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达笑得阴险,“王爷无须担心这个,只要您说一声,您要是真喜欢这个丫头,那小的就是豁出这条命来,也会把这丫头送到您的床上去。”
老庆王手一抖,心里听着这话,痒的不行,“你说的是真的?你真能保证万无一失?”
江达拍着胸脯保证,“王爷尽管放心把这事交给小的来做,您到时候就等着美人入怀吧。”
老庆王笑了起来,眯着一对老眼猥琐的打量着沈青黎的一举一动。
小皇帝一直在关注着沈青黎和老庆王这边,看着老庆王一直色迷迷的盯着沈青黎,他暗暗快意,果然请庆王这个老色胚来是没错的,他还真是一眼看中了那个女人。
前天晚上,他又收到了一张字条,上面说让他宴请庆王来,当时他还不解其意,现在看来,当真是做对了。
他最近这个心腹出的主意倒有点作用。
稚嫩的脸上浮现恶劣的笑意,沈倾黎啊沈倾黎,这下孤看你怎么办,被庆王这个变态的老色胚看上了,谁还能救得了你!
他今晚便坐看好戏登场了。
宴席进行了快大半了,沈青黎坐在席位上,感受着小皇帝投过来的不善的目光,她只低头动辄筷子,不去理会。
这小皇帝看她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也见怪不怪了。
上次在皇宫里,被殷离靳带走,他也是出了一份力的,她现在还记得,所以对于这个小皇帝,她也是没有太多好感的,或许这也就是俗话说的两看生厌吧。
听染墨说,原来这个小皇帝还是十二皇子的时候,还是善良可爱的孩子,那时候那位夫人也就是西梁的大公主也很喜爱他,把他当作真心的亲人来照顾,可没想到自从那夫人死后,小皇帝就变得越来越渴望皇权,被权势迷了眼,丧失了原来的心性,说来也是可惜。
想着这些事情,她微微有些出神,一个宫女过来上菜,不知是怎么了,居然一不小心踩住了自己的裙子,倒向了她的桌子,而她手里的玉翠鲫鱼汤就那么洒到了她的衣裙上,幸好她躲了一下,没有被烫到,只是衣服却是脏了。
小皇帝偷偷冷笑,面上却是怒道,“这是哪来的这么冒失的宫女,来人,把她给孤拖下去好好责罚!”又状若关心地问道,“陆夫人没事吧,赶紧扶陆夫人下去换身衣服,看看有没有烫伤。”
染墨担心沈青黎,连忙扶起她先行告退,宫人过来带路,把她们带出了大殿。
江达看着退出去的身影,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那宫女是他刚刚离席出去让人收买的,为的就是接下来的事情。
“王爷,咱们也出去吧,晚了,这小美人可别就跑了。”他提醒着老庆王道。
老庆王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看着江达笑得猥琐,“原来是你搞得事儿啊,行,回去本王重重有赏。”
说完,他从席位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江达立马会意,赶紧搀扶着他,向小皇帝道,“启禀皇上,王爷他不胜酒力,现醉得头晕乏力,这……”
小皇帝从刚刚就看出了那宫女是他们安排的,现下当然是不会阻拦他们,他可是就等着接下来的事呢,“庆王既然不适,就快些扶他下去吧。”
江达连忙行个大礼,“多谢皇上。”
说完便扶着假醉的老庆王出了殿门。
小皇帝看着老庆王那肥硕苍老的背影,笑得恶毒又快意。
陆淮起,你的女人被这种又老又丑的色魔给侮辱了,你一定会生不如死吧!
