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我们不足十米的时候那行尸们终于发现,我和他们并不是同类,三只立即嘶吼着张大了嘴朝着我伸手走了过来,他们歪歪斜斜的身子和脸上,挂满了准备把我扒皮抽筋的贪婪神态。
可腿上仍旧是不争气的给不出力气,眼前晃晃悠悠的,我觉得自己很可能会随时晕过去,其中一只行尸在快要靠近我的时候摔倒在了地上,砸倒了另外一只行尸,剩余的那个冲到我身前,张嘴就准备对着我啃,我用尽力气才将他推开一点距离,可却被行尸反手抓住了胳膊,我大惊,神志被吓得恢复了不少,拼了命的甩开了他的钳制。
眼看着另外两只行尸也都要爬起来,我咬紧牙关,甩了自己俩大耳刮子,别说,这俩耳刮子立即让自己清醒了很多,嘴唇都要被自己咬破了我才终于恢复了些腿上的力气,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一系列的动作惊醒了昏睡的家家,她眯着眼睛,看上去十分的虚弱疲惫,小小的脸写满了让人心疼的可怜。
我拔出了匕首,逼着自己忽略身子的僵硬,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喝!我呀的一声冲了上去,一下撞翻了前面那只行尸,不等他摔倒,我就已经冲上去捅烂了他脑袋。
剩余两只行尸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我快速冲上去,一人一脚再次踹翻,狠狠一刀捅进了其中一只的脑门里,接着另外一个倒在地上,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腕,完全没有防备我被拽翻在地上,那行尸张嘴就朝着我的腿咬了上去,情急之下,我一把按住了他的脑袋,将他脑袋重重的按在地上,那行尸拼命的挣扎,最后竟然抓住了家家的脚,猛地一拽,差点把家家从我胸前给拽了下去,家家受惊,吓得哭了起来。
我怒从中来,骂了一句:“你他妈的还不快死!!!!”接着从地上起身抬脚狠狠的对着那行尸的脑袋剁了上去!
或许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恐惧,我不停的骂着,脚一下一下的剁向那只行尸的脑袋,等我停下来的时候,他烂西瓜一样的脑袋已经完全破烂不堪,没了原来的形状。
在确定三只行尸都已经死掉后,我一屁股栽倒在地上,脑袋彻底空白,眼前的场景晃晃悠悠,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撑不住了。
躺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看着灰暗的天空,我没办法思考。
就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家家越发虚弱的哭声,像是灵魂突然归为,我猛地清醒了过来,周围仍旧是刚刚的模样,那三只行尸躺在地上,其中一个脑袋被我剁的稀碎。
我伸手摸了摸怀中的家家,小脸烫的吓人,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就小声的哼哼着。
咬紧牙关,我深吸了口气,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我的体力已经到达了一个即将崩溃的零界点,随时都可能会彻底崩溃,但是想要救家家的最后一丝理智牵扯着我不能这个时候倒下去。
就这样咬着牙,继续往农家乐的方向走去。
路上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在地上,我觉得自己的牙根都快被咬碎了。
在经过最后一个大棚,远远的看到空地那端熟悉的屋子时,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双腿的感知,然后下一秒,身体猛地下坠,狠狠摔倒在了地上。
身体终于崩溃,我昏了过去,对后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大批的行尸部队经过时,众人因为林徽也不见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大家商议是不是先暂时避开等行尸过去再回来找林徽和家家的时候,陈墨和怡姐表示不会离开。
最后没法,队伍分成两批,代午,陈墨,怡姐,王大山,凌声以及吴方留下继续找我们,琳琳,徐露露,王连,张可,和项上,杨廉洁等人一起先避开。
在临走之前,项上又反悔不愿意离开,非要留下跟着一起找林徽。
就在琳琳等人刚离开没多久,行尸大军就已经到了目之可及的地方。
怡姐等人避无可避,只能躲在农家乐房间里,为了以防万一还用床和桌子等将门窗死死的堵住,然后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喘的缩在屋子里等待行尸军团过去。
虽说行尸军团经过的时候,屋子里的人都经受了强大的心理压力,但是毕竟是几个人在一起,加上都躲在屋子里,风吹不着,雨也淋不着,更不用直接的面对那些行尸,他们还是要比林徽好过很多的。
行尸大军完全过去两个小时后他们才敢出门,外面已经一片狼藉,到处都显示着几个小时前地狱军团略过的场景。
就在众人商议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陈墨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等大家发现准备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背着浑身狼狈不堪的林徽回来了。
林徽的身上还背着已经昏迷的家家............
在看到家家小小的身子到处裹满了泥巴,发烧烧的昏迷,怡姐心都碎了,哭的不能自已,但家家的情况很危险,没人知道该怎么办,最后陈墨从背包里翻出了几种药给家家喂了下去,后来给家家进行物理降温,又开着车离开了整整一下午,回来的时候搬了几箱生理盐水和许多的药,调了半天给家家扎上开始输液。
没人认识那些药,陈墨做这些的时候王大山十分的不放心:“陈墨你行不行啊.......你以前不是医生把?这孩子年纪可小了,你别给她弄坏了。”
怡姐已经完全没了分寸,哭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听王大山这么一说也看向陈墨:“这..这可以救我闺女么?”
陈墨看着那点滴一滴一滴的滴下,对怡姐道:“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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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家家就已经醒了,刚巧那时候点滴打完了正在拔针,她迷迷糊糊的哭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喊妈妈,怡姐抱着她又心疼的掉眼泪。
林徽仍旧在昏睡,一直到第二天才勉强醒过来,因为之前的高烧,烧的满嘴都是水泡,根本说不出话,咽口口水都疼的龇牙咧嘴。
到了当天晚上才能将在哪找到家家的事情给说出来,在提起那一夜的经历时,林薇轻描淡写略过去了。
大家虽没多问但也知道这一夜她一定过的相当艰苦,荒郊野外还带个那么小的孩子,要避开那种漫天盖地的行尸群哪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第二天下午,家家精神恢复了很多,也喝了点汤下去,这时候林徽突然想起那天遇到她的场景,于是对家家问道:“家家,你昨天为什么跑那么远的地方去?”
家家话说不清楚,疑惑的看了林徽半天才道:“阿姨....去.......”
怡姐向来可以听懂自己孩子模糊不清的话,闻言脸色骤变:“你是说有阿姨带你去的?!是哪个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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