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福笑道:“可不是。”
“朕怎么好像记得,她脸上的胎记没了,怎么后来又有了?”
姜德福想了想:“是吗,奴才没注意。”
“就那日,她带母后出宫,被朕抓个正着,朕似乎记得,她脸上胎记没了啊。不过也或许,是朕看花眼了。”
姜德福点点头:“那日太后忽然晕厥,场面慌乱,奴才倒也没注意,真是和胎记,怎么可能时有时无呢,可能是您看错了吧。”
“可能吧,再掌两盏灯,太黑了。”
姜德福看着厚厚一摞奏折,不无心疼:“皇上,您歇歇吧,先吃个晚膳。”
“晚膳晚膳,朕没什么胃口,姜德福,朕有多久没去皇贵妃那了?”
姜德福想了想:“就翼王妃生产那次去过。”
“那次不算。”
“这恐怕有个七八日了。”
皇上自言自语一句:“这么久了,今日,就去萦碧宫吃饭吧。”
“诶,奴才这就传旨下去。”
*
萦碧宫。
烛火辉煌。
灯影之下,一抹倩影。
皇贵妃身穿一袭山茶黄薄衫,宽大木兰裙逶迤身后,黑亮的头发,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赤金镶红宝石的牡丹大花簪子随意点缀发间,更显乌发柔亮润泽。
她已经不年轻了,岁月却格外眷顾她,并未在她脸上,写下太多痕迹。
这些年来,后宫中新人换旧人,唯独她,盛宠不倦,皇上女人众多,每个月却总有三五日,是留给她啊。
三月选秀之后,加上了北齐使臣到访,皇上已经有些时日没过来了。
晚上,她贴身的侍婢安澜还说起皇上这些日子该过来了。
话音才落,养心殿那边就传了旨意过来。
萦碧宫点亮了所有宫灯,静候圣驾。
然而,等了半个时辰,等到茶凉饭冷,却依旧不见皇上踪影。
安澜有些心急:“娘娘,不然奴婢去看看吧。”
“再等等吧,许是皇上叫什么事情绊住了。”
“是。”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养心殿终于来人了,却不是皇上,而是姜德福。
姜德福是来送话的,皇后头风发作,皇帝今夜过不来了。
姜德福一走,安澜就阴沉了脸:“头风头风,这头风一个月要发作几次?娘娘,奴婢看,皇后娘娘就是故意的。”
皇贵妃嘴角一勾,倒是不恼,只是眼底深处,一抹寒意,带着十足的讽刺:“她如今还能留住皇上的法子,也就这些了。皇上既然不过来了,这一桌饭菜也不能辜负了,安澜,去请依嫔过来。”
安澜一怔:“就是南疆那个依嫔吗?”
皇贵妃点点头:“去吧。”
安澜跟了皇贵妃多年,自是知道,皇贵妃如此抬举一个新人,必有目的。
一刻钟后,阿依古丽低眉垂首的,微微有些忐忑的随在安澜身后,进了萦碧宫。
走到庭院中央,她还下意识的绕了一下路。
当日,晋王妃被活活踹死在萦碧宫中的景象,让她受到了莫大的冲击,以至于看到晋王妃死的那处地方,心里就发毛打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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