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不与你多嘴,等回去我好好与曹娘理论。”云烟道。
“她听你的才怪。”舒马又噎死人地回了一句。
云烟咽下一口气,最终是没有再理会舒马。
丁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舒马……会不会为难了你?其实都一年了,我也不这样过来了……”
“一年?你一个月就应该来我们的。再过两三年,说不定你就过度劳累而死了!我这不是在救你,为你出气,而是在为你的女儿出气!”舒马恨恨地道。
那女子一双美目瞪向了舒马:“你有事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舒马看了丁杉一眼,她只是垂头茶,舒马的气立刻上来了,他不是为丁杉出气来了么?她到是一言不发了?云烟看舒马脸色不好,便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看她做什么?她又不是承担后果的那一个!”
舒马听了云烟的话,怒意立刻就消了。也是,锦绣府只是个借口,自己还是因曹娘的仇来的!舒马又有些生云烟的气,他怎么不早点提醒自己,可最后又生了自己的气,自己也太当丁杉是自己人了,而丁杉也太画的请与自己的界限了!既然是这样,可就别怪他办事不讲情面。
“我就告诉你,我是锦绣府的,今天是为我们小姐讨回公道来了,我们当初的嫁妆,还有在肖家付出的辛苦,你们双倍奉还!”舒马冲门口的女子道,他的脸色已经由不悦变成了调侃。
门口的女子听了舒马的话,立刻瞪向了丁杉,丁杉却不解的看向了舒马。舒马也看向丁杉,丁杉分不清舒马眼里的深色是什么。
门口的女子对自己身边的丫鬟道:“去请公子和老夫人来!就说酒楼里有人闹事!”丫鬟飞快的跑开,丁杉站起身道:“玉兰,我可不是来闹事的!”
舒马又将丁杉按了下去:“小姐,这可是府主吩咐的,你还是消停点儿吧!带你来无非是让肖玉明白他是得罪谁了,接下来你可以一句话也不说,也可以先行离开!”
丁杉的眉头轻轻皱着,云烟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门口的玉兰不禁冷笑:“哦?原来竟是如此?夫人竟然是瞒了你母亲一年?真不知道夫人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
舒马眯了眼睛,他道:“她是怎么过来的不要紧,你要担心你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就好了。”
“好大的口气!锦绣府不过是江湖上一个没有名气的帮派罢了!我夫君的姑父可是当今的丞相,你倒是看看,你们怎么敢招惹他!”玉兰的气焰也上来了。
“是要让你好好看看,看你说话这样有底气,我怎么这么看不惯呢?”舒马拾起了桌子上的一根筷子,手上一动,筷子直直冲玉兰飞去,不等玉兰来及得闪躲,筷子就插入了玉兰的肩胛骨。
“啊!”玉兰惊叫着,疼痛已经让她顾不上别的了。
肖玉一进门便看到玉兰倒在地上痛哭着,他眼色一冷冲桌子旁的丁杉道:“丁杉!你这是在做什么!来报复的么?是你的生的女儿,难道有人错怪你了么?”
丁杉干脆闭上了眼睛,眼下的局势已经是她收拾不了的了。舒马接上了肖玉的话:“生了女儿,怎么了?我家小姐又没有让你养着,也没有让你们伺候月子,你发什么怒!”
“哼!是,你生了女儿,我母亲是对你不大好,可是你也不用如此吧?”肖玉道。
“你也知道你母亲对我们小姐不大好呀?我们小姐最近情绪不好,就想发泄一下。你身为小姐的夫君,应该担当地起吧?”舒马道。
肖玉瞪向了舒马:“我没有与你说话,你把嘴闭上,我在与你家小姐说话!”
丁杉还是不语,舒马却冷笑了起来:“现在我的话就代表我家小姐,也代表我家府主,怎么的?当初想要娶我家小姐过门儿时,没想过以后会怎么样?”
“你们府主?叫你们府主来说话!你一等小子我不与你计较!”肖玉将双手背过,一幅看不起舒马的样子。
“你等小子还想见我们府主?不必了,我们府主也不会见你的。如果她打算好好问你,早就来了。”舒马道。
“夫君!他们竟敢伤我!你要为我作主!”玉兰在一旁哭着。
“将她带下去治伤!”肖玉冷声吩咐着丫鬟。
“你们想怎么样?”肖玉问。
“将我家小姐当初的嫁妆,还有这一年在你家受的苦双倍奉还,我们粗略地算了一下,这是单子,肖公子请过目!”舒马一早手将一块布帛扔向肖玉,肖玉伸手接住。他看着上面写的东西,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七万两黄金?你们也开得了口?”肖玉问。
“开不了口,就不来了,肖公子能不能不要说废话了?赔得起就赔,赔不起我们就将这酒楼还有你肖家烧了。拿不到赔偿,就要出出气,肖公子你看呢?”舒马道。
肖玉冷哼一声,他将布帛扔在了地上:“好!我就不赔了,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烧我的这酒楼与我肖家的!”
