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落在她耳朵上,呼吸将她耳垂熏红了,才咬着她的耳廓问:“那现在怎么办?”
乔蕊感觉到了他小兄弟的变化,脸红的发烫。
只好把手,探过去。
半个小时后,等到乔蕊害羞的躲进浴室后,景仲言打开门,让佣人再拿张床单来。
景撼天的房门是开着的,他正坐在房间里看书,二楼本身就安静,景仲言的声音也不算小,他在自然也听到了,顿时,脸都黑了。
他将书一砸,推着轮椅就要出去。
一出去,却刚好看到景仲言房间的门关上。
老人家顿时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就尴尬的坐在门口,目光像是淬了毒似的,死盯着那边的房门。
孽子,真的是孽子!
他气得咬牙,偏偏一腔怒火,也无处发泄!
……
在别墅住下的第一天,乔蕊跟很多不善于跟公婆相处的新媳妇一样,跟着自家老公,躲在房间里过了一天。
玩电脑,看视频,两人就倒在床上,什么也没干的消磨了一天。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是佣人来叫的,两人下去,就看到餐桌上,并没有他们的碗筷,而景撼天,已经在吃了。
景仲言没什么反应的对佣人道:“再拿两副碗筷。”
佣人表情僵硬,尴尬的没有接话,视线却对准了景撼天。
乔蕊看过去,见景撼天视若无睹的喝着汤,看摸样,是非要把他们赶走不可。
其实也可以理解,他本身就讨厌她,对自己的儿子倒是可以宽容,可是外来的女人,总是不可能有好脸色,况且上次景仲言大庭广众的在宴会上送出了婚礼套装的礼物。
这种在他的寿宴上都敢玩手脚的行为,大概已经被他定为大不敬了。
她今天下午其实也问了景仲言,为什么一定要住下,他也只说是找到时间,促进一下双方关系。
她觉得不止如此,但他不说了,她姑且就这么听吧。
一整天的下来,她倒是做了不少心理建设,既然都住进来了,如果真的能缓解关系,当然最好,所以她此刻不再说要走了,而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她知道,接下来,是这对父子的对峙。
佣人不肯去拿碗筷,景仲言自己走到厨房去拿了两幅碗筷出来,景撼天见状,将筷子一扔,恶狠狠的命令:“把饭菜撤了!”
佣人面面相觑,但不敢违背先生的吩咐,赶紧手忙脚乱的把饭菜撤了。
景撼天转着轮椅到了客厅,让佣人把饭菜放到茶几上摆上,他在客厅吃。
光溜溜的餐桌上,两幅碗筷孤零零的放在那儿,显得特别尴尬。
乔蕊脸都涨红了,简直比有人啪啪啪打她的脸还难受,心里也堵得慌。
景仲言倒是老神在在,索性牵着乔蕊的手,进了厨房。
“自己做吧。”他淡淡的说,已经洗了手,从冰箱里拿出几样菜,准备洗。
厨房有几名佣人看到少爷进来,还好像要自己做饭,吓得一个个眼睛都瞪大了。
乔蕊也吓到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他随意极了,那摸样,好像还在慕海市他们的家一样,那般的理所当然。
在家他们就是这样,她做饭,他如果有空,总会帮她洗菜,然后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炒菜,那种岁月静好的滋味,让人怀念。
晚饭总也不可能不吃,景仲言已经洗了不少菜,他容貌俊美,手在水柱下冲刷的,认真的将每一颗菜都洗的干干净净,那摸样,透着点说不出的魅力。
乔蕊不自觉的笑了一下,挽起袖子,开始热锅。
外面,景撼天吃了一点菜,没有听到动静,问佣人:“厨房还有吃的?”
佣人摇头:“做好的肯定没有,不过有些生的食材。”
景撼天眯着眼,想他们总不可能吃生的,估计是在翻箱倒柜找食物罢了,便没在意。
可没过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饭菜香。
跟他的清粥和几样小菜不同,是肉的味道。
是中国菜。
他眉头拧紧了,斥责佣人:“谁做的?不是说了不准再开伙!”
佣人也不明白,赶紧去厨房看了,再出来时,脸色就变得很微妙:“先生,不是我们的人做的,是少爷与那位小姐自己做的。”
“什么?”景仲言会做饭?杀了景撼天他也不信。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货色,他清楚的很,如果身边有人,水都不会自己倒一杯。
他会做饭?
