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找回来的零钱塞到沈牧的手心里,转头上楼去了。
沈牧无奈的摇头,''哎,我竟然也有被人鄙视的一天,好歹我也是个鬼才医生啊,这么有名的人呢,刚才那女的是瞎了吗?看不见我这张绝世无双的脸吗?''
沈牧拎着口袋走出医院,外面来时的劳斯莱斯幻影已经不见了,很明显墨云琛带着陆合欢已经先走了,沈牧向天长啸,''老天啊,快把陆合欢那个妖精收走吧。''
路上,银灰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疾驰着,陆合欢裹着被子坐在后座上,膝盖依旧很疼,比起这个,腿间那种火辣辣的灼烧感更是要命,初经人事的她被连续折磨了两天,的确是有些残忍了。
墨云琛的脸色很差,一直到家两个人都没有说上一句话。
陆合欢光着脚从车里走出来,踩在冰冷湿漉漉的石板路上,从脚底传来的冰冷迅速穿过血液,蔓延到全身,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原本走在前面的墨云琛突然转过身体,把陆合欢抱起来,合欢没有丝毫的准备,本能的勾住他的脖子,惹得墨云琛浑身一僵,这样的动作太过熟悉。
''放我下来。''四个字,把墨云琛心底的那份柔软撕得粉碎。
墨云琛看了一眼怀里倔强的女人,就真的把她放了下来,''以后想要装病就玩的大一点,别浪费了你的演技。''
''好,下一次我装残废,坐轮椅。''陆合欢无所谓的笑笑。
''呵。你舍得残废?''墨云琛犹记得陆合欢当年为了前途撇下他一个人偷偷跑去伦敦,可是陆合欢不知道的是,他早已经替她安排好了皇家芭蕾舞学院的入学手续。他们曾经说好要一个人做钢琴师,一个人只做他钢琴上的舞者,可是当一切谎言被揭穿的时候,墨云琛才知道自己当初傻透了。
''舍不得。''陆合欢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双脚,脚已然肿掉了,自从膝盖受了伤之后,浮肿是常事,所以一双36的脚总是买38码数的鞋子,走路的时候经常摔倒。
''你这么贪图权贵,自然舍不得。''墨云琛越过她的身体,径自进了房间。
陆合欢慢吞吞的跟在后面,仆人见墨云琛回来,立刻递上温水,他却没有接,冷着脸回了房间。
仆人又把水递给陆合欢,''陆小姐,喝点水吧,外面在下雨,别感冒了。''
陆合欢皱起眉头,看着一旁的女仆,有些诧异。
女仆讪讪的开口:''那个…陆小姐,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别介意,希望我们之前的事情别告诉墨先生,我在这里工作了五年了,墨先生给的工资又多,工作也轻松,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告诉他,像我这种贪图权贵,随便爬上男人床的女人,肯定会告状的。''陆合欢把之前仆人说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仆人赶紧道歉,''贪图权贵随便爬上男人床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您,我才是,我自己爬不上去,我就嫉妒您,在背后诋毁您,说您坏话,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陆合欢并没有想为难她的意思,女人嫉妒心这件事她是能理解的,别说工作环境里了,就算是在学校也是一样的,女人堆里是非多,这句话是最世界上永恒不变的真理。''我不会告诉他。''
''谢谢陆小姐,您喝点水,这水是生姜熬的,我已经放了点酌料,喝不出姜味儿了。''女仆把姜水重新递给她。
合欢接过姜水,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喝了一小口,的确没有姜味,''你怎么知道我不吃姜?''
女仆解释道:''我刚到这里工作的时候,就经过培训了,墨先生给了很厚的一摞资料,让我通通背下来,说是将来住进这里来的女主人所有的喜好和习惯都在上面了,五年来您是第一个住进这里的女人,我猜您就是女主人了。''
''墨云琛告诉你们我的喜好?''陆合欢一愣,她完全没想到。
''小锦!''楼上的墨云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好了浴袍,站到了她们的面前。
''啊,我错了。''女仆迅速退下去。
陆合欢看着一旁的墨云琛,把姜水递给他,却什么都没有问,毕竟她问什么现在都是不合适的,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再是过去了,只是她不懂,五年前,那个时候他那么恨她,为什么还要建了这里,并且跟仆人们交代她的喜好。
墨云琛接过姜水,优雅的喝了下去。
陆合欢也喝掉了姜水,想了想才开口问:''五年前我们那个时候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告诉她们我的喜好,建了这里。''
''囚禁你,折磨你。''六个字,不带一丝情感。
''喔。''陆合欢应了声,心里竟然有些难过,在难过些什么呢?这不是自己一开始就知道的吗?
