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她格外的主动,竟频频向那个不知名的男子靠近,而后,就是一片天雷勾地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满室馥香浓郁,一屋春色怡人。两两交颈影动,一声又一声的黄莺啼叫声,从该女子的檀口中传出,男子听闻此声更卖力耕耘。
“你……嗯……为……为何会到我梦中来?”
男子低头,细细的瞧着,女子酡红的面容,好似自言自语道:“我若是知道为何如此,定会去改变现状,而非现在这般坦然接受!”
古寺中,声声钟鸣响起,到是很有几分脱俗超然之意境。
一禅房中。
“主上,这些就是王城最近的状况。”
“很好,你下去,继续注意王城的风吹草动吧!”
“是,主人。”黑衣人向着帘幕后的人,一施礼表示告退。
隐在帘幕后的男子,挥手允准。
这般如苦行僧的日子,终是要熬到头了。
“呵呵,我亲爱的二哥,三哥,五哥,还有七弟,你们可要好好活着,我穆昊天马上就回来,找你们叙旧了。”男子虽是笑着自语,可面上并没有丝毫喜色。
昏黄的烛光一阵又一阵摇晃,帘幕也开始猛烈抖动,窗外猛的响起一声惊雷。
“轰隆隆……轰隆隆……”
他打开窗户,伸出手接住了,这来自天际的无根之水。
“这天要变了!”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是分庭对峙的两路人马。
“让开,本皇子要看望我父皇,尔等还敢阻拦?”
“看望?看望还需要带上重兵,二皇子莫不以为,我等是那黄毛小儿,可让你随便欺之?”
七皇子一听这话,就不由得紧皱眉头。再这样僵持下去,恐迟则生变。到底要不要现在就彻底兵变,这还需要确定父皇是否医石无效,亦或者,已经驾崩,只是消息封锁。
前两日,自己安插在皇宫各处的暗子,被人安无声息的除掉,若非如此,现在怎么会如此被动?
更何况,自己的六哥这个未知的隐患还存在,再加上其他皇子对自己,最近几月以来的各种打压,手下的人已经起了想要改投明主的想法。他必须把这些扼杀在摇篮之中,更何况自己一旦稍稍流露出一丝退缩的端倪,怕是不仅会背弃,还会被踩上几脚,被那些小人用作向新主投诚的表现,他怎么会心甘情愿如此?
再退一步来说,就算自己放弃多年的努力,自己那些亲爱的兄长们就会放过自己嘛?呵呵,娘亲,你的在天之灵看好了,我一定为你报仇!这皇位,呵呵,还当我真稀罕不成?
二皇子府中。
一身着明黄色锦袍的青年男子一手端着茶盏,轻抿了一口,开口道:“我那七弟,真的逼宫了吗?”
该男子面前跪了一仆从打扮的人,那人把头低的几乎要挨着地面了。
锦袍男子对面坐着一面容,与他有着五六分相似的男子,而,此男子看起来比锦袍男子年轻了四五岁,这时,这男子神色有几分讥诮:“二哥,我们那七弟,刚被清了皇宫里的暗桩,这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一探虚实?可真是枉费了,他亲娘当年苦苦算计的那份心思,呵呵……”
“此事没有这么简单的!”
“怎么?他这难道不是自寻死路的吗?还能全身而退不成!”
“未必,他这次因为安插在王宫中的暗桩突然被清理,在加上听到一些老六即将回来的风声,以及这几月,我们和老五对他的打压,心神紧张这才出了纰漏,也很有可能,他这是在迷惑我和老三。再说,他手下的谋士不比我们两家的少,即便是他这次贸然行动,也不会就如此彻底落败!”
“我明白了,二哥。”
“嗯,五弟,再等等,等人齐了我们再去瞧个热闹。”
王宫中,病榻上。
一男子皮肤干枯,面容青白,而他的床榻边上,坐着一三十左右的艳丽女子,正一手拿着手帕在抹眼泪。
“国师,皇上他真的没救了吗!你之前不是说他很快就会痊愈的吗?”
被称作的国师看了一眼床榻边的艳丽女子,嘴角略带几分讥讽。果然皇家真真是无情之家,夫妻,父子之间只有权利,就在前一刻钟那会,他就接到了殿外的情报,不过那又怎么样?他倒是想看看这些皇子要怎么搅浑这一池水,如果,那个不开眼的敢拿他开刀,他倒也不介意,为其他皇子出几分力。
艳丽女子等了一盏茶功夫,也没见那个被称作国师的男子回答,这停了没多久的哭声,又开始响起。
国师面上闪过一丝嫌弃,不经意间微微拉开了,与该女子的距离,道:“之前是有药引,而现在药引没了,更何况娘娘你心中究竟作何想法?想必你本人,比我更要清楚不过了吧!”