肖玉的声音一落,他身后立刻涌进来了好几排手,个个手里拿着刀器,目光凶狠。
舒马不屑地笑笑,他的衣袖一挥,后面的窗子被打下了街道,与云烟齐齐向外面飞去,丁杉也立刻躲了出去。肖玉大喊了一声:“想要跑!给本公子追!”
舒马可不是想跑,他们到了酒楼外面,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听酒楼时有人在喊:“走火了!”
肖玉一惊,他扭头一看,二楼的数个雅阁里正在往外冒浓烟。他大惊,立刻吩吩道:“你们去救火!你们将那几个人给本少爷抓住!”
云烟想着自己可以去回去交差了。他躲开了舒马往回跑,本来他以为舒马平时不言不语是个稳重的性子,没想到他这么娘!说话倒是一个大老爷们儿,但是办起事儿如此小心眼儿,他应该是男子身体,女子的魂魄吧!听说角鹿与鹿瞳一向是他带,是不是带孩子带多了,养成了女子的性子?
丁杉也没有了留下来的必要,她往锦绣府的方向去,那几个家丁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剩下来的家丁打手基本都冲着舒马去了,舒马看看天色,天色快晚了,等到晚上他就可以肖家放火了。
酒楼的大火势起,肖家的家丁也没办法了,只好看着那火势越来越大,里面的客人已经跑光了,肖玉恨地咬牙切齿将这笔帐记在了锦绣府的头上。只是他忘了,舒马说过,不光要烧他的酒楼,更要烧他肖家,他只顾着酒楼,忘了肖家了。
酒楼的大火惊动了官府,好些百姓围在酒楼前看热闹,肖玉也在这里向衙门的人作着笔录。这一做便直到了天黑。
肖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肖家,肖家的老夫人,也就是他的娘亲正在正堂里等着他。
“今天却是怎么回事!酒楼居然被人烧了?我听说玉兰也受了伤?是那个丁杉来报复了?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我们肖家都敢得罪!”那老夫人倒是硬气。
这个时候舒马已经带着人悄悄爬上了肖家的墙头,而肖家的家丁因傍晚的那一场火都累得偷偷去一边休息了。
肖玉向老夫人行了礼才说:“我就知道她是不会这样罢休的!锦绣府的府主我也见过,是个小心眼的!她们自然要报复!”
“他们想要什么?”老夫人问。
“七万两黄金!”肖玉道。
老夫人的拐杖狠狠地戳在地上:“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居然要向我们要七万两黄金!我看锦绣府的府主分明不是想要我们赔金银,而就是想要报复!我们的酒楼竟然就被她这样烧了!真是可恨!”
肖玉没有再说话。酒楼的生意虽说不是肖家的全部收入,但却是大半收入。这下酒楼没有了,可叫他如何是好!
丁杉不知道红姑是如何曹初灵商量的,只是她感觉这次的事情闹的有些大了。于是她回到锦绣府后立刻将这事情叫红姑说了。
红姑惊地站了起来:“他们这是将后果推在锦绣府的头上了?你到那里是怎么做的?”丁杉将自己与舒马等人在酒楼的事情说了,红姑越听越气,她一个巴掌就打在了丁杉的脸上。
“没用的东西!说好了,是你去出气去了!你却不声不响地让舒马与玉兰吵起架来!你让曹娘如何看我们?我们这算是在敷衍还是在看人家的笑话!你怎么能让舒马出头!就算是你不恨那个肖玉了,你没有当年的任性脾气了,你也不看看你这次去做什么了?这下可好了,舒马一定会认为是我们锦绣府故意那样做的!”
红姑气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丁杉捂着脸,她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儿呐!
“兴许舒马等人只是想给肖玉一个教训,那时,你没有给人家台阶,他们怎么下来!这下好了,他们为所欲为,舒马却是打着我们锦绣府的名号!”红姑说完又恨恨地看向了丁杉,“还是那句老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人可恨之处,我就不应该为你出这口气!不,肖家看轻锦绣府的气还是可以出的,只是你,太扶不上墙了!从今天起你搬去草苑住吧,欢儿就由我亲自照顾!”
丁杉一听红姑的话,立刻哭出了声来:“娘亲!求你不要将欢儿夺走!我不能没有欢儿!”
“欢儿在你身边得了什么好?你看看她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别的孩子推了她打了她,她就只知道哭,不敢还手,不敢还嘴,性子软弱,你能教出她什么好?锦绣府有你一个丢人的就够了!来人,将她带下去!”红姑一声厉喝,立刻上来了两名女子将丁杉拉了下去。
菲薇点了头便往外面去,红姑的面色一直不好看。她思索再三,又立刻叫了一个人:“如沁,你去万相寺,要做什么,你应该明白吧?如果你不明白的话,我就让别人去。”
“红姑,如沁明白如沁应该做什么。”如沁郑重地点头。
舒马已经在肖家等着时机放火了,云烟这次没有跟来,他感觉自己还是少惹事的好,康烽可不像曹娘那样护短。舒马就算是胡作非为,也有曹娘为他担着,自己可没有。只是他感觉丁杉是有些可怜,只是她却不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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