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一定又眼线在人群之中紧紧的盯着宫家医馆的一举一动,宫喜把毫针给收好,又写了药方。
“您这中风并不严重,以后每日都来我这里针灸,不出半月便能好全了,配合着这个药方吃药还能好的更快。”宫喜笑眯眯的说道。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您是神医啊!”那人激动的说道,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他以为自己的中风没救了呢,下半辈子就得这样躺一辈子呢。
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真是枯木逢春。
林望和莫子傅就在百草药铺之中,听到消息就立马赶过去了,跟着一起过去的还有张陵游,他想要看看那个小姑娘是否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
宫喜端坐在桌前悠哉的喝着茶,看到林望一行人过来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俩,目光在最后那个穿着白衣银纹的人身上扫了扫,多看了几眼。
那人举手投足加上气质,跟不择手段的林望二人都大相径庭,却是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宫喜便将他也划分到了敌人一类。
“二位,这位病患已经能说话了,按照我们三人的约定,你们两家药铺要免费看诊一个月,在场的诸位都是见证,还希望你们不要抵赖才好。”宫喜拿出了刚才的赌约放到了桌子上面,整好以暇的看着对面三人。
莫子傅迫不及待的检查了一下地上的患者,那患者看到莫子傅就骂了起来:“庸医!我找你医治,你却擅自把我当做赌约给被人医治?!亏得宫大夫是个神医救了我,你真是丧尽天良!”
许是刚恢复了一些,那人声音不算大,只有在宫家医馆内的几个人听的真切,莫子傅慌乱的伸出手想要捂住那人的嘴巴,这话可不能让外人听到。
婶婶直接上前抓住了莫子傅的手臂用力一推,让毫无防备的莫子傅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宫喜好心的扬声帮他宣传:“原来是未经病患同意,擅自把人就给送过来了啊,看来莫子傅您不仅医术不精,胆子还颇大,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受教了。”
“你!”莫子傅气结。
张陵游没工夫和这些人去逗嘴皮子,他记得今日莫子傅说这个患者是中风,除非花钱用上好的药材不然就没救了,可这才多久,居然就已经能说话了?他不相信。
他快步走到患者面前替他搭脉,神色一变,脸色比刚才更暗一分。
看张陵游的脸色林望就知道是自己输了,握紧了拳头把狼狈不堪的莫子傅从地上给拉了起来。
“林兄……现在……怎么办呀?”莫子傅哆哆嗦嗦的问道,难不成真的要爱你费看诊一个月吗?那他们两家还赚什么钱呀?本就是赔本的买卖,一个月下来不知道得亏多少呢。
“你能不能有点骨气?”林望翻了个白眼,真是白瞎长这么大个了,一遇到事情就慌了。
张陵游起身,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佩服,佩服。”
一边说着佩服却一边摇头负手离去。
宫喜轻笑一声,从张陵游的眼神之中她已然读出了轻蔑,嘴上说着佩服其实心里是看不上她一个黄毛丫头的。
口是心非。
“你们还不滚?打扰宫家医馆做生意,现下已经输了,要愿赌服输!”婶婶冷着脸,叉腰说道。
宫喜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面冷心善的婶婶了,拍了片她的肩膀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太激动:“字据在这里。”
“字据?哼,宫喜,你以为你投机取巧赢了我们就会服你吗?!”林望怒道。
宫喜也收敛起了笑意反问道:“怎么着,听林老板的语气,是想不认账呀?”
不认账?何止是不认账,林望一挥手人群中便出来数十个伙计涌了进来,本来还算宽敞的店面被围的水泄不通。
“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的,你们想干嘛?!”宫天河下意识的护在了宫喜的面前。
林望怒吼一声:“砸的就是你们店,给我砸!”
他一声令下,耳边便是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起来,宫喜急忙拉着宫天河到了一边才躲避开直直的朝着她扔过来的棍子。
“阿爹,你快把人给拖走。”那个患者还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宫喜顺手就抄起了手边的板凳防身,不过除了刚才拿一棍子,其余人的目标都是宫家医馆,片刻就把桌椅板凳给砸的稀巴烂。
婶婶还想替她出头,宫喜把她给扯到了楼梯处催促她上楼,婶婶撸起了袖子:“宫大夫,这群人根本就是欺人太甚,不能纵着他们!”
“婶婶!”
“双拳难敌四手,您先上去躲躲。”说罢宫喜便把那把长条椅往楼梯道一横,阿爹已经把患者给拉到了后院去了。
林望冷笑着指挥着手下:“给我砸!统统都给我砸烂了!”
两家医馆的伙计一共有十几个,在店里面跟拆迁队一样,宫喜不敢贸然上前,想要去报官。
指望着街上巡逻的官兵能进来制止,可是门口围观的人一堆,方才帮宫喜说话的人不少,此刻却没有一个站出来帮忙。
林望更是抄起了地上半截的椅子腿朝着门口的方向一扔喊道:“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人群瞬间作鸟兽状四散开来。
宫喜等着林望,又瞟了一眼站在原地跟个木头一样的莫子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手撑着柜台一下子就翻了出去,打了个莫子傅措手不及。
只是一眨眼的瞬间,脖子上就横着了一把匕首。
“都给我住手!”
莫子傅真是叫苦不迭,他怎么这么倒霉,看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吓得腿都软了,立刻求饶道:“宫大夫,这些都是林望的伙计跟我买关系呀!”
“你以为你是无辜的?你和他一样都是凶手。”宫喜在莫子傅的耳边说道,声音如冰一般席卷了莫子傅的全身让他抖个不停。
林望抬手,众人停下了动作。
“宫喜,我砸了你们家的医馆,顶多就是赔些钱了事罢了,你敢做出杀人的事情吗?”
做坏事之前想的还听通透,宫喜将手中的匕首逼近一分,吓得莫子傅哇哇乱叫起来,跟砧板上的鱼肉毫无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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