人,可是当看到她为了司御难过悲痛时,他心痛了。
比起拥有她,他发现他更想她快乐,看她的笑脸,听她的笑声。
“小姐,如果不想看到我,以后我便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身边,惹你烦心便是了,”温子秋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让他眷恋的便是她了,如今她也把他推离了。
阮默有些激动的情愫,在他的话中平复下来,“快乐是相互的,你说我给你了快乐,而那时我应该是快乐的,所以你不欠我......至于那段时光,我忘了,也不愿再想起。”
不管温子秋对她是什么情结,但她和他都不可能再成为朋友。
温子秋闭上眼,心底一片悲凉。
原来他以为最珍贵的东西,却是别人不屑的。
这就是世态的薄凉!
他不怪她,只是好难过,难过的在这里呆不下去。
“小姐,我带你离开这里,”温子秋说着起身,然后把阮默拉了起来,可是阮默竟然站不稳。
“小姐如果不介意,我背着你吧!”说着,他在她面前蹲下身子。
背她?
阮默失神,尤绍阳抱过她,墨湛抱过她,还有司御......
可似乎还没有人背过她!
现在温子秋要背她?
“小姐,我只是想带你离开这里,并无他意,”温子秋又解释。
“我自己可以走,”阮默终还是拒绝了。
温子秋没有说话,而阮默抬腿,可是走了一步就差点摔倒,他扶住她,将她拉到自己的背上,背着她往外走。
“她呢?”在要出了那扇地牢的门时,阮默想到了司御的母亲。
温子秋没答,阮默不知道司母怎么样了,但似乎一直没有再听到她的动静。
难道温子秋把司母给害了?
想到司御曾说过温子秋的可怕,她不禁问道:“温子秋,司御说你们是死敌,是吗?”
温子秋沉默了一下,才回道:“这世上并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那你会伤害他吗?”阮默想到了被他重伤的鲁恩,担忧的问。
“不知!”
阮默看着他的后脑,“为什么是不知?”
“小姐是担心我会伤害他吗?”温子秋没答而反问。
“是,他是我的男人,是我孩子的父亲,”阮默如实回答。
“我可以允小姐不伤害他,但前提是他不能惹小姐伤心,”温子秋的答案让阮默的一紧。
他这是给她承诺吗?
可是她说了他不欠她的!
不过如果这样,倒也是好的!
“温子秋谢谢你!”阮默说的诚恳。
他没有接话,就那样背着她往外走,他的步伐沉稳,他的后背宽阔,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香,但这次她知道这是龙诞香的味道,而不是龙迷香。
她怪他对自己用了龙迷香,他便不再用了。
他是尊重她的!
地牢的路很长,阮默趴在他的后背上,竟一点也不害怕,甚至这感觉有些熟悉,脑中有什么闪过......
桔园,男孩,还有一个小女孩......
“小哥哥,你背着我吧!”
“我不能背你,我们那达拉家族的男人只背自己的媳妇儿。”
“那我长大嫁给小哥哥,就是小哥哥的媳妇儿了!”
“小糖块愿意嫁给我吗?”
“我当然愿意了!”
“那小哥哥愿意娶我吗?”
“我愿意!”
“那我等着小哥哥来娶我,你不许骗人哦......”
......
她想起来了,原来她真的对他有允诺,是她说等着他来娶她,可是她却忘了自己的诺言。
眼泪,忽的流了下来,阮默自己也控制不住。
“太太,太太......您怎么了?您怎么哭了?”
杜雷焦急的声音将她唤醒,她睁开眼,就看到一脸焦急的杜雷,哪还有温子秋的身影?
“杜雷,我怎么在这?带我来的人呢?”阮默焦急的问。
杜雷摇头,“我也不知,我找来这里的时候就看到太太一个人躺在这里,您身边谁也没有。”
阮默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天已经泛白,天似乎快亮了。
“太太,您没事吧?”杜雷担忧的问。
“我没事,”阮默摇头,“我姨母呢?”
她记得姨母说给母亲下葬的,还要把她一起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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