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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智看书岛 > 快穿之被降级了怎么办 > 有心脏病的“小可怜”19
 
  会不会是任家台和金兰逼迫的?

  吴丽娟开始想起了这种可能,如果是因为逼迫而说自己没有被逼迫的话,那是不是也有可能?

  这个想法在吴丽娟心里愈演愈烈,最后她直接选择相信,她忘了自己不调查而忽略了付苼和任家台与金兰的关系,她忘了有些事情不能只凭自己主观臆断,就强行了解别人的一生。

  家长会后的第一天上学,付苼和任青松毫不意外地收获了班上同学不断的打量目光,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这样的善意的打量他们时常都会遇到,刚开始还会有点不自在,到现在已经习惯,并且能平淡忽略。

  周一前两节都是苏盼的语文课,苏盼上课讲得生动,付苼听着苏盼说话的语气,从没生过打瞌睡的想法,两节高强度认真的课之后,第三节英语课,付苼光荣地开始打瞌睡了。

  吴丽娟一走上讲台,下意识地就wang教室后排看去,锐利如刀目光在接触到正在打瞌睡的付苼时陡然一软,移开了视线。

  英语课本就是容易催眠的,吴丽娟讲课又说得干巴巴的,不仅是付苼,就连其他同学听着吴丽娟口中吐出的英语,只觉得一阵困意只冲大脑。

  四十五分钟的课在同学们厚重的眼皮以及混混沌沌的大脑中度过。英语课结束,付苼又被点名醒了之后去一趟办公室。

  这似乎是每周都会发生的事情。

  从开学第一周吴丽娟叫了付苼去一次办公室后,后面几乎每周的同一时间,吴丽娟都会留下一句话,让付苼醒了之后去办公室,这已经是班上同学默不作声的习惯了。

  付苼去办公室去得习惯了,早已没有了初时的胆怯,她没让任青松陪同,自己就走去了办公室。

  吴丽娟看着还是那个和蔼的样子,她亲切地招招手,让付苼去她身边坐下,“来了,快来坐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讲。”

  每次聊天吴丽娟的开头就是这句话。

  等付苼坐定,还听话地喝了一口她塞给付苼的水,吴丽娟才挺了挺腰杆,语气严肃中带着点柔和。“我听说,你是任青松父母捡来的孩子是吗?”

  她也听说了?付苼讶异地眸子撞入吴丽娟视线里,她卷翘的睫毛上下眨动。

  明明只是惊讶的眼神与动作,但落入吴丽娟眼里,则还多了一层味道,她在委屈、难过、甚至还有绝望。

  “是,我小时候因为心脏病,是被扔了的…”女孩怯弱地回答。

  吴丽娟怜爱地摸上她的头顶,声音柔柔温和,“没关系,那些事情我们就不要再想了,我们先看看现在。”

  “你老实和我说,你和任青松在一起,是不是被他的父母逼的?”

  ???

  吴丽娟这是还没搞清楚事实?

  “吴老师,我…”

  “你不用说了,老师都懂的,老师和你说,我们女孩子就是要学会保护自己,你是高中生了,要学会用法律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你听我说…”

  接下来又是一大通付苼听得晕晕乎乎的话,吴丽娟的台词还是如以前一般,总之就是劝她放宽心态,收集好任家台和金兰逼迫她的证据,然后再交给她曝光,最好还能牵扯上任青松,让她彻底脱离苦海。

  只是那片海根本不是苦海,而是带着甜味儿令人舒适的爱情海。

  付苼走出办公室时,转角处就传来了温煦的男声,“一一,这里。”

  任青松背靠着墙,手里还拿着一杯奶茶,正偏头朝她浅浅地笑。

  “你没上课吗,”付苼明知故问,她去办公室时任青松去了厕所,她也就没有等任青松,她还以为他今天会在教室好好上课的。

  “政治课有什么好上的?”任青松摇摇头,把手里的奶茶塞她手里,然后才拆了吸管,插上送到她嘴边,“还是热的,你最爱的原味少糖。”

