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一脸感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夭夭,如果你不嫌弃,就唤我婶婶吧。”
“是,婶婶。”南宫夭夭道。
在她及笄之时,秦夫人主动来给她做全福之人,这可是太师的长媳,出生名门,才貌双全,品性极佳,人人提及都要道一个好字的妇人。
彼时,她还不是郡主,秦夫人却没有看轻过她。
这份恩情,她永远记得。
“夭夭,我给你准备了一些补气血的药材,你先用着,用完了,我再送来。”秦夫人落座说道。
“多谢婶婶。”南宫夭夭笑着道。
秦蓁蓁此时还内疚着,只是站在一旁,偷偷地瞄了一眼南宫夭夭,看到她的双腿,又开始难过起来。
“蓁蓁,这是怎么了?”南宫夭夭见状,喊了一声。
“夭夭,我难过。”秦蓁蓁道。
秦夫人责备道,“就是因为你任性,争强好胜,才让夭夭受伤。”
“娘,我知道错了。”秦蓁蓁道。
南宫夭夭道,“婶婶,这事与蓁蓁无关,她是无辜的。”
司马玄与秦蓁蓁无冤无仇,他没有理由对她下手。
而南宫夭夭猜测司马玄对秦蓁蓁动手的原因,无非是为了对付她,说到底,秦蓁蓁是受到了她的牵连。
秦夫人看了四周一眼。
南宫夭夭知道她是有话要说,但是,她院子里的三个侍女,都是她的心腹。
“婶婶,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秦夫人见南宫夭夭这样开口了,就直接问道,“夭夭,蓁蓁也给我说了当时的情况,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你可知道那马腿上的铜钱印子,是怎么回事?”
南宫夭夭想了想,这件事不知道该不该给秦夫人讲,她不想将太师府卷进来。
秦夫人看出了南宫夭夭的顾虑,继续道,“夭夭,那人敢对蓁蓁下第一次手,就敢下第二次手,蓁蓁虽然淘气,但是,也是我的心肝,我绝不容许别人这样害她,太师府也不容许。”
南宫夭夭道,“婶婶,我目前没有证据,但是,只能猜测。”
于是,她把刚才给雁锦分析那张纸,又重新给秦夫人说了一遍。
秦夫人的脸色渐渐变了,那是母性当中散发出来的狠意,让人不寒而栗。
“这三殿下也太狠了,只不过是夭夭在和他们比试射箭的时候,我说了几句话,他就对我怀恨在心了。”秦蓁蓁道。
秦夫人望着南宫夭夭,“夭夭,多谢你告知。”
南宫夭夭曾经为人母,知道自己的孩子被伤害的时候,为人母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婶婶,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不能擅自行动。”
秦夫人明白南宫夭夭的意思,便点点头,“夭夭,我知道你的意思,在这件事上,太师府和你共同进退。”
南宫夭夭知道秦夫人敢这么说话,肯定是得到了秦老爷的允许。
“多谢婶婶。”南宫夭夭说道。
秦夫人和南宫夭夭又说了会话,才离开。
翌日。
早朝。
有朝臣参了南宫夭夭一本,说是她杀了皇家的马,该受到惩罚。
明贤帝闻言,问那朝臣,“当时情况紧急,如果安平郡主当时不杀了那马,她自己就得死。你说怎么办?”
那朝臣道,“皇上,皇家的东西,就是自己死,那也不能伤害。”
明贤帝大发雷霆,早朝不欢而散。
下了早朝,司马玄直接去见明贤帝,将一切证据交到明贤帝手里。
明贤帝看着摆在眼前的证据,气得脸色铁青,震怒之下,便吩咐人去将司马玄叫来。
“参加父皇。”司马玄道。
明贤帝板着脸,抓起御桌上茶杯,狠狠地砸在司马玄的身上,“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
司马玄看着地上证据,便知道完了,但是,他坚决不承认,“父皇,儿臣不明白。”
“不明白?!”明贤帝吼道,“你害了秦家小姐,害得安平郡主险些丢了性命!”
司马玄跪着道,“父皇,儿臣冤枉!”
“司马玄,孽子!”明贤帝骂道,“如果你害的是离国的使臣,破坏了两国的和平,你就是朝天的千古罪人!死不足惜!”
司马玄看着眼前那些东西,知道自己所作所为都被明贤帝给所知道了。
“父皇,儿臣知罪。”
司马煜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明贤帝指着司马玄骂道,“知罪?!朕看你一直沉默寡言,以为你是不惹事的人,你倒好,给朕捅这么大的篓子!真是罪该万死!”
“父皇,儿臣知错,请父皇恕罪!”司马玄一直跪着。
“孽子,你自己去领罚,去隔壁殿跪着,三日之内,不许吃喝,不许睡觉!”明贤帝厉声道。
“是,父皇。”司马玄心里一松,他知道,在这个特殊时期,明贤帝是不会过分处罚他的。
在司马玄离开以后,明贤帝对司马煜道,“煜儿,这件事,你莫要再插手了,朕自有考虑。”
“是,父皇,儿臣告退。”司马煜离开。
明贤帝闭目半晌,然后吩咐王富贵,“你去把这件事办了。”
到了午后,宫里就传出了消息。
秦蓁蓁骑的马,是被管理马的一个马夫给做了手脚。而那马夫,自然是死了。
南宫夭夭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的司马煜,“司马玄又躲过了一劫。”
司马煜道,“至少让我父皇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这笔账,我们迟早是要找算的。”
南宫夭夭点点头,“如今太师府也知道了,往后的日子,太师府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手帮他了。”
“不仅是太师府,我们都不会放过他。”司马煜冷声道。
“我听说朝堂上有人参我?”南宫夭夭问。
司马煜点头,“之前济民堂的案子,那个张小姐的父亲,张大人。”
“他本来就是司马玄的人,看来又是听了司马玄的命令来参我一本。”南宫夭夭讽刺道,“司马玄这是要赶紧杀绝,没有害死我,却要借题发挥置我于死地!”
“我父皇当场就发火了,这你无需担心。”司马煜安慰道。
“张大人这官也做得太久了,而且,坏事做的不少,这也到头了。”南宫夭夭道。
“那就依小夭所言,摘掉他的乌纱帽!”司马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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