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抱了打算跟陈月娥改善关系的心思,接下来的日子里何家安对她的要求倒是予取予求,不光把酒店中光线最好、面积最大的那间小楼让给了陈月娥,就连在苏州的酒店他都答应会给陈月娥留上一间,这样的待遇就连陈月英跟萧雨儿都没有享受到。
两个人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陈月娥跟何家安的关系好像突然就拉近了许多,白天何家安会去县学上课,晚上回来的时候,陈月娥就拉着何家安述说着今天自己见过的趣事,当得知何家安跟萧雨儿都会弹琴时,自己更是变得更加的高兴,把自己的琴也拿了出来,三个人就坐在湖边交流着彼此的心得,直到夕阳西沉。
就在何家安去县学的第七天,自己却遇到了一个自己最不想见的人。
又到了每天放学的时间,以往每到放学的时候,何家安总是班级里面最后一个走出来的人,并不是他有多么多么的刻苦,只是他不想让其它班的同窗看到自己从戊班走出来而已。
今天外面吵杂的声音已经渐渐远去,何家安这才把自己的书包收拾好,站起身慢悠悠地向外走去,脑子里面还想着今晚该弹些什么曲子给月娥听,就在这时,突然从对面的甲班中嬉笑着走出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那位一眼就看到了何家安,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愣,突然脱口而出道:“何家安?”
一听有人叫自己,何家安不由扭过头去,原本以为是某位认识自己的学子,可是当他看到那些有些扭曲的面容时,自己也是愣了一下,惊讶道:“陈子季,你怎么在这?”
刚刚还在嘻笑打闹的几个人听到居然有人敢直乎陈大公子的名字,顿时好奇地看了过来,打量了何家安几眼之后,有人便问道:“子季,这人是谁,你认识?”
“他?”当陈子季意识到何家安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往日的仇恨顿时涌上心头,虽说爹爹曾经跟自己说过让自己不要再去招惹到何家安,可这种话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脸上冷冷一笑,接着不屑地说道:“还能是谁,他就是那个号称清江浦第一软饭王的何家安。”
至于什么清江浦第一软饭王,这不过是陈子季临时想出来的头衔,身边的几位正一头雾水想不出这个头号软饭王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有人惊讶道:“莫非他就是那个陈家的赘婿何家安?”
凭陈家的实力,这软饭王的称号还真是没有作假,几个人再看向何家安的时候,目光中已经多了些戏虐的眼神。
真是一般无聊的人,自己若是跟他们一般见识的话,岂不是也拉低了自己的人设,何家安冷冷一笑,转身继续向外面走去。
“哎,等等。”一看何家安想走,陈子季哪能这么容易就把他放走,自己几步就冲了过去,挡在了何家安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又看了看何家安手里夹的书包,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双臂抱在一起不屑地说道:“那山长是不是才糊涂了,怎么什么人都敢往县学里收,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被踢出去才是,跟我说说,你是哪个班的?”
这句话算是问到了何家安的痛处,要是被陈子季知道自己在戊班,岂不是会被他笑掉大牙,何家安一闪身就想从陈子季的身边过去,谁知他的那几个狐朋狗友就像是猜到自己下一步的动作似的,纷纷跑了过来,挡在了自己身边,七嘴八舌地说道:“往哪里走,我们老大问你话呢,还不快说。”
“快点说,要不然就让你吃点苦头。”
看到何家安脸上怒气渐盛,陈子季的心里却是越发的得意,往何家安的身后扫了一眼,突然惊讶道:“天呀,何家安,你不是在戊班吧?那里可都是些小娃娃呀。”
一听何家安这么大的人,居然还在戊班,陈子季的这几个跟班先是一愣,接着便大声狂笑起来,
“天呀,我没听错吧,这么大的人居然还念戊班。”
“这么大的年纪才刚刚启蒙,真是不害臊。”
“”
虽然何家安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可是当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心里承受的能力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坚强,自己一样会生气,一样会发怒,一样也有动手的冲动。
陈子季的笑越发的猖獗,这时他看到何家安突然默默地把拳头攥了起来,心里顿时一懔,自己还记得那天何家安甩出那一刀的威力,可是又一想,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有身边还站着这么多人,自己心里顿时有了底气,大声地说道:“怎么着,姓何的,你还想打我不成?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何家安哪会害怕这种威胁,拳头一握,刚想砸下去的时候,身后却突然有人喝道:“你们几个,干什么呢,下课还不回家,难道想留下来罚抄写不成?”
一听到这个声音,刚刚还趾高气扬的陈子季顿时蔫了下去,狠狠地瞪了何家安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姓何的,今天算你走运,不过你记得,日子还长着呢,咱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真以为自己怕了你呢,大不了自己再让唐林跟小小装一次鬼,这回非要把你吓得起不来床。
陈子季几个人已经在前面走掉了,何家安刚想跟出去的时候,却又听那声音喊道:“何家安,你过来一下。”
何家安乖乖地来到了那人面前,老老实实施了一礼,低声道:“山长,你找我?”
站在何家安面前的,正是县学的教谕文征明,目光严肃地打量了一下何家安,沉声道:“刚刚是怎么一回事?”
“呃”犹豫了一下,何家安老实地说道:“学生跟陈子季之间以前有些过节,刚刚他看到学生时有些出言不逊,还好山长出来的及时,学生多谢山长相助。”
“你跟陈子季之间有过节?”文征明愣了一下,好像有些不太理解这件事情,接着疑惑地问道:“那你跟陈大人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何家安老实地回道。
“哼,一派胡言,若是没有关系,他怎么能把你送到县学之中,小小年纪便是一嘴的谎话,算了,你走吧。”一甩袖子,文征明气乎乎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何家安这叫一个冤枉,自己完全说的都是真话,可是这位先生怎么就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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