  “谢谢哥哥,”付苼笑眯眯地接过,先浅啜一口觉得温度合适后,她才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她教室里的板凳上被任青松垫上了厚厚的一层棉垫,再加上教室里有空调,所以冬天不会觉得太冷,可是办公室里没有,老师们夏天只有风扇,冬天则是自己备着的一个电暖炉,吴丽娟的电暖炉是放在她自己的办公桌下,付苼蹭不到半点暖意。

  喝奶茶间,任青松已经帮她围好了围巾,又让她伸手替她戴好手套,然后才牵着付苼往校外走。

  付苼的围巾是一条针织的粉色毛线围巾,而任青松脖子上的是一条浅灰色的,都是金兰特地给他们选的毛线,不过毛线虽然是金兰选的,织围巾的却不是他,而是任青松。

  金兰长期和任家台在工地上干活,日夜操劳下,一双手变得干燥粗糙,手指节和手心上布满了老茧,是以她碰不得织围巾这种精细活,不然粗糙的手一摸,毛线就容易毛燥。

  后来织围巾的任务被付苼接下,但是任青松看他边打瞌睡边织围巾累,就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仿效着她的动作,帮她织完了围巾。

  “我在想,这么冷的天,要不你中午不回家算了,”任青松沉思后提议。

  从回家到来学校,一去一回差不多要半个小时,中间剩余的睡觉时间都没有多少,这么冷的天气,还不如就在教室,至少还有空调。

  “但是我舍不得你呀,”付苼抬头看他,任青松皮肤白,有浅灰色衬着,感觉比前两天罕见的小雪还白了许多,在冷空气中他的眉毛微微皱起一点,眼睛也微眯着。

  “我回去做了饭就带来,用不了多少时间的,”任青松说得认真,他看着在冬天里颜色比在夏天颜色深了一层的地面,在想着自己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又是一阵冷风吹来,他替付苼扯了扯围巾,将她嘴巴都挡住。

  “哥哥,我不要,”付苼突然一下扑进他怀里,棉衣的面料摩擦,发出一声呲呲的响。

  “这么冷的天气,要是没有我在路上陪你说话,那你得多无聊啊,这天气本来就冷了,你要是没有我这个小太阳,你会冷的!”

  “但是我更心疼你,”任青松将付苼推开一些,一双手捧住她的被冻得有点红的脸颊,轻缓揉搓。

  付苼倒不管这些,只嘟着嘴瞧他,“我不,我中午要回家,我还得午睡呢,教室里一点都睡不好。”

  她说着心里完全没有任何负担,好像上课能睡到打呼的不是她一样。

  任青松没说话,只牵着她的手往家里走去,付苼知道,他肯定是妥协了。

  一个松口答应从不说出口的男人。

  与此同时,学校里的高一英语组办公室,吴丽娟正黑着脸对着电脑屏幕,双拳紧紧握起,恶狠狠地磨着牙,仿佛要将什么东西嚼碎撕裂,生吞活剥了一般。

  付苼她,怎么可以这样骗她!

  …

  冬日的清晨最好的礼物便是温暖的骄阳,因为天气而看到的清澈蓝色的天空,犹如童话故事里描写的蓝色的海面那般,清冽中带着它独特的闪光魅力。

  付苼和任青松到学校时已经错过半节早读课了,原因无他,全是因为付苼不愿意早起而赖床,任青松在付苼床前催促了许久,最后还是狠下心扯了她的被子,才促使付苼快速起床。

  “今天早上是什么早读来着?”付苼迷迷糊糊地刷牙,眼睛只留了一条细缝,她在面前的镜子里,清晰地照着任青松正站在她的身后,手里拿了一把木梳,柔缓地在她头上梳着。

  付苼头发生得好,不多不少,伸手摸着顺滑柔顺,像是书中说的犹如锦缎般的长发,几个月过去,付苼的头发又长了一些,现在她的头发随不至于及腰,但是可以到她的背脊中心。

  “今天星期二,应该是英语,”

  “哦,”付苼吐了口水,“那就没事,我们不急。”

  吴丽娟是真的把她当作遭受欺负的小女孩了,对她总是心疼怜悯关爱有加,在班上对她睡觉迟到都全当作没看见,事事都顺着她的意来。

  一点都不像她之前挑剔委托人的样子。

  “你呀,别仗着老师喜欢你就得意忘形,”任青松恨铁不成钢地戳戳她脑门,“要是哪天老师不喜欢你了,我看你怎么办!”

