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丧尸把车子给围了一圈。
她看到,甚至有的丧尸还拿头去撞前面的挡风玻璃。
她才离开不到二十分钟而已,怎么就成这样了。
统帅看到后一下子炸了,【快快快快,救你家目标人!要死了要死了。】
慕知狸:“……”
她慌的时候他看笑话,她不慌的时候他好似火烧眉毛一样。
他是不是忘记了时寅体质的问题?怕什么?!
时寅没事,但是丁檬的的确确只是一位普通人,眼看车子有被几个丧尸给推翻的迹象,慕知狸脚底生风,拎着东西就冲过去。
后座上的车窗玻璃破了一角,还有一个丧尸拼命把爪子伸向里面。
慕知狸一脚把他踹飞。
看到是慕知狸,丁檬颤栗的身子才算是抖的没那么厉害了,她把车门打开,咿呀着让她赶紧上车。
慕知狸安抚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没事。”
而后从车里抽出钢管,直接开揍。
那丧尸都没有意识,他们只知道有人,不是同类就是敌对的,一个个朝着慕知狸攻过去。
丁檬狂跳的心安分了一点,她趴在车窗上看着。
见慕知狸一棍爆头一个,虽然脑袋崩裂的画面有些恶心,但是挡不住她对慕知狸的崇拜感直往上升。
信赖,敬仰。
她真的好厉害,对这些丧尸完全是单方面的暴虐,要是自己有她三分厉害,是不是就能帮上忙了。
她眸子闪着的光黯淡了几分,自己一点忙帮不上……
时寅虽然担心,却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关注她,看不到是一个原因,相信她是一个原因,再有就是他的手臂在刚刚被抓伤了。
他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会像上次一样突然就好了,万一要是没有的话……
他是不是会变成外面那样的东西?
会不会对着她出手……
慕知狸解决完最后一个丧尸,她打开驾驶座坐了上去,看了丁檬一眼问:“你没事吧?”
反正时寅就算被咬也没事,她完全不担心。
丁檬摇头,伸手指了指后面。
“受伤了?”慕知狸回头看他。
手臂上多出来的温热触感,令他身子一僵,他把她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移开,额头沁着冷汗,苦笑道:“嗯,被抓了一下。”
如果真的被感染了,自己还是要么离开,要么直接自杀好了……
不能伤害她。
慕知狸看他手臂上还留着血,从后备箱里拿了绷带和伤药,他们可都不知道时寅的伤能自愈,那她也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胳膊被她托起来,时寅察觉到她要做什么,制止她的动作,“这是丧尸抓的,伤药没用。”
慕知狸不管不顾的洒上药,做做样子也好,“你别动,有没有用再另外说,你伤口现在在流血。”
时寅不再吭声,心底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也许这次和上次一样,伤口会自愈呢。
到底如何,很快就见分晓了。
胳膊被纱布缠的严严实实,时寅修长的手指勾着打结处,心情沉重的坐在那等着上天对他的裁决。
过了大约有十分钟。
他就觉得伤口处火辣辣的痛,他脑袋里绷着的琴弦被人拨动一下,嗡鸣声不住在脑子里铮铮作响,上次可是没有任何感觉伤口就好了,完了,他要变异了。
时寅绝望想着。
薄唇被他咬出了血丝,他艰难道:“停车……”
也许上次已经是上天厚待他了,时寅眼里酸涩的厉害。
算了,能认识她也算是不枉多活的十来天。
慕知狸依旧像上次那样没停,“车子油不多了,先找个加油站再说。”
时寅嘴唇翕动,那声停车已经用了他所有的勇气,再来一句他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最后相处的机会,能多一秒便是一秒吧,他点头:“好。”
丁檬知道感染的厉害,她亲眼看到过被抓伤咬伤的人变成了那吃人的怪物,这么一个清冷矜贵的少年也会变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
想想就有点可惜啊。
车子行驶中,丁檬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她要看着他,万一他突然变异了,成为了一个没有思想的怪物,控制不住他自己,自己好提醒慕知狸。
手臂上的灼痛持续了约有五分钟然后消失了。
他手指颤栗着去解纱布,是伤口好了,还是病毒已经蔓延全身了?
时寅提着一颗心,一点一点把袖子挽上去。
丁檬不解的看着他的动作。
而慕知狸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便不管了,看样子是伤口好了,那就是都没事了。
胳膊上还有没有干涸的血迹。
他手掌附上去,那伤口处虽然有着湿润的血渍,但平滑一片,没有半点伤痕,他瞬间耷拉着的眉眼张扬起来,好了!
他没有被感染!
怎么会?!丁檬震惊了,明明那么大一个伤口,怎么突然就好了。
等到了加油站,时寅想要凑上去让慕知狸看看自己光滑的手臂。
对方直接一句坐在那别动,打住了他的动作。
等她下车,丁檬确实按耐不住好奇心,一个劲儿的用指尖时不时碰他一下,就连自己恶心男人的事都忽视了。
伤口真的不见了,好神奇。
时寅心里正烦,她又不是慕知狸自己又何必忍,他身子往后躲着,本来他就不喜欢她,从她出现到现在,自己都快成透明的了,这次受这么重的伤都没见慕知狸关心一句!
被戳的烦了,他才说了一句:“你烦不烦啊,就能不能老老实实坐在那别动!”
丁檬被他的呵斥镇住,有些受伤的缩回身子坐在那不动了。
车上一种诡异的寂静气氛在无限蔓延。
慕知狸打开车门就看到他们二人,一个受气小媳妇似的抠着安全带,一个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眉间阴郁。
她眉梢一挑,这是怎么了?
两人闹别扭了?
都没办法沟通是怎么吵架的?
丁檬一见她,就像是在外面被揍的孩子突然看到了家长一样,清理秀气的脸上含着怒气,她咬着下唇,一手指着时寅,眼底氤氲的水汽汇成水珠啪嗒落下。
他不是说她烦吗?
那她就烦给他看。
他不是喜欢知狸吗?
那她就把知狸所有的注意力夺过来。
她就是要气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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