下巴被突然扬起,黑色的猫眸对上墨云琛的狭眸,里面映出她清晰的面庞,''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陆合欢微微一笑,''是我以为还是墨先生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吗?''墨云琛的手指微微用力。
''不是吗?我什么都没想。''陆合欢平静的回答道。
''我一向喜欢你的聪明,我建了这里就是为了囚禁你。你生,我要囚禁你的人,你死,我要囚禁的灵魂,就算是尸体,也只能烧光了,给这里的合欢树做肥料。''残忍的自居从齿缝中溢出。
合欢轻轻的笑出声,''墨先生恨我恨到这般田地,我是不是应该笑。''
''你的确应该笑,你亲手改变了我,把我从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变成现在这个嗜血冰冷的魔鬼。合欢,我跟你是一类人,永远都上不去天堂了。''墨云琛的眼底悄悄变红,连同掐着她下巴的温度也在逐渐上升。
他的喉结滚动,身上像是有无数蚂蚁在撕咬,俊颜上青筋暴起。''墨云琛?''陆合欢看着他额头上的汗珠,明显的不正常,手心触碰到他的额头滚烫异常。
墨云琛抓住陆合欢的手,冷冷的逼视她,''你给我下药?''
''下药?什么药?''陆合欢有些不明白,一双黑瞳里干干净净的,没有半分的虚假。
墨云琛半眯着墨眸,回忆了下,从晨嫣的大厦里出来时喝过的那杯水……
晨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险了?
墨云琛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陆合欢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我帮你找大夫。''
墨云琛勾唇,''我的合欢,你是真的单纯,还是在装傻?''
''啊?''陆合欢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下一秒,她已经被夹在他的腋下,回了房间。
她被他压倒在床上。
粉唇被狠狠的吻住,灼热的温度席卷了她口腔里每一寸肌肤。
顷刻间,浓烈的男人气息排山倒海的霸占了她的嗅觉神经,大掌禁锢住她的后脑,逼她靠近自己的身体。
陆合欢扭动着身体,双手抵在墨云琛的胸膛上,''墨云琛,我现在不行。''
墨云琛虽然被下了药,可是理智还是有的,或者说他决不允许自己的理智被侵占,讥讽的笑意染上他的唇瓣,''怎么,想告诉我亲戚来看你了?''
陆合欢定定的望着他。
墨云琛眼底的鄙夷那么明显,''陆合欢,你的演技真烂。''
合欢苍凉的笑笑,原来她在他的心里就是这种不折手段的骗子,干脆破罐子破摔,''你想多了,我就是觉得你床上功夫太烂满足不了我,都说女人的第一次如果有不愉快的记忆,以后就会一直有心理阴影,墨先生你给我造成的心理阴影面积覆盖了整个心脏。''
最后一句话点燃了墨云琛所有的怒意,''陆合欢,不得不说,你激怒人的本事是一流的。''
他颀长的身影笼罩住她,房间里的光线微弱,唯独那赤红的眼眸散发着猎豹的欲望,他的手指紧扣她的下巴,薄唇疯狂的啃咬她柔嫩的粉唇。
大掌在她的腰间揉搓着,陆合欢毫无喘息的机会,在快要窒息的时候,墨云琛突然放开她,胸口蓦地一疼,他垂眸,看着陆合欢野猫一样咬着他的胸口,俊眉微拧,''笨猫,你在勾引我。''
''嗯?''陆合欢完全不知道,在床上,这样的撕咬竟然变成了一种勾引,身体被他紧密的贴上,不留一点缝隙……
她的手死死的抓住被单,像是在海上被海浪卷起的一搜小船,一次又一次的被掀翻。
被汗水浸湿的墨发紧贴着她精致的锁骨,墨云琛的薄唇落在上面,陆合欢的浑身战栗。
窗外的大雨瓢泼,即便到了中午,也依旧是灰蒙蒙的天空。
陆合欢到最后被累到昏睡,墨云琛停下身下的动作,修长的食指温柔的穿过她的发丝,身上的温度已然恢复,可是陆合欢的身体却滚烫的像是煮沸的开水。
''合欢?''五年后,他第一次唤她如此温柔。
陆合欢的眼皮发沉,喉咙很干,艰难的发出几个音节,''我好累,让我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她看上去很疲惫,墨云琛把头放在她的额头上,烧的似乎更严重了,用被子裹紧了她,一个电话把沈牧从楼下招了下来。
沈牧推开门就闻到房间里欢爱后独有的气息,墨云琛怀里的陆合欢不安分的蹬着被子,香肩微露,沈牧别过头不敢看。''咳咳,墨,你悠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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