实际上,景仲言的确在生活方面,很会享受,这就是乔蕊总觉得他是大老爷的原因,在家,他总是懒懒散散的坐着就坐着,不动就不动,要什么,都是她去做。
但他并不是讨厌做这些事,就是觉得,可以不做就不做。
乔蕊觉得,他就不是勤快的人,所有的劳动力都用在了工作室,也导致了私事上,他总是愿意更多的休息。
刚开始乔蕊还会心里抱怨,觉得他把自己当佣人,后来她发现一件小事,便开始乐意帮他做这些小事了。
那时候她还没离开总经办,景仲言在公司,是很多人伺候着的,别的不说,几个秘书,肯定会照顾好他。
但是他会自己去茶水间倒水,李丽在的时候,是李丽帮他倒水,倒咖啡,李丽不在,他便会自己去,他有那么多秘书助理,却宁愿自己去做,也不会假他人之手。
就连有时候,茶水间里有其他人,其他人看总经理自己进来,主动的要帮他倒咖啡,他也都是拒绝。
唯独她在的时候,他会直接把杯子给她,要她代劳。
那种自然的举止,就好像在家时一样。
这种行为,不得不说,让乔蕊开始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了,心情变得稍微的好了许多。
之后,对于他的这种依赖的小习惯,也都惯着了。
不过乔蕊知道,景撼天却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大少爷,永远不可能有自己洗手作羹的一天。
他饭也不吃了,将筷子放下,让人推着他去看。
厨房里,佣人们都站在外面,主要是他们进去也不知道做什么,先生下了命令,不准他们给这两位做饭,他们进去,也不可能帮忙,干站着,又碍眼,还不如出来。
景撼天透过佣人看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景仲言正端着盘子,乔蕊在盛菜。
菜盛好了,有些烫,他把盘子放下,细微的搓了搓自己的指尖。
乔蕊看了好笑,捉着他的手,让他的手指,摸到自己的耳垂。
这个小窍门她教过他很多次,但是大男人的,估计觉得这样太难看了,总是不会去做。
景撼天远远的看着,脸色非常不好。
也对,穷人家的女儿,估计都会做饭。
不过如果这算一个优点的话,那所有的厨师,都有优点了。
冷哼一声,他让佣人推他出去,这里,越看越扎眼。
做好了饭,两人端出去的时候,景撼天已经上楼了。
两人吃完,回到房间,乔蕊满脸苦色:“明天真的只剩我和总裁在家里?”
“嗯。”躺在床上,他手指绕着她的发丝。
她的头发越来越长了,没什么造型,就是一头黑亮的长发。
发丝很软,也很柔,据说头发软的女人,心都很软。
他觉得这是真的。
乔蕊叹了口气:“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头顶。”
他失笑,捏住她的鼻尖:“害怕?”
她皱了皱鼻子,解脱自己的鼻尖,张口咬住他的手,牙齿轻轻磨着:“不是一般的怕。”
他任由她磨牙,低低的说:“他没那么恐怖,至少……”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冷了冷。
“至少什么?”乔蕊问。
他垂下眸:“至少,他不会伤害你,男人,总不屑伤害女人,只有女人,才更爱伤害女人。”他说着,摸着她的头发,倾身咬住她的嘴。
乔蕊听过网上一个段子,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是这话,她没想到能从景仲言口中听到。
她还来不及细想,他的吻已经变得猛烈,气息,也与她的纠缠在了一起。
肌肤的触碰,两人的火热,都被点燃。
过程中,乔蕊很小心,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尽最大的努力压制着,连呼吸都很小心翼翼。
他却就是盯准了她的隐忍,一次次挑拨她的底线,看着她在崩溃边缘,却死死捂着嘴,涨红了脸,可怜兮兮快哭了的摸样,他的心也随之跳动得更加狂热。
身体力行,行动,变得更加疯狂。
第二天,景仲言八点起的床,醒来,看到乔蕊已经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了。
看到他醒了,她翻了个身,窝在他怀里,难得的撒娇:“你真的要走吗?那你几点回来?中午回来吃饭吗?”
他将她搂着,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中午不回来,晚饭前回来。”
她哭丧着脸,将脸闷在他怀里,嘟哝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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