艳丽女子樱唇微动,似乎是想要说些,却终是没有再开口。她轻轻挽起耳旁的碎发,似乎也想通了什么,先前的颓废一扫而光,眼眸微红,眼角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看起来到有着几分露上牡丹般的娇艳,但凡事寻常的男子都难逃她那楚楚动人,却又娇艳的无比魅力。
不过,国师是什么人?他是西凉国最高权威象征,在历任皇帝之上,那些就算是坐上了帝位的人,那又如何?只要他一句话,还不是照样做不长久,这也就是那些皇子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又没得到国师的支持,却依旧没对他开刀的原因。
窗外一道又一道耀眼的白光闪现,唰唰的雨声一阵盖过一阵,狂风怒吼好似一大群猛兽来袭,这声势令人胆战心惊。
国师不再看向那女子,转身隐身于噬人的黑暗之中,开门声响起,他慢慢走出了那宫殿。纯白的衣袖在风雨中飞舞,雨幕似乎与他处于两个空间。
次日,窗外一片晴空,隆冬虽没有春意的盎然,但也胜过夏日的艳阳。冬阳不过于寒冷,照与路人身上刚刚好。若不是地面上还残留的水迹,几乎都要以为昨夜的狂风暴雨是一场梦,
万花楼中。
曹初灵从睡梦中见见清醒,她一想起昨晚的梦境,就不由得面色绯红。虽说,自己在外流浪了那几年,见过了许多面容丑陋的人,也曾在初见戚如意就惊为天人,但是也从未做过这样的梦。
她轻轻笑了笑,或许自己一直就把他当作如同养父一般的人,只是,后来没想到他居然……
一想到这里,她不由得面色有些沉重。
果然,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也怪自己当初太过单纯。可谁还没有个过年少无知的时候!曹初灵伸伸懒腰,手尖好像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软软的,有点像那人的皮肤,但是又没有那么大面积,她有点好奇,手又靠近了近那物,原来自己指尖碰到的是那物件的顶端,咦怎么有点粘手,她又向上摸了摸,那东西有点像茶壶嘴,而且还居然慢慢开始发烫。
莫不是,昨晚自己睡前喝了一壶水,忘记把水壶放桌上子上了,就直接抱着水壶水了一宿。
她猛地爬起来,就怕给等会她收拾床铺的人,发现之后,当自己晚上尿床了。
“啊!”曹初灵尖叫了一声,很快她又想起来了似得,猛地捂住嘴。这时,她身旁的男子这才缓缓睁开了眼,黑色瞳孔中映出一个上身莹白如温玉的酮体,眼中一片茫然的他,猛地想起了什么。
他清楚的记得,之前是三皇子的人约了自己到万花楼,虽说自己不想来。但是,作为在西凉国的质子,他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战战克克,就怕是成了那些皇子争夺皇位中炮灰,可是再怎么装傻,也难免有很多麻烦,而且,这些麻烦避不得,只能硬着头皮上。好在,之前做了一些准备,倒也不至于毫无招架之力。更何况,那人许诺待自己登上皇位,就放自己回故国。自己也把大部分势力压在上面了,容不得再次变更。
本以为,这次也像是之前一样的劝归顺,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他还没完全想清楚怎么回事,身旁的女子又惊叫了一声,这声音有一半卡在口中,她警惕的望了望门口,顾不得其他什么,立马搬开房中央的桌子想要堵在门口。
虽说,现在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但是自己毕竟是个男子,怎么能放着一个瘦弱的女子,艰难的搬着那桌子。
于是孟宣就跳下床,飞奔到曹初灵身边,从她手躲过桌子,堵在门口,并且还搬了其他不少物品摆了上去。
这时,孟宣搬好东西之后,回过头看到眼前的女子背对着自己,正看着床上那一抹殷红。再一低头,看到了自己大腿处那些干涸了的痕迹,回想起来昨晚的疯狂。俊颜羞红,却还是问出了口中的迷惑:“姑娘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浪荡之极的人,却做尽浪荡之事,这事情一旦传出去,姑娘又该置于何地?还真当声名只是个放着看的物件不成?”
曹初灵一见眼前这人,明明很是害羞,却偏偏要自己做出咄咄逼人之势,再联想到昨晚的温柔百般,不由得觉得十分讥讽。
“公子到是贵人多忘事啊!只可惜,我这卑贱之人记性倒是好的过头了!昨夜公子的雄姿,小女子简直是永生难忘啊!这到也值了这百两银子!”说着,她便从床头的抽屉里,抽出一张银票,揉成一团扔到对方脚下。
他一听到这女子的这些话,不由得怒从心起,真真恨不得当场杀了这女子泄愤。
国师府中。
白衣的中年男子一手执墨色的棋子,笑盈盈的看着对面的娇俏少女。
“该你了!”
“义父,你就不能能让让人家嘛,人家的棋子又快被您给吃光了!”
这时,有人递上来一封书信。中年男子示意让身旁的少女,少女拿出信读出内容:“六皇子明日返程。曹初灵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切并无不妥,望国师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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