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在这个时代似乎并不需要何家安去进行什么改进,而且自己也真的没有改造火药的本事,看着苏韵雅期盼的眼神,何家安到是想到了她手下那些护卫手里拿的那种手弩,自己不由笑道:“你与其找我,还不如去找另外一个人。”
“谁?”苏韵雅疑惑地问道。
“谁发明的手弩,你就找谁去,只要你把你的想法跟他一说,肯定就能做出来。”何家安直接把这个锅甩给了一个不知名的人。
“你说他呀。”苏韵雅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无奈了起来,摇了摇头道:“那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呀?”何家安不懂地问道:“如果那个太复杂的话,咱们就来个简单的,只要把弩箭的箭头换成火药,那威力就会上升很多的。”
也不知道苏韵雅到底是听明白了还是没听明白,倒是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还是算了,等到我回京城的时候再说吧。”
这件事看似就这么放下,可是在苏韵雅的心里依然对浜本野见手里的东西颇感兴趣,手底下的护卫也被她派出去不少,用来寻找浜本野见的踪影。
何家安只是冷眼旁观,却一直没有掺和到这种事情中去,别看苏韵雅的护卫看起来不太起眼,可是经过上次一战之后,单单从那种严密组织力和精良武器来看,这些人很可能是出自京城十二卫的好手,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卫。
只要不是锦衣卫就好。
朱易的事只算是一个小插曲而已,过了几天之后,他精神上终于好了许多,整个人也不像是刚刚来时那么的矫情,都不用何家安吩咐,自己就知道从那小院子走出来,笑着跟其它人打起了招呼,虽说两句话就把天给聊死,不过这种改变还是让何家安很是认同。
就在朱易出事后的第四天一早,何家安便跟丁鸿阳上路了,他们今天的目的是要去一百多里外的徐家堡,今天是徐家堡的老太君六十寿,十里八乡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都会聚在一堂,何家安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成立民团的想法说一说,试探一下大家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有意显摆自己的实力,何家安跟丁鸿阳只带了不到十个人就从永乡出发,一路上快马加鞭,只用了不到三个时辰就已经赶到了徐家堡的外围,远远地看着山坡上那一片气势恢宏建筑群,何家安不由被惊到了,好奇地问道:“丁大哥,难道那里便是徐家堡吗?”
丁鸿阳目光复杂地点了点头,沉声道:“那里便是徐家堡,你别看他们现在家大业大的,往前数一百年,也跟永乡差不多,不过就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渔村罢了,那时候海禁比较严格,海边的渔民日子都不好过,可是不知怎么的,这徐家堡却偏偏富了起来,然后渐渐开始有传闻流出,说是这徐家堡人偷偷的走私。”
“走私?”何家安大惊,低声道:“这不是杀头的大罪吗?”
“当然是。”丁鸿阳点了点头,接着又轻声道:“可你也得能抓到人家的把柄才行呀,光凭着几句传闻就能定人家的罪,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倒也是,抓贼抓脏、捉奸捉双,你拿不到人家的把柄说再多又有什么用,何家安不由开始佩服起这徐家堡的祖先们,走头无路之下居然还能想到干这种买卖,居然还能把家业拉扯到这么大,真是很不容易。
说话之间,几个人便慢慢接近了那片建筑群,离着那高大的牌坊还有段距离的时候,道路两旁便有背刀的家丁走了过来,先是打量了一番几个人,然后冷冷道:“哪个村的,把请柬拿出来。”
不愧是一方土豪,这看门的比起宁王的门子也是毫不逊色。
丁鸿阳一伸手,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张大红的请柬,然后报名道:“在下永乡村丁鸿阳。”
打开贴子一看,的确是发给永乡村的,又还给了丁鸿阳,也不像何家安想的那样说几句客套话,直接一挥手道:“进去吧。”
这就完了?
这样的检查是不是太简单了些?万一某些人心怀不轨该怎么办?最起码也得把手上的兵器交上去才行呀,带着这样的想法,直到一行人真正进到了徐家堡之后,何家安这才知道刚刚自己的想法真的是想得多了,此时的徐家堡早已经戒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自己刚进堡就能感受到有数道目光同时向自己扫了过来,打量了一番之后,这才缓缓地移开。
“丁大哥,我看这徐家堡比起金乡卫来,也不多让,尤其还有地势之利,怕是上千人也难攻得上来。”何家安心里暗暗佩服这徐家堡的老祖宗,居然选了这么块风水宝地。
“那是。”丁鸿阳感慨地说道:“家安若是想拉起一支民团打倭寇,只要把徐老爷子给哄乐呵了,那就什么都不愁了。”
“呵呵。”何家安苦笑道:“我怕就怕在人家连见面的机会都不会给我。”
“这倒未必,见还是能见一面的,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就看家安自己的了。”
正说话之间,一旁有宾客已经认出了丁鸿阳,毕竟老爷子在这附近也是知名人士,渐渐身边也都聚拢了一些人,丁鸿阳这时也把何家安介绍给了大家,只是并没有说他在宁王那面的关系,只是说他是苏州大侠唐庆的子侄,特意带过来见见世面的。
众人又是一番好夸,也不管认识不认识,直到把何家安夸得脸都变得通红了起来,这才停了下来。
何家安不由偷偷地抹了一把冷汗,心里倒有些颠覆自己以前的想法,谁说这些乡下人就是土老冒,这夸起人来也不逊色于别人,一个个老狐狸似的,看来自己想在沿海招兵一事,难了。
到了正午的时候,宾客来得也差不多了,寿宴是摆在黄昏时分才会开始,这时候就在院子里摆起了一桌桌流水席,也不分什么客人不客人,大家一起坐下先吃点东西垫一垫,然后等到晚上再去参加酒宴。
直到现在,何家安也没有见到一个徐家的人出现,自己跟丁鸿阳找了两个空位坐了下来,筷子还没拿起来呢,身后却突然有人喊道:“丁鸿阳,你终于从你那个乌龟壳里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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