  “我这么可爱会有老师不喜欢我吗?”付苼不服反问,还说道自己回答:“没有。”

  任青松被她逗笑,看着她已经刷好了牙,放了梳子替她挽起头发,让她弯腰拘水洗脸。

  付苼一踏进教室,就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吴丽娟虎着脸坐在讲台上,看着他们目光中带着火气,班上同学听到声音转头看到他们现在才来,一脸不可说的害怕神情,付苼的前桌郑容还转头皱眉朝他们摇了摇头,一脸的可惜。

  ???

  她下意识地就看向坐在讲台上的吴丽娟,正好与她的目光对上,付苼被她的目光吓得一抖,撇撇嘴没说话。

  这个吴丽娟今天怎么这么怪?

  星期二第一节课是英语课,早读也是英语,吴丽娟和其他老师一样来守一下早读也没什么,只是吴丽娟一直都是不屑于来守早读课的,她以前每天都是掐着上课铃才来,今天她到底是发了什么神经?

  任青松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只是将身后的书包放了一个在付苼桌上,然后才把自己的从背上取下。

  讲台上的吴丽娟从付苼一进来,脸上的怒火就有升腾加剧的迹象,她恶狠狠地盯着苏盼,一口银牙恨不得咬碎,在看到任青松还背着付苼的书包,两人之间的相处还这么融洽之后,她心中的怒火一下压制不住,就和被压缩的空气一样,找到了突破口一下从发泄点喷出。

  “你们两个怎么来这么晚?”吴丽娟手死死捏紧,前两天才特地去做的美甲狠狠掐进肉里。

  “路上耽搁了一会儿,”付苼丝毫不畏惧吴丽娟的怒火,淡淡应道。

  她无所谓的态度刺激到了吴丽娟,吴丽娟从猛然一下站起,气急败坏道:“你给我站着!不许坐!”

  ???

  吴丽娟这是怎么了?

  付苼一脸莫名,作为学生她没多做反应,就听话地站在位置上,看着吴丽娟单纯眨眼。

  吴丽娟是昨天才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其实她听到的称之为真相并不准确,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传言,不过这传言,是百分之一百的真。

  付苼和任青松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他们从开学便霸占了学校贴吧的首页,各种八卦爆料层出不穷,高调的他们所有事情都不藏着掖着,别说学生了,就连老师都对他们的八卦略知一二,甚至还很关心他们的爱情进展。

  昨天她和付苼的聊天结束后,办公室有几个平常爱八卦的英语老师回了办公室,而那几个老师中的一个,就恰好是付苼和任青松八卦疯狂追随者。

  那个老师姓蒲,是十三班的班主任,本来她是在吐槽自己放假开家长会的趣事的,后来讲着讲着,她就聊到了付苼和任青松。

  自然而然的,她又提到了任家台和金兰。

  刚开始将付苼与他们的关系时吴丽娟还嗤之以鼻,觉得他们不过就是仗着自己对付苼的养育之恩,用以来要挟付苼与任青松在一起而已。

  等李老师说出付苼与任青松自由恋爱,直到他们在一起后才与任家台和金兰说后,吴丽娟有点坐不住了。

  在她的认知里,付苼就是那个被逼迫的可怜虫,现在一时之间知道她禁锢她的锁链不存在,吴丽娟只觉得眼前一蒙,一片混浊。

  李老师的讲话还在继续,将那天在教室里的场景绘声绘色地讲述了出来,说得就如同她在现场一般。

  其他老师也有质疑事情真实性的,李老师的回答是,她以前补习班的家长亲口与她说的,还说还有不少家长都把这事发了朋友圈,感慨着这女儿变儿媳的事情。同时还有不少家长懊恼,自己当年怎么没在子女刚出生的时候替他们找个对象,不然现在孩子说不定也和付苼和任青松一样聪明。

  吴丽娟空白的脑海里霎时出现一座火山,陡然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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