孤可是很好奇你将来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是什么表情呢。
染墨搀扶着沈青黎,随着那个带路的宫人走在夜色笼罩下的皇宫内,不知道为什么,染墨心里有些发慌,她觉得刚才那碗汤泼得有些古怪,似乎过于巧合了些,就像是……有人故意安排好了似的,那个宫女也是奇怪,怎么偏偏就倒在了夫人的桌席前,而又是那么巧的,洒了夫人一身的鱼汤。
不是她多心,而是她从小跟着小姐,见惯了那些阴谋诡计,家宅里的那些阴暗伎俩总是能让人防不胜防。
而且,现在九千岁他又去了前线,不在夫人身边,正是特殊的时期,难保不会有人想挑着这个时候对夫人下手。
毕竟,这朝中记恨着九千岁的人可不少呢,他们不敢对九千岁耍阴招,而夫人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他们对付起来就会容易很多。
越是这么想,染墨看着前面的那个宫人的眼神就越发的不信任。
她站定了脚步,怀疑地问道,“这位姐姐,我想问问您这是要带我们夫人去哪里换衣裳啊?我瞧着这路很陌生呢。”
前面的人没有回头,只低声说道,“问这么多做什么,这宫里的路你个小丫鬟又不熟悉,随着我来就是了。快点,跟上。”
染墨听着她话里的语气很是不善。而且还有些催促的意思,就好像很怕赶不上什么似的,她眼神越发怀疑,侧过脸来对沈青黎说道,“夫人,我看我们还是直接回府吧,这衣裳回去再换下来也不迟。”
那宫人转过来冷声道,“不行!皇上让我带你们去换衣裳,你们怎么能就这么走了,那我回头怎么和皇上说,皇上他要是怪罪下来了,你能负起这个责吗!?”
染墨心中大喊不妙,这个宫人绝对有问题,当下她也没有再理睬她,而是赶紧抓起了沈青黎的手,急道,“夫人,我们快走!”
说着,她赶紧带着沈青黎快步跑了起来,边跑她便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个宫人居然还追了上来,而且那样子还有种不追到她们誓不罢休的意思。
她心下又慌又急,可要命的是,她发现沈青黎跑得很慢,隐隐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刚才一直在留意那个古怪的宫人,没有时间来注意沈青黎,这下她偏过头来一看,却是觉得她有些不太好的感觉。
她担忧地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沈青黎此刻的感觉很不好,她自从出了殿门之后,就觉得头有些昏沉沉的,眼皮很重,抬不起来,而最重要的是,她感觉浑身乏力,提不起劲来,走着路都仿佛是踩在棉花上面,脚步虚浮不稳,软而无力。
现在这样跑起来,对她来说更是大大的折磨,她眼前的景象全都是模糊的,世界都是天旋地转的。
耳边染墨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一样,好像听得清楚,又好像听不清楚。
她甩了甩头,“染墨,我的头好晕……”
染墨顿时大惊,她想得果然没错,那个宫女是有问题的,刚刚那碗汤一定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她们这是被人设计了。
“夫人,您再坚持坚持,现下可不能停下来啊,您……”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后面一阵阴风回来,她寒毛一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一记闷棍敲在了后脑勺上。
她身子往后一倒,昏迷了过去。
沈青黎的手突然被人松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有些慌乱,拼命地甩了甩头,想要看清周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无论她怎么摇头,眼前都是一片晕眩,“染墨,染墨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她有些着急,头脑却是一团浆糊,重的厉害。
忽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扶住了她,“夫人,我在这,您没事吧。”
沈青黎耳边都是嗡嗡的声音,乱糟糟的,她只隐约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叫了一声夫人。
不敢确定地问了问,“染墨,是你吗?……”
声音都有些费力了,她感觉自己战都要站不稳了。
旁边的人赶紧扶稳了她,“夫人,是我,您别担心,我带您走。”
沈青黎听不清楚她究竟在说什么,可她脑子里已经是一团乱麻了,只无意识地点点头,被她带着走了。
旁边的人诡异地笑了笑,这人正是之前追在沈青黎后面的那个宫人,庆王的手下敲晕了染墨,正好让她有时间追了上来。
眼下沈青黎中了迷药,根本就分不清她是谁,正好方便了她蒙混过关,把她带到那里。、
江达手里拿着敲晕了染墨的棍子,和宫人对视一笑,和她一起拉着意识不清的沈青黎往宫苑深处走去。
偏僻的宫殿之内,老庆王坐在床上激动不已,他搓着手掌脑中想得全是宴席上沈青黎的一颦一笑,咧着嘴笑着,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仿佛一朵残败枯萎的菊花,难看之极,让人只看一眼便会到足了胃口。
他等得焦急难耐,从床上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这次和他以往的都不同,这个小丫头长得分外的灵秀甜美,没有他院里那些女人的狐媚子气,这样干净的气质让他非常的渴望,想摧毁它,而且他以前抢得那些女人,有些也是大官的美窃娇妻,可他们的官职又如何能比得上一手遮天的陆淮起!
所以,他很兴奋,他想试试——动了陆淮起的女人会是什么感觉。
门外忽然响起男人压低的说话声,“王爷,您要的人小的给您带来了。”
庆王的脸上出现一抹狂喜,江达那厮